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安,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真以為,爛陀山是那么好拿的嗎?”
六珠菩薩緩緩站起身,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強大的氣勢。
而此時。
爛陀山的鐘聲響了。
鐘聲一百零八下,說明此時有重大的事。
六珠菩薩心中明了。
這是爛陀山在集會,事關整個爛陀山的大局。
六珠菩薩心中明白,現在說的再多,都沒有意義,流州方向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
現在只能一步一步的走。
面對流州的進攻,必須要采取措施了。
六珠菩薩冷笑道:
“行不行!就看趙凱你自己有多大的本事,我西域爛陀山的五萬僧兵都可以給你做嫁衣。”
說完這話,六珠菩薩那雙眸子依舊是那么清澈。
只是此時在眸子里閃過一抹暗色。
她知道,爛陀山的未來,灰暗。
…………
北莽。
南朝。
南院大王,現在已經是董卓。
董卓之所以會成為南院大王,實話說,是諸多人都很難想象的,但就是這樣一個胖子,他坐在南院大王這個位置上,居然沒有人敢去反對,因為這位是實打實的青壯派中實力派。
就算是老一輩的人中間,都是極為的推崇。
此人可以在與北涼的對峙中,絲毫不落下風,而且處處都讓這些家伙受到了掣肘。
北莽女帝十分信任這個人。
董卓坐在南院大王王府內。
此時座下有幾人,都是董卓的心腹,只是此時在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
董卓拖著肥碩的身軀,目光掃過在座每個人的臉,又望向門外,不知道他此刻腦子里在想什么。
坐在下首一名將領朝著董卓拱手道:“大王,現在姑塞州和金蟬州可是有流州兵屢屢犯邊,就是這個月起,都已經有好幾次了,基本是全線告急。”
另外一名將領也是一拱手:“大王,這次我能不能繼續再忍了。”
又是一位將軍:“現在流塞山都快成流州的地盤了。”
一位將軍狠狠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然后兀自站起身,朝著董卓深深一揖:
“大王,我請戰!”
這一聲之后。
“大王,我請戰!”
“大王,我請戰!”
“大王,我也請戰!”
……
在這里的十多人,全部都請戰。
董卓面色如常,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只是收回了目光,抬手示意眾人坐下,不可如此的聒噪。
眾人都坐下,不敢有違背董卓的命令。
在這里的人都清楚,董卓是一個怎樣的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況且現在的這個情形,著實是很怪異。
董卓望向眾人,又從袖間拿出一份文書,說道:“諸位,你們先看看吧。”
說完,已經有書辦將文書遞給最近的一個人,然后就是互相的傳閱,眾人都看過后,都是一陣沉默。
董卓望向眾人,臉上帶著笑,說道:
“怎么?都不說話了?”
“還是說,你們的一腔熱血,現在也不愿意撒出去吧?”
“女帝陛下不說話,我們就不出兵,換句話說,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什么,自然是北涼!”
“只要消耗和抵御北涼,就是我們的重中之重。”
坐在下首的眾人,此時沒有誰敢在這個時候說一個不字。
因為他們很清楚。
北涼是怎樣的存在。
畢竟,現在的一切,都已經讓他們的心中極為憤怒。
北涼這樣的存在,兩軍對壘,已經有很多年。
都已經習慣。
時而會出現不同形勢的對碰。
只是都是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自從流州地帶的流州兵出現后,整個姑塞州和金蟬州,就已經陷入一場又一場的找抵御之中。
之前的死亡谷之戰。
實話說,就是壓制的北莽眾人的心頭的惡氣,不管是南朝還是北庭,現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極為的憤怒。
眾人在聽了董卓的話后,都沉默了。
整個議事廳內。
此刻鴉雀無聲。
找或許就是如此。
所有人的心中的那份氣憤,才會真正地被激發而出。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憤怒。
心中的怒火,已經被強制的壓制著。
坐在右邊上首的一個將領:“大王!我們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這話一出。
而后眾人的目光都望向董卓,因為在這里的每個人,都在等他的回答。
姑塞州不斷被流州兵襲擾,到處都在求援。
然而。
他們只能看著,這在眾人的心中,就是無語。
又是另外一個將領:“大王!末將以為,可以派出兵力,打擊一下流州兵的囂張氣焰,暫時壓制一下,現在這種頹敗的氣氛,都已經傳染到了軍隊,這可不是好事。”
“若是處理不好,真的會引起嘩變。”
“所以,末將,請命!”
其余的將領,這時的目光都望向那名將領,然后又望向董卓。
然而,董卓卻是無動于衷。
他此時目光望向屋外,腦子里飛快地思考著。稍頃,目光兀自在眾人的身上一掃而過:
“諸位。本王已經說的很清楚,此事不可再議。那是北庭的事宜。我們現在重中之重是北涼!”
“涼莽大戰,一觸即發!”
其實,董卓雖然是南朝南院大王,但是他的權利不是無限的。
他總領整個南朝的軍政,但是找姑塞州和金蟬州不是他管的地方。
現在和北涼的暗中較勁,已經讓他精疲力竭。
董卓繼續道:“你們應該很清楚。我們要做的是什么,抵御的是北涼三十萬鐵騎,而不是一個上串下跳的流州,若是女帝陛下沒有命令,我等就不能改變戰略。”
“違者…軍法處置!”
“你們回去后,要遏制那種消極情緒的傳播,還有,對姑塞州和金蟬州的動態,可以注意,但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可出兵!”
眾人聞言,都是朝著找董卓一起深深一揖:
“末將,領命!”
實話說,在這些將領之中,他們心中也是十分震驚。
甚至是覺得驚駭。
流州之地,本是一個荒蕪之地,現在已經成了一處富饒之地。
而且以流塞山為據點,構建了一道強大的軍事體系。
現在的流州。
就如同是北莽人心中的牛皮糖。
反正是很惡心。
只是,眾人的心中,依舊是很忌憚。
畢竟,當初在死亡谷,眾人雖然沒有看到,十八騎,斬殺二萬鐵騎,那是何等的戰力?
倒是已經激起了他們的好勝之心。
看著眾人走出了議事廳,董卓坐在椅子上,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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