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喪尸圍城:從學校開始的求生之路 > 第437章 大力上位
  1.他鄉

  “那年你踏上……暮色他鄉,你以為那里……有你的理想,你看著周圍……陌生目光,清晨醒來卻……沒人在身旁……”這首《在他鄉》我最喜歡的旋律,那是五年前,我還在瑞士讀書的時候,隨身聽里的唯一一首中文歌,那時的我聽這首歌的時候,只有對故鄉和親人的思念,而現在的我聽這首歌時,卻有了某種異樣的情感……

  我不知道如何描述這種情感,如果非要形容,我想那是刻骨銘心的遺憾。我想這種遺憾會伴隨我老去,直至生命的終結……雖然我現在換了一個身份生活著,卻如同木偶一般沒有了靈魂一般,因為我所有的牽掛,都伴隨著“他們”的死去,而隨風飄散……我活著的理由,興許只是為了查到一個真相吧!

  我該如何講述我這痛入骨髓的遺憾呢?

  興許要從五年前說起,或者更早的時候,那就從我十一歲那年說起吧!

  我從十一歲那年開始就孤身一人出國留學了,寄予了我父親對我的厚望,也許是父親所經歷的人生,認為國外的學習環境和資源更好的緣故吧。

  但我并不抗拒,因為我也想體驗一段不一樣的人生。父親獨自將我撫養長大,卻大多時候專注于他的“生意”,讓我的成長有點疏于管教的叛逆,我想逃離,逃離從小耳濡目染的市井街坊們身上的市儈之氣。

  父親讓我出國留學,這讓我得償所愿。當然,我并不知道,從那個時候起,父親便與黑社會的某些社團有了利益糾葛,送我出去只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

  我在瑞士學的是醫學。父親說:我們生于平凡,最終也將歸于平凡。于是我聽從父親的建議,將來好做一個醫生或者律師。當然,出于骨子里的叛逆,讓我并沒有完全聽從父親的建議,我利用空余的時間沉浸網絡,自學成才,成為了一個黑客。

  我明面上是手術外科醫學生,實際上一個頂尖的黑客,自由穿梭于各種國際防火墻壁壘,從不留下任何痕跡,除非是我刻意。我刻意留下的痕跡,大都只有一個簡單的代號,這個代號叫“bee”,它的中文意思是蜜蜂的意思,畢竟,敢在英特網這張巨大“蜘蛛網”上穿梭的“蜜蜂”,以其不同于其它昆蟲的微小體型,也算是刀尖上跳舞吧!誰又知道,“bee”的真實身份是一個學醫的女學生呢!

  從我出國留學以后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講過自己的母語,以至于遇到許多韓國的或者日本的留學生,他們都會把我當做自己的同鄉,因為那個時候,黃皮膚黑頭發的中國留學生還是比較少見的。

  我隱藏了自己的身份,即使在中國學生的眼里,我也是一個從小在外國長大的“外國人”。

  直到很多年后,我與一群亞洲人,參加了一次修學旅行。

  “membershiptraining”,這個詞組的意思叫做“修學旅行”,據說是起源于日本,從其英文名字中可以看出,不是普通的集體旅行,而是以促進同學間關系為目的旅行。目的是促進同學間關系,過程則是通過各種海外考察、旅行和進修活動,以拓寬眼界,增加閱歷。

  在這一次旅行中,我認識了一個叫做“willow”的男人,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想我會寧愿不認識這個男人,這樣也就不會有后來刻骨銘心的遺憾。但是沒有辦法,當時他抄起手提電話時所說的x城特有家鄉話,實在是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于是在我的“安排”下,我們不經意的多次照面之后,再次偶遇。

  他告訴我他的名字叫“willow”,我知道這個單詞的中文意思,是“柳樹”的意思,他不肯告訴我全名,我告訴他我的名字叫“rouse”,也沒有告訴他我的中文名——林雨柔。這一次,我們全都沒有坦誠相告。

  “興許,他一直以為我是個韓國人或者日本人吧……”直到現在我仍然不由得這樣想。

  “我在學校學的是外語學,你知道……語言學,這種東西在人才市場用處是很大的,國外的東西…文學…我最喜歡的是福爾摩斯……你知道的,推理……破解罪案……”當時willow用英語這樣跟我說,他說得很慢,顯然沒有高估一個韓國人或者日本人對英語的理解力。

  那一次修學旅行,在英國的維多利亞大教堂,我們兩個老鄉,用英文暢談甚歡。

  “我是一個醫學生,也許只會成為一個護士,你呢?你回國以后會干嘛呢?”我笑著問他。

  “說來你也許不信,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fbi。”他嬉皮笑臉的說。

  “fbi?鬼才會信!!!”

