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崔衍哲丟回學校，秦放想了想，給崔錦程去了個電話。
謝謝他提供的證據。
崔錦程在手機那頭道：
“應該的，事情本來就是因我而起。”
對方語氣客氣疏離，也完全沒有要寒暄的意思。
秦放是個識趣的，就匆匆結束了通話：
“不管怎樣還是得謝謝你，那你忙。”
秦家……秦放知道崔夫人口中的秦家，跟崔家有來往，以前崔錦程帶她參加聚會見過秦家的人。
秦家有兩個女兒，小女兒已經結婚了，兒子都快兩歲了。
大女兒是秦家的繼承人，據說賺錢非常厲害，是個典型的女強人。
但感情不順，三十好幾了還沒結婚。
跟崔錦程一起吃飯的應該是秦大小姐，兩人倒是挺配。
秦放嘆了口氣。
崔錦程跟誰在一起都跟她沒有關系了。
過了兩天，秦放就去愛曼報道了。
季寧兒過去看了一下，她的新辦公室比以前的還要大。
只是愛曼的工作環境更復雜，壓力更大，但這些對秦放來說不算什么，她現在就需要新的挑戰，好讓她從現實中抽離出來。
跟秦放一起吃了午飯，季寧兒順路去買了一些甜品，帶著去了安泰。
她已經很久沒有帶著吃的來醫院找溫如寒了，下意識就去了胸外科。
田梓豪正好下手術剛回到科室，看見她愣了一下。
“季小姐？你……”他看了看季寧兒手里提的那一大堆東西，又愣了愣：“你怎么來了？”
季寧兒道：“順路買了些甜品，給你們當下午茶。”
田梓豪的表情特別一言難盡：“謝謝啊，你、你是來找溫副院長的吧？”
“副院長？”季寧兒的表情，明顯是還不知道安泰內部的變動。
她看了看溫如寒辦公室的方向：“你們溫老師不在嗎？”
田梓豪的表情就更奇怪了。
“溫副院長早就不在這里辦公了，你不知道嗎？”
田梓豪說著表情有些嚴肅：
“他早就不上手術了，現在只每周坐一次班，其他時間要么在安泰廠子那邊，要么在辦公大樓。季小姐，你是他女朋友，你連這些都不知道嗎？”
季寧兒愣在原地。
溫如寒居然不在胸外科了，難怪田梓豪看到她的表情又奇怪又吞吞吐吐的。
這時，一個看著很眼生也很年輕的小姑娘匆匆過來：
“田老師，十號床的病人說呼吸不暢，刀口疼。”
田梓豪又匆匆走了。
田梓豪都是“老師”了，季寧兒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副院長辦公室的門沒有鎖，季寧兒推開走了進去。
溫如寒不在辦公室里，里面還有一扇小門，應該是休息室。
她走了過去，門也沒關。
溫如寒正背對著門這邊，不知道在干什么。
“溫副院長。”季寧兒突然出聲。
哐當一聲。
季寧兒探頭看過去，地上是一把手術刀，刀上有血。
溫如寒滿臉緊張地看著季寧兒，他身后的案臺上，擺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
季寧兒不知道那是什么動物的心臟，已經被剖開了，看著很嚇人。
“寧兒，你怎么來了？”溫如寒迅速整理好表情，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