董貴妃曾經挽留過曹鑠卻被他回絕。
如今唐姬居然也想留他。
曹鑠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留在太后這里……不太合適吧……”
“公子當初讓我乘馬，自己卻牽馬扶鞍，也不太合適吧？”唐姬說道：“我不過是讓彩兒備了些水酒答謝公子，不知有什么不合適？”
“我這個人喝多之后容易認錯人。”曹鑠說道：“萬一酒飲多了，把太后當成我宅中的女子，只怕不好……”
“如果你真的那樣，我就把彩兒送給你。”唐姬甜甜一笑說道：“自從上回來到許都，彩兒可是時常向我提起你的好處。”
“那是彩兒姑娘大度。”曹鑠說道：“當初我可是沒少得罪她。”
“彩兒都說了。”唐姬說道：“可她在說這些的時候，并沒多少羞惱，反倒是多了幾分羞澀。雖然先帝不曾寵幸過我，女兒家的心思我卻還是懂的。”
唐姬不經意的一句話，讓曹鑠確定了她和劉辯不曾發生過親密接觸。
想想漢少帝劉辯也是凄涼。
被人毒殺倒也算了，身邊守著這么一位曠古絕今的美人兒，他卻沒能一親芳澤，想想也是悲催。
“公子在想什么？”曹鑠腦海中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卻又被唐姬發現，她面帶淺笑，向曹鑠問道。
“臣能不能問太后一件事？”曹鑠問道。
“公子有話只管問。”唐姬說道：“我必定知無不言。”
“太后今天叫我過來，究竟有什么吩咐？”曹鑠問道。
唐姬臉頰突然一紅，向他微微一笑：“也沒什么事，只是請公子過來敘敘話兒。”
“來到許都，太后是不是覺著不太安心？”曹鑠說道：“畢竟以前的掌權者，時常會對太后有所覬覦。”
緊緊抿著嘴唇，遲疑了片刻，唐姬才說道：“我只是一個女子，雖然當今陛下將為先帝正名，我也將成為太后，然而性命卻不在自家手中……”
“我說過，只要有我在，沒人能傷太后半分。”曹鑠說道：“還請太后放心。”
“子熔！”唐姬突然問道：“你……真的覺著我美？”
“美！”曹鑠說道：“美艷絕倫，第一眼看到太后，我就驚為天人……”
“如果我要子熔時刻保護，你肯還是不肯？”唐姬又問道。
“太后是我接來許都。”曹鑠說道：“保護太后天經地義，臣怎會不肯？”
“以后我的性命仰仗子熔。”唐姬欠身說道。
倆人正說著話，彩兒走了過來：“太后，臥處已經準備妥當，請與子熔公子前去歇息。”
曹鑠愕然，向唐姬問道：“太后這是什么意思？”
“實不相瞞。”唐姬對曹鑠說道：“許都在曹家之手，我在許都，性命交于曹家手中，要想活命當然得與曹家搭上關系……”
“太后是想陪我睡覺？”曹鑠問道：“只要你我發生了肌膚之親，從今往后我就只能竭盡全力保護你？”
“不瞞子熔，我正是有這個打算。”唐姬低下頭臉頰緋紅著說道 著說道。
“如果太后是真心喜歡我這個人，即使冒著大不敬之罪，我也敢和你同枕而眠。”曹鑠說道：“然而太后只是想利用我，請恕我做不到！”
“臣先告退！”曹鑠拱了拱手，轉身就要走。
“子熔……”唐姬喚了他一聲，怯怯的問道：“你今晚真不在這里？”
曹鑠停下腳步卻沒回頭，他站了一下，最終還是毅然決然的走了。
目送他的背影，唐姬的眼神十分復雜。
下了閣樓，曹鑠沿著來時的路打算出宮。
閣樓上。
望著曹鑠背影的唐姬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彩兒在一旁勸道：“我從曹子熔目光中能看出他對太后有所依戀，今天雖然不肯留下，過些日子必定還會再來。”
“我這么做，是不是對不住先帝？”唐姬柔柔的問道。
“先帝過世多年，太后即便再嫁，也沒人能說什么。”彩兒說道：“何況自從離開弘農，曹子熔就一直陪在太后身旁，太后對他……”
“我對他什么都沒有。”唐姬面帶紅暈，對彩兒說道：“我只是想活下去……”
“奴婢跟隨太后多年，太后的心思我還是懂的。”彩兒說道：“當年李傕威逼利誘，太后也不曾有半點動心。如今卻令奴婢請曹子熔前來主動示好，絕不是為了活下去那么簡單。”
“就你知道的多。”唐姬翻了她個白眼說道：“再敢胡說，當心我讓宮女撕爛了你的嘴。”
“奴婢老實，只不過說了幾句實話。”彩兒說道：“太后已對曹子熔動心，為什么不能放下身段……”
“他是臣子，我是先帝遺孀。”唐姬輕輕嘆息了一聲：“或許是我不該想……”
“太后并不是要嫁給曹子熔。”彩兒說道：“只是時常請他來陪伴枕席，我再去找他說說就是。”
“萬一……”唐姬抿了抿嘴唇，對彩兒說道：“萬一有了身孕……”
“太后放心。”彩兒說道：“曹子熔必定有法子處置。”
看著彩兒，唐姬“噗嗤”一下笑出來了，在她腦門上戳了一指頭說道：“你這丫頭，是不是自家思春，在這里誆我入套？你要是看上曹子熔，我替你撮合。”
“我只是個宮女，哪能配得上子熔公子？”彩兒說道：“倒是太后和子熔公子，一旦發生了什么，到后世必定是一段佳話！”
“信你鬼扯。”唐姬說道：“呂不韋與趙姬難不成也是千古佳話？”
“可他們也沒留下惡名。”彩兒說道：“呂不韋是奇貨可居，把趙姬送了出去，太后與曹子熔卻不是。”
“你這張嘴，真該給撕爛了！”唐姬笑著說道：“既然曹子熔不肯留下，今晚你陪著我吃了那桌酒菜。”
“太后吃，我在一旁伺候著就是。”彩兒應道。
離開皇宮，曹鑠向衛士問道：“你們誰知道袁家兄妹進了許都住在什么地方？”
一個衛士說道：“啟稟公子，就在離皇宮不遠。”
“我們去那里！”曹鑠說道：“我已經回來，總該去見見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