  我承認我喜歡上了他,也許一開始是出于某種“他鄉遇故知”的鄉土情結,直到后來我才知道,那種喜歡是永久的沉淪。

  后來在一個地攤上,我買了一個背后刻有“victory”字樣的十字架鏈送給他作為紀念,他也許不會知道,我把那個鏈子當做是我們愛情的見證。

  2.故國

  在國外讀書的后面那幾個月,我們一直斷斷續續的用電話聯系著,我有某種預感,這個叫“柳”的男人,他會成為我今生的唯一。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接到了柳打來的電話:“rouse,sorry,irellyhopewecanseeagain…but……iloveyou…”在我回話之前,他掛斷了電話。

  我不知道當時是怎樣一種心境。羞澀?亦或者竊喜?只記得我砰砰直跳的心很難冷靜下來,而當我猶豫了半分鐘,再滿心歡喜的打過去的時候,他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當時的我只認為,“柳”是出于男孩的靦腆和羞澀,并沒有想太多。因為當時,我已經完成學業,準備回到我闊別七八年的國土……

  我想給“willow”一個驚喜。因為我利用我所掌握的黑客技術,定位他的手機最后出現位置,距離我的家“林家港”只有不到十公里的路程,“等等我哦,幾天后就可以回國了……沒想到我們會是老鄉吧……哈哈哈”。

  “聽到我和他一樣講同樣的家鄉話,他會大吃一驚吧!”我忍不住想他目瞪口呆的樣子。

  我與她的相識,在異地他鄉,我與她的相知,應在故國同鄉。

  但是,我沒有料到,那是他最后打來的電話。

  此后,我便再也沒有打通過他的電話。

  而當不久后,我重新發現他手機的訊號。我在一個廢品收購站的老人手里,找到他重新開機的手機時,他已經“人間蒸發”了。老人說,自己是從一個偏僻角落的垃圾桶里,搗鼓廢品的時候,撿來的這個手機,沒想到打開還能用。

  我從手機上瘋狂尋找與“柳”有關的一切,卻只有一條發給一個叫“漁夫”的人的信息:“二月三十,林家碼頭”,以還有我的諸多未接來電,以及一個和我的十三秒的通話記錄,我知道那段通話說的是啥:

  “rouse,sorry,irellyhopewecanseeagain…but……iloveyou…(柔……我真希望我們能有機會再見一次……但是……我喜歡你……)”

  半分鐘,我僅僅猶豫了不到三十秒,我至今仍然在回想,那一天如果我能在“柳”掛斷前打過去,“柳”的悲劇會不會不會發生呢?“柳”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呢?

  我之所以說“柳”的悲劇,是因為我通過后來陸續找到的線索知道,“柳”大概已經死了,就像從來沒有從這個世界來過一般,如果柳真是一個fbi的話,那也是有跡可循的,可是我竟然查不到他的任何過往,他的學籍,戶籍,檔案等等都是一片空白。

  而唯一能證明柳存在過這個世間的,只有從垃圾桶找到的那個手機,這個手機讓我時刻記著,過去所發生的一切,絕不是我的妄想。這個手機五年來我一直隨身攜帶著,那是我與willow最后聯系的“紐帶”,是他存在的證明。

  柳的消失一開始并沒有讓我絕望,因為我只當是尋常的失蹤,而當時的我被更絕望的事情所困擾著。

  我的父親死了,死于一場大火。我隱約覺得,父親的死亡,和柳的失蹤,有某種共同的關聯,就在那同一個晚上,警隊在林家港出動了幾百號人馬,據說是一場布局已久的緝毒行動,而我的父親,當晚正在林家港的碼頭和大猛子談判。我非常的懷疑,是大猛子為了逃脫,特意放了一把火制造了混亂,因為被抓的毒販中,有很多是大猛子手下的混子。

