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庭山已經被逼退到了門口,手中的刀此時已經拄在地上,嘴角的滲出了血絲,瞳孔緊縮。
徐脂虎坐在門檻上。
徐平安一只手負后,一只手輕輕地撥弄著飛劍,竟是那柄桃花。
桃花飛掠過,留下的是桃花朵朵,落英繽紛,漂浮在虛空,極為的美麗。
徐平安抬頭望向袁庭山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刺向他,“我想聽實話,否則……“
袁庭山:“殺了我?”
徐平安點點頭,“是。”
袁庭山輕笑道:“就憑你剛剛的那點本事?”
徐平安面色不動,目光中泛著冷意,“殺你的本事還是有的,就要看你是如何想的,告訴我你身后的人。”
袁庭山搖搖頭。
徐平安深呼吸一口氣。
徐脂虎也是定定看著袁庭山。
她現在也很好奇。
袁庭山目露兇光,“怎么可能。我袁庭山雖然是個底層的人,手段是比較低劣,被你們看不起,但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
徐脂虎坐在門檻上,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也是。”徐平安收回手中的桃花,反而是雙手攏袖,定定看著袁庭山,
“那我倒是可以殺你了。”
說著,徐平安走出一步,趨到了臺階下,雙手依舊是攏袖。
袁庭山心中一驚。
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袁庭山臉上的神色卻是一凝,整個人顯得極為冷沉。
徐平安突然出手了,手中多出一柄劍,竟是玉衡。
玉衡在空中輕輕地一抖,玉衡之上發出嗡嗡地聲響。
徐平安就在那一刻,忽然間身上的氣息已經變了,變得肅冷。
徐脂虎也是一愣。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徐平安是她看著長大的,雖然期間有十多年不見,但依舊是覺得很驚訝。
回想起以前,徐平安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不思進取。
現在看簡直是換了一個人。
徐脂虎之前心中的擔憂已經消失,反而是想看看自己這個弟弟成長到了何等地步。
袁庭山目光望向那柄劍,眼眸中閃過一抹冷笑,“北涼果然是北涼,隨隨便便拿出一柄劍,都是上品。”
徐平安自然是清楚袁庭山話語中的諷刺,他也懶得去多言。
雨幕中。
以徐平安為中心,竟然一滴雨都無法沾染。
周圍的劍氣陡然間就包裹著他的身體。
袁庭山也是一驚,但很快就隱匿了起來,心中就更加堅決,必須要將眼前的這個家伙宰了。
順便殺了徐脂虎。
袁庭山站在那里,做出一個起的架勢。
手中的刀已經慢慢地出。
只是他沒有出手,而是在等,等徐平安出手,只要出手袁庭山就可以找出破綻。
找到了破綻,他袁庭山就可以一擊斃命。
結束這場刺殺。
一盞茶功夫。
雨幕下的兩人,依舊是站在那里。
徐平安負手而立。
袁庭山卻是緊繃著神經。
袁庭山心中無奈,因為徐平安還未動,他就不好出手。
徐平安不動如山。
忽然間。
虛空之上便是一陣閃電,間隔之后就是一聲巨大的雷鳴聲。
閃電照亮天地的那一刻。
沒等雷鳴聲響起。
一道身影忽然動了。
然而。
另外一道身影也動了。
雨幕下,劍穿梭雨幕,刀截斷雨幕,兩道亮光,在空中一閃。
而后刀劍在空中一交。
轟!
刀劍交映,兩道身影,向后撤退。
而此時。
天空之上。
轟隆!
無數道雷鳴聲響起,掩蓋了刀劍碰撞的聲音。
坐在門檻上的徐脂虎看的清清楚楚,她怔了怔,接著又露出了笑。
站在雨幕下的徐平安,手中的玉衡已經收回,定定看著對面那人。
那人站在雨幕中,依舊站在那里。
下一刻。
撲通一聲。
袁庭山跪在地上,手中的刀拄在地上,嘴里不斷有鮮血噴出。
接著袁庭山手里的刀倒在地上,袁庭山整個人因為失去了刀的支撐,身體倒在地上。
雙目圓睜。
袁庭山死了。
雨幕中。
徐平安收回手中的玉衡,劍歸鞘,徐徐走到了屋檐下,看著坐在門檻上的徐脂虎,他伸手去拉徐脂虎。
徐脂虎伸出手。站了起來。
徐脂虎:“你就不問問那人,到底是誰在背后主使?”
徐平安:“不用。”
徐脂虎始而一怔,接著臉色又恢復了平靜,“看來你早就知道了。”
徐平安:“這次我真的該走了。袁庭山死了,下次可能還會來另外一個人。大姐還是回北涼吧。”
徐脂虎搖搖頭,“不了。回去做什么?已經在江南習慣了。”
徐平安沉默了。
徐脂虎也不說話了。
第二天。
盧府門口。
十九騎,離開了盧府。
徐脂虎站在門口,杏花站在她的身旁,都是望著那十九人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杏花鼻子有些酸,朝著徐脂虎偷偷望一眼。
徐脂虎也看向杏花,“你也該走了。”
杏花聞言,立馬跪在地上,說道:“大小姐,你不能趕走奴婢。我不會離開您的。”
徐脂虎搖搖頭,“杏花,我給你準備了五百年銀子,找個人家嫁了,這些錢足夠你過一輩子,跟著我,你也看到了,很危險。”
杏花欲言又止。
她跪在地上,不答應徐脂虎的話。
徐脂虎皺眉,她不由得搖搖頭,“哎,隨你。”
————
徽山。
徽山大雪坪,此刻在大雪坪上的一座大殿內,天空之上碧空萬里,大殿內盤膝而坐的是一名老人,面帶微笑。
忽然。
就在大殿之外,有人一陣輕步的聲音,正在慢慢地靠近。
不久后。
一個身著徽山弁服的人快步走了進來。
一陣敲門聲響起。
屋子內響起一聲蒼老的聲音,“進來。”
那人推開門,趨到老人的蒲團前,跪在地上,稟報道:“老祖宗,陽城有了消息。”
“好的,還是壞的?”老人問道。
“不好的。”
老人閉著的眼睛緩緩地睜開,冷冷地盯著跪在地上的人,“袁庭山死了?”
那人低垂著頭,“是。”
老人繼續問道:“怎么死的?”
那人頓了頓,老人有些生氣,沉聲道:“說。”
那人急忙道:“是一個年輕人殺死了袁庭山。”
老人冷笑一聲,雙眼上翻,腦子里快速的思忖著。稍頃,他倏地望向那人,“死了就死了,一條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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