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門,天壇島。
“啪!”
“轟!”
那狂暴的氣息和摔東西氣急敗壞的聲音,顯示此人的心情是多么的不美麗。
“王川,又是王川,他和我犯沖不成?來人!”
一個人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喊道:“副教主,您有什么指示?”
看到此人這般害怕,副教主身上的怒氣陡然暴漲,看了那個人一眼。
那人先是一愣,然后面容僵在那里。
下一秒,此人臉上忽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縫,‘砰’的一聲炸成了血霧。
外面的人全身一陣顫抖,面無血色。
這時,一個人身穿黃色衣衫的男人走來。
看到這些守衛的樣子,黃衫男子微微皺眉,示意這些守衛走開。
這些守衛如蒙大赦,立即倉皇離去。
“這段時間,你殺了多少守衛了?弄得沒有人敢來你這邊了,你當招收一個門人有這么簡單嗎?”
黃衫男子進了大殿,皺著眉頭說道。
副教主看了一眼黃衫男子,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一直躲清閑嘛,怎么有空來本座這里?”
黃衫男子笑呵呵的說道:“我聽說我的老朋友這段時間行動頗為不順,教主給下了禁足令。
我太了解你這家伙的性格了,你這家伙肯定按捺不住,所以我來幫你了!”
副教主聞言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主動將近來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北河妖域開啟,我安插的人本來已經占據主導地位,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里面的老不死放出來,誰承想王川又去了!”
“依照之前發生的事情,王川的身上絕對有封印老不死的辦法,他簡直就是老天爺派來與我作對的!”
提到王川,副教主臉色就格外的陰沉。
黃衫男子:“王川,就是王誠軍的那個兒子?當年就應該鏟草除根,將陳慧茹和王川全都殺了,就不會出現這么多事情了。”
“而且,都說王誠軍會成長為未來最大的變數,但是在我看來,王川比王誠軍更像那個變數。”
聽到黃衫男子這么說,副教主激動的握緊了拳頭。
“終于有人認可我的觀點了,當初大祭祀演算天機的時候,只是確定未來的變數與王誠軍有關,那個時候王川還未出生呢。”
“很多人都說王誠軍便是那個變數,王川沒有出生之前,王誠軍的表現也的確很符合‘變數’的標準。”
“可王川出生后,王誠軍和王川一比,他連個屁都不是,所以我才會派人擊殺王川,可為什么教中的那些老迂腐總是不理解我呢?”
提到這件事,副教主生氣的一拳將一旁的桌子給打碎了。
黃衫男子笑著說道:“我這段時間可不是去躲清閑去了,我是去調查王川這個人,讓教主知曉王川的成長經歷,教主會同意你觀點的!”
“真的?瑪德,老子就知道你小子不像是那種躲清閑的傻逼!”副教主興奮的拍了拍黃衫男子的肩膀。
“這是我派出去的那些人的名單,北河妖域正開啟,你此時過去正好可混進去,暗中將這些人聚攏起來,務必將王川弄死在北河妖域中。”
副教主拿出一張小紙條遞給黃衫男子。
黃衫男子微微一笑,起身走向外面,背對著副教主揮了揮手:“等我的好消息!”
副教主哈哈大笑:“老子備好酒,等你回來,為你慶功。”
等黃衫男子離開后,副教主忽然變得冷靜無比,再無之前的戾氣。
“王川,真當我拿你沒辦法?哼,這一次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副教主低聲說著,走出大殿,來到了一處山谷中。
山谷環境極其惡劣,陰冥氣息濃重,光禿禿的,連棵草都沒有,和旁邊綠植遍野的山谷相差甚遠。
這里只有一副腐朽的骨架。
骨架就好像一個人睡著了一樣躺在谷中央的褐色液體中,那陰冥氣息便是從此人的身上溢散出來的。
副教主剛來到,便被這幅骨架察覺到了。
“有事?”
那副骨架忽然開口。
話音落下,骨架忽然起身。
“轟!”
一股令整個山谷腐朽的陰冥氣息爆發。
“你還有一次機會,這一次過后,本尊便不再欠你人情,以后咱們兩個橋歸橋路歸路,你可要想好了!”
“是讓我去干掉你們教主嗎?”
從骨架的口中說出來,就好像干掉儒門教主對它來說是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
副教主看著骨架,神色有些復雜。
這是他從一處上古遺跡中帶回來的骨架,本來想帶回來研究一下,看能否從何骨架中摸索出其修煉的功法,沒想到這副骨架居然沒死。
也不能說沒死,已經死了,只是成為了反生命物質形態。
反生命物質形態對生靈出手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他曾看到過一尊神祇花費大力氣下界,剛下界就被這幅骨架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捏死了。
副教主心驚肉跳,好在這副骨架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東西,答應可以為他做三件事,用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已經做過兩件了,如果他今天開口便是第三件。
骨架便是他的最后底牌,太珍貴了。
可為了能擊殺王川,盡管他的心中有再多的不舍,這一次也只能動用了。
只要能擊殺王川,將變數抹除,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到這里,副教主咬了咬牙,將此行來這的目的講了出來。
骨架一怔,哈哈大笑:
“你讓我去殺一個半步大道境武者?你確定?算了,你的話一說出,不能反悔,我去也!”
“給我一天的時間,你會得到你想要的消息,我就不回來了。”
……
背峁河邊。
所有人呆呆的看著這一切,誰也沒有料到王川這么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王川一個人就敢搶先出手。
而且令他們感到震撼的是,沒有人看清王川剛才是怎么出手的。
古北熊幾個頂尖強者看向王川,神色凝重,眼神中帶著幾絲忌憚之色。
因為就連他們也沒有看清王川是怎么動手的。
“放肆!”
“在我北河省的地界上,你敢這般對我,我現在就弄死你,老爺子連個屁都不敢放,你信不信?”
被王川掐著脖子的乃是北辰門的長老葉星林,也是北河武大下一任校長的有力競爭者之一。
被王川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掐住脖子,如果不將這個面子找回來,他還有什么資格去爭校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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