  大猛子。這是大猛子在道上的外號,他是x城當地最大的黑幫“龍紋幫”的幫主。人們仰慕他的“惡名”并不單單只是因為他是龍紋幫的幫主。更因為他這幾年在x城所犯下的種種惡行,據說是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無惡不作。

  “林老虎不是我殺的…”我父親出殯的時候,大猛子親自來扶喪。

  “我和林老虎已經談攏了,碼頭幫并入我龍紋幫,我許諾給他一個堂主的位置,林家港這邊的事情,全由他的堂口說了算,我不插手……”大猛子一邊說,一邊用靈堂的香火點了根雪茄抽了起來。

  “既然林老虎死了,那就由你上位,來接替他的位置,我們談過的生意還算數……”大猛子打算扶我上位,以堵住道上的悠悠眾口,道上的傳言,也是大猛子不擇手段殺了林老虎,這讓他在道義上很站不住。

  “還從來沒有女流之輩做堂主……”大猛子的麾下不乏反對的聲音,堂主的位子就那么幾個,能勻出一個算一個。

  但是自從我強行給那個帶頭反對的混子,灌下一大瓶飄柔洗發液之后,反對的聲音消失了很多。

  大猛子默許了我的做法,他親自割下那家伙的一個耳朵作為補充:“我說過,她接林老虎的位子,從此以后,她便是四堂的堂主……”而林家港的原來的碼頭幫的一些部眾,出于維護自身利益的需要,也樂于我上位,于是我在龍紋幫站穩了腳跟。

  不得不說,龍紋幫是老城區黑幫的一個傳奇,或者說是大猛子的傳奇。

  3.傳奇

  大猛子的傳奇,開始于五年前,一開始只有幾十個跟著大猛子混的兄弟,后來不知怎么大猛子這人突然就發達了,利用強悍的自身實力蠶食鯨吞了許多個大大小小的幫會。而后又接連吃下了礦山幫,拉攏了我的碼頭幫,招攬了工地會等知名的幫派,一統x市的黑幫。

  大猛子的整個黑幫一開始有十一個堂口,加上大猛子自己湊稱為“十二金剛”,后來在黑幫的兼并惡斗中,仇家廝殺,掛掉了一個堂口的大哥。五年前的緝毒案中,大半個堂口的混子被警方埋伏,抓了幾十號人,判刑者過半,堂主被判無期徒刑,大猛子把這些個涉毒的混子摘得干干凈凈,又不知聽了誰的建議,參考古時官制“九門提督”的舊制,裁撤這些個堂口,合并為九個堂口,將幫派號作“龍紋幫”,自己帶頭在身上紋了九只龍的紋身,其他各個堂口的大哥包括我,身上都各有一條龍紋身的圖案。

  而目前我所知道的有關“龍紋幫”的信息如下:

  一堂,堂主:喪尸,綽號瘋狗,真實姓名不知,出手極為狠辣,據說很多次都是赤手空拳沖上去,抱住敵人的脖子就咬,因此有了“喪尸”的綽號。警方曾以“多次咬斷他人頸動脈的故意傷人罪”起訴,卻因我曾經工作的醫院出具的“精神病診斷證明書”而免訴,那證明是大猛子讓我托關系做的假,“喪尸”后來被強行扣留在精神病院半年,出來后有所收斂。

  二堂,堂主:武佛,真實的名字叫武磊,原礦山幫的老大,身形魁梧,不動如山。據說當年率領整個幫派的人投靠了大猛子,避免了爭斗的人員折損,被大猛子稱贊為“有識之士”,

  個人對大猛子十分敬重,大猛子吩咐的任何事情,都處理得井井有條。如果不是喪尸跟大猛子的時間更早的話,他可能是一堂的堂主。

  三堂,堂主:力王。姓名未知,五年前突然孤身來投靠大猛子,還是我開車去接的他。據說原來是干碼頭的運輸工,碼頭幫的知名人物,被稱之為大力水手,但我找下面的人打聽過這個人,碼頭幫根本沒這號人物。力王是x城的地下拳手之一,傳言打黑拳未嘗一敗。

