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曼：“……”
男人微微垂眸看著她，唇角勾著，眼底眸光微轉，慵懶散漫的表情中似帶著幾分認真。
祝曼扯了扯唇，一時沒話說，只覺得他是不是有些離譜了。
兩人現在這關系說什么都談不到結婚上。
“要不要嫁給我？”
她還沒說話，這男人又出聲了，臉不紅心不跳，又有那么幾分正經。
祝曼看著他，挑眉笑道：“顧席，你沒問題吧？”
“就算今天真是你生日，也不能提這么離譜和無理的要求吧？咱倆什么關系你不清楚嗎？”
白紙黑字的協議。
說到底，就只是協議男女朋友而已，怎么就直接被他提到結婚了？
這不就跟那路都還不會走的嬰兒，就想直接起飛了差不多？
祝曼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他也懶懶定定地瞧著她，眸中意味不明。
呼吸交纏，一時間，樂聲環繞的教堂，兩人之間的氣氛很靜。
后面的人見狀也忍不住多看了兩人幾眼。
好一會兒，眼前男人突然勾了勾唇，懶懶散散地冒出句話來：“教堂里是不是都是這樣求婚的？”
“要不要跟我結婚？要不要嫁給我？”男人語調悠然，看著她的表情似笑非笑，仿佛剛剛就是跟她開了個玩笑。
祝曼淡睨著他，唇角緩緩地挑起了抹冷笑：“你是不是有病啊？”
一天天的嘴里沒有一句真話。
“我先演習下，以后好跟我女朋友求婚。”男人懶洋洋地沖她笑著。
祝曼直接伸手進他大衣，在他腰上狠擰了一把。
腰間一陣痛意襲來，顧席“嘶”了聲，縮了縮腰身，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長指鉆進縫隙，十指相扣著。
他握得緊，祝曼往外掙了幾次，都沒掙脫，她轉過頭去，干脆不再搭理他。
見她轉過頭，男人臉上的笑意收斂起來，情緒復雜的漆黑眸底，多了幾分煩悶。
一直到音樂演奏結束，兩人從教堂走出來，他直接將她的手牽到大衣兜里放著，霸道又自然得很。
她掙了許久，才掙開著男人的手勁。
冬日寒風撲面而來，雪花飄在臉上，空氣中都是凜冽的味道。
祝曼穿了一件燕麥色大衣，雙手穿頸間圍了條白色厚實圍巾，呼出的氣息遇冷變成白霧，緩緩散開。
男人雙手揣在大衣兜里，跟在她身后，在她伸手攏著大衣的時候，直接敞開自己的大衣，將她擁了進去，背后瞬間暖和。
兩人身上本來就時不時地視線環繞，這下更成為了人群中的焦點。
他下巴輕輕抵在女人的頭頂，雪落在鼻尖，有些癢，他沒管，低低地開口，溫熱的呼吸落在她耳畔：“祝總真不準備送我個禮物嗎？”
“教堂門口的一個雪中熱吻也可以啊。”
“熱吻沒有，雪中的一頓毒打可以有，顧總要嗎？”祝曼懶聲拋了句。
話音才落，頭頂便落下一聲輕笑：“打得過我嗎你？除了你靠著美色下藥那次，哪次不是被我治得服服帖帖的。”
祝曼無言，直接抬腳給了他腳上來了一腳，力道不輕。
顧席笑著嘶了聲，腳還沒挪開，旁邊忽地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兩位好，可以打擾一下嗎？”
兩人同時看過去，就看見一個手上拿著單反的男人，正笑著看著他們，祝曼慢條斯理地挪開腳，然后從某人懷里出來。
“那個，可以給兩位拍個照嗎？照片一會兒可以馬上洗出來送給你們。”
攝影師近距離看著眼前長相氣質完美的兩人，眼底的驚艷掩不住，愛捕捉美好的他迫不及待想給兩人拍幾張。
“當然可以。”
沒等她說話，男人率先應下，然后便伸手攬過了她的肩，將她又勾了過來，祝曼正想問候他幾句。
“美女看鏡頭。”
攝影師的一句話，讓祝曼淺淺看了過去。
“咔咔”兩聲，鏡頭捕捉定格。
……
攝影師將洗好的照片遞了過來，祝曼伸手接過，看了起來。
她看著鏡頭，他在看她，兩人頭上肩上都落了些雪，身后是大雪的中索菲亞大教堂。
挺美的。
她再抬頭，顧席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跟攝影師說什么，她看過去的時候，他顯然已經聊完，轉身朝她走了過來。
手中的照片被他抽走，他看著照片，又看看她，伸手摸了把她的頭，懶散勾唇，語調閑閑的：“我女朋友怎么這么好看啊。”
祝曼沒好氣地看了眼他，隨即伸手拍開他亂揉頭發的手，順便將照片從他手中抽走，抬腳便往前走。
“搶我照片做什么？”顧席笑著沖女人背影問。
祝曼沒有回頭，悠悠然地開口：“寫顧總名字了？”
顧席幾步跟上她，伸手環住她的腰：“要不祝總親我一個，這照片就是你的了。”
祝曼轉頭，朝他微微一笑：“不親這照片也是我的。”
說完直接將照片放進了大衣兜里。
顧席看著她，唇邊溢出笑來：“真霸道啊祝總。”
話音剛落，他兜里的電話便響了起來，顧席拿出看了眼，按下接聽。
祝曼掃見他屏幕上的那個“媽”字，自動離他遠點。
不遠處雪地里來了只野貓，祝曼走過去蹲下來逗它，手露出來是真的冷。
眼前出現男人的鞋，她停下摸貓，仰頭看著他：“顧總，還要生日禮物嗎？”
顧席還想著這女人怎么這么主動了，沒想到人只是手凍著了，想找他借溫度。
她踮著腳，雙手伸進他的脖子里覆著輕蹭。
手是真的冰。
他伸手扶著她的腰，好半天，才笑著問她：“暖和了嗎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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