  四堂,堂主:飄柔,是我自己,真實姓名林雨柔。“飄柔”的外號的來歷,大概是我喂下那個不長眼的家伙一整瓶飄柔洗發液之后就傳開了。但是我喜歡這個外號,因為我的名字也帶個柔字。其實四堂的輩分地位是最低的,因為“四”這個字讀音同“死”,最不吉利,很多人唯恐避之不及,但我覺得無所謂。

  五堂,堂主:鐵塔,是個光頭,原來工地會的三當家,在大當家和二當家被大猛子廢了之后,率領剩下的會眾加入了大猛子的幫派,大猛子稱其為“識時務者為俊杰”。而我所知道的事實是,大猛子聯合千王“鬼手”,設局坑了鐵塔,讓他不得不加入了龍紋幫。

  六堂,堂主:木頭,真實姓名不知,目前下落不明,據說是極度危險的人物。

  七堂,堂主,綽號“牧師”,真實姓名未知,常年帶著面紗,據說是在一場大火中被毀容,在大猛子一次酒醉后,我找他打聽過這個人,大猛子說他是外地逃逸的毒販。這個人大部分時間都在“黑山老妖”酒吧六樓的教堂做彌撒,很少在公開場合露面,利用牧師的身份掩飾自己黑幫成員的身份,此外,他還負責幫助大猛子的黑幫洗錢。

  道上傳言,“牧師”和“力王”以及“木頭”二人一樣,都是亡命徒,我去過六樓那個教堂找“牧師”很多次,“懺悔”很有效果,能減少我對“柳”的思念,平撫我的哀痛。其實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毀容的“牧師”可能就是失蹤的木頭,不然大猛子不會留下他。

  八堂,堂主:鬼手,千王之王,生性愛財,真實姓名未知。堂下經營者幾十家大大小小的賭場,ktv,酒吧,飯館等等。此人只有八根手指,據說是年輕的時候,嗜賭成性,賭博的時候偷牌被人當然逮住,砍去一根手指,但賭技并沒有退化,道上稱其為“九指神偷”,后來大猛子火并舊城區的時候,與大猛子發生利益糾紛,在浴場與大猛子二人脫得一絲不掛,賭了一把,結果輸給了大猛子,大猛子覺得他是個人才,只要了他一根手指抵命,而后此人也歸順了大猛子。大猛子后來笑著說“畢竟,黑社會以和為貴。”

  九堂,堂主:可樂。是個年輕人,很年輕,才十九歲。可樂這個人剛剛上位不久,壓根就沒有什么地盤一類的,每天都在網吧游戲廳鬼混,手下一批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年輕混日子,打起架來毫不含糊,直接拿水果刀把人往死里捅,《未成年人保護法》似乎是很有分量。

  可樂這個人和我有過交惡,背地里罵我是男人婆。我用水果刀劃開過他的褲襠,那算是給他的警告,道上傳言可樂被飄柔斷了命根子,那是以訛傳訛,我下手是有分寸的,這個人大猛子比較看重,還不能動。

  九堂的老堂主,道號“廁紙”,一個專門負責幫大猛子的一些爛事掃尾擦屁股的老頭,不喜歡打打殺殺,已經退位,據說金盆洗手回老家去了,之后當時的未成年“可樂”在大猛子的扶持下上了位。原十堂堂主“短褲”,死于五年前的江湖仇殺,也有傳言是大猛子找人下的黑手。十一堂主“水鬼”五年前聚眾斗毆蓄意殺人,被警察抓了,兩年歷經多次庭審,已經于三年前被判死刑,公開槍決。

  4.調查

  我在私底下仔細的調查過“水鬼”這個家伙,因為我懷疑他和“柳”的失蹤還有我父親的死亡有關,他五年前“聚眾斗毆,蓄意殺人”,一審的判決是無期徒刑,兩年后二審的判決卻是“立刻執行的死刑”,官方媒體的報道是涉嫌非法走私,證據確鑿。

  但是在黑幫混了多年的我知道,根據x國的法律,只有兩個東西的走私,是要被執行死刑而沒有轉圜余地的,一個是槍支彈藥,一個是入境毒品。聯想到五年前的那天,警隊在林家港出動了幾百號人馬,據說是一場布局已久的緝毒行動,我清楚的記得那天的日期,xx年3月2號……

  就在那一天,我失去了生命中兩個至關重要的人……

  我的余生中,與他們相關的,只剩下回憶,找不到其它的任何聯系……聯系?等等……

  手機。

  當時,在料理完父親的喪事之后,我終于想起了了那個手機,“柳”在與我通話結束后的短暫的不到三十秒鐘時間里,發送了那一條短信:“二月三十,林家碼頭”,收信者是一個叫“漁夫”人。

  我利用我掌握的網絡技術,查詢到這個號碼,顯示注冊地也是x市,在一個晚上,猶豫好久的我終于忍不住打過去……

  “喂……你還活著嗎?你在哪里?”這是對方回應我的第一句話。

  “你是誰?和“柳”有什么關系?”我追問他。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這個手機……”對方沉默了好幾秒,用低沉和嘶啞的聲音詢問道。

  “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在垃圾桶里面……一個大爺撿到了…我是柳的同學…”

  “我等會聯系你,要下水了……算了,還是你來找我吧,地址是林家港碼頭東岸……你直接和負責封禁的警察說,是王木昆要你來的就行。”

  那是父親過世后的第四天,我循著那個電話,找到了那人所說的地點,正是我父親被燒死的林家港碼頭。四處響起警笛的轟鳴,碼頭橫七豎八的密布著警戒帶,不少地點可見大火被撲滅后殘留的黑色余燼。當時警方幾百號人馬在碼頭掘地三尺般的搜索,道上有各種傳言,有人說是在找毒品,也有人說是在找黃金,還有人說是在找藏匿的毒販。

  我被一個帶路的警察帶到了東岸碼頭的那個渡口,很多個警察和船工以及醫護人員在那里忙忙碌碌,起重機上上下下的運轉,我告訴旁邊的警察,他眼神示意我稍等一下,不一會兒,平靜的水面泛起波瀾,鐵鏈在齒輪的轉動下往上拉扯,好像要提起什么重物一般。

  “難道……柳已經……”我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直到鐵鏈下一個被麻繩捆綁的人浮出了水面,我才發現,那人不是“柳”。鐵鏈將那人拉到甲板,旁邊的醫護人員一擁而上,開始對那個人做心肺復蘇,伴隨著幾聲巨大的嗆水咳嗽聲,那個終于醒來。

  “這次的時間是多少?”那個人臉色煞白,卻眼球血紅,不顧鼻子留下的鮮血,他扯著旁邊的工作人員的衣服急切的問道。

  “按照您的吩咐,是大概3分18秒的時候往上拉的……”旁邊的一個像計時員一樣的人看了看手表后回答說。

  “3分18秒?……還是不行,試過十幾次了,我還是無法掙脫……時間再延長點,再把我放下去,這回等四分鐘再拉!”那人瘋狂的說。

  “四分鐘的話,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沒事,我命大死不了的……算了,我現在不行了,先緩一會兒,等會再試。”他胸口激烈的起伏著,示意旁邊的人解開將他捆成粽子一樣的麻繩的死結。

  后來我才知道,這個人就是我要找的人,“漁夫”王木昆,好像在做什么人體極限實驗。

  “你要找的這個人,我也在找他……”王木昆見了我之后這樣說。

  “我現在可以確切的告訴你……他已經死了……你別哭,一開始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現在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不管淚如雨下的我,王木昆自顧自的說道。

  王木昆告訴我說,“柳”已經被毒販殘忍的殺害了,沉尸江底,但是由于水是流動的,所以一直找不著遺體,如果有新的消息,他會再告訴我。

  “他的更多的過往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告訴了你也沒有意義,你是林心誠的女兒吧?我小時候見過你,可能你沒有什么印象,那時我勤工儉學,在你父親的飯館子做服務生……沒想到這次大火林先生出了意外……”王木昆對“柳”的過往守口如瓶,并沒有和我進行太多的交流,我也沒料到他和父親是“舊識”。

  之后他找我要了“柳”的手機,翻了翻之后又還給了我,而后離開了渡口。

  5.邪警

  那時的王木昆,給我的印象,還算是個正直的警察,并沒有后來的硬茬,以至于完全挑起整個黑白兩道的對立。

  我所說的這種對立,就和你們所理解的那樣,確實是正邪不兩立,當然,我們黑幫的位置是處于正義的一方。

  在老城區的黑道,大猛子只手遮天,而有一個人,卻有將天捅一個窟窿的能力,這個人就是就是后來被叫做“棍子”的王木昆。

  我曾在酒館閑聊的時候,聽其他堂主講起過與棍子有關的事。

  “就是以前把我帶走的那個,外號叫棍子的警察……可別跟他犯狠,他真能整死你。”喪尸不止一次這樣悄悄的說。為人桀驁不馴,尚且不把龍頭大猛子放在眼里的喪尸對“棍子”充滿了畏懼。喪尸當時被“棍子”強行扣留在精神病院半年,出來后有所收斂,想必是磨沒了脾性。

  “這外號聽著挺有意思的。”力王這家伙插嘴。

  “有意思什么……”武佛一副力王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的表情。“你們后來上位的年輕人,根本不知道他多可怕。”

  “說說,他怎么了?”我問道。我看出了力王好像也挺感興趣的,而我,對王木昆這個人的最初記憶,還是那一天去見他時,他正在碼頭瘋狂的進行著什么人體極限潛水實驗。

  而后開始聽他們講述“棍子”的故事:

  棍子其實不能算是一個警察,道上的老渣滓都這么描述棍子,棍子其實更類似于一個變態。棍子當年還是警察的時候,是在新城區那邊當警察的,但是傳說第一次出警抓人的時候,就把毒販打成了脾摘除。

  棍子的傳奇,始于五年前,那時他只是一個副局長,五年前他已一己之力,破獲了一宗特大毒品走私案,繳獲毒品幾百公斤,涉案金額上億元,緝捕歸案毒販和黑幫成員數十人。

  當局非常認可棍子的做法,立馬提拔棍子轉了正,而后棍子在警局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剔除了很多警察中的敗類,之后開始瘋狂的打壓黑幫。

  而我們所聽到的小道消息,則是棍子有一個警察同僚,在做臥底線人的,被人殺了滅了口。有人說被勒死了沉尸江底,有人說被分尸了投水里喂了魚,還有人說被用大汽油桶灌上水泥漿埋在了某個工地。

  我一直在想,棍子的那個臥底線人是不是就是我的“柳”。

  但可以確切的是,那個人肯定死了,因為棍子“瘋了”。

  發了瘋的棍子動用所有的警力搜索,用盡所有的刑訊手段逼供,最后只在一個船艙找到了半截舌頭,棍子去國外做了dna鑒定,那舌頭確實是他同僚的。

  嚴格說來,當時的緝毒行動是失敗的。因為棍子發現,抓住的毒販子身上根本沒有貨,意思是這么大的行動得來的結果就是,治安拘留十五天,然后把這群毒販子放出去,還搭上了自己的一個線人的性命。

  棍子不愿意了,要求自己去審訊捉來的那群毒販。

  “毒品在哪里?”棍子拖著自己疲憊的身子問其中一個毒販。

  “在我屁眼里。”對方滿不在乎的說。

  事后這個混子一定后悔自己說了這句話,因為棍子用了廁所的墩布棍狠狠的捅進了他的后門,并且翻攪了很長時間才拉了出來,當時用其他警察的話來說,那半截棍子出來時時帶著腸子的。后來的故事是,當事人再也沒有脫離過導管大便,也沒有人再和警察用自己的后門開玩笑。從那時起,警察王木昆就被人叫做“棍子”。

  警方打算處罰棍子同志,但是棍子堅持自己是在查毒。“犯罪嫌疑人親口承認毒品的所在,我沒有傷害他,我只是為了找到贓物。”棍子說。后來棍子真找到了贓物,在林家港的碼頭的一個隱蔽處。

  最后,棍子被警方以“沒有得到搜查令的情況下擅自對犯罪嫌疑人進行搜查”進行了訴訟。然后棍子明降暗升,來到了舊城區當上了局長。聽說還是棍子自己申請調來的,但我知道,他盯上了大猛子。

  棍子的種種傳說充斥著整個舊城區,從連續五年的優秀警察和曾經多次對毒販施耐以極其毒辣的私刑,故事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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