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霍墨燁不能死!”溫念嘶吼著。
秦越的心狠狠的抽了兩下,“他不會死的,剛剛大夫說了,他沒事的,死不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可他躺在床上算怎么回事?”溫念握著秦越的手在發抖。
秦越伸出手臂,將溫念抱進懷中。
“妹妹,你別這樣!喬九牧不是就在秦城嗎?他一定有辦法救霍墨燁!”
溫念掙扎了兩下,從他的懷中撤離開,顫抖著手,撥通了喬九牧的手機。
“我已經看了網上的新聞,現在正往醫院趕。”
喬九牧剛剛說完這話,“砰”的一聲,一輛車重重的撞向他的車。
巨大的撞擊力讓他整個人向前傾去,頭撞在方向盤上,疼的他不停倒吸涼氣。
溫念的心又提了起來:“喬九牧?!”
喬九牧瞇著眼睛看了眼后邊的那輛車,因為霍墨燁現在還在醫院,他沒有多余的精力去跟肇事司機爭論是否司機負全責,而是踩著油門,直奔醫院。
“溫念,我沒事,你放心吧!”
“你剛剛……”
“沒事,撞上綠化帶了!”
喬九牧匆匆去了醫院,直接就拿著霍墨燁的病歷報告,認真的看著。
他一面看,一面大腦快速運轉,想著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三寶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確實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大夫說,三寶這種情況,需要家人的關心,要有耐性,慢慢引導安撫,她才能慢慢的走出來。
否則的話,很容易會變成自閉癥。
溫念心疼的抱著三寶,滾燙的淚水一滴滴的滾落下來。
“軟寶,都是媽咪不好!”
三寶安靜的窩在她的懷中,不哭不鬧。
她越是這樣,溫念越是覺得心如刀割。
所有的秦家人都在努力的安慰著溫念。
“囡囡,咱們這些家人陪著你,不管再難,都能過去的!軟寶這么可愛,一定能夠好起來的。”秦澤濤眼眶泛紅,聲音哽咽。
溫念緊貼著三寶的小臉,“媽咪的軟寶一定會好起來的,對不對?”
所有人來到霍墨燁的病房。
看著昏迷不醒的霍墨燁,所有人的心緒都非常的復雜。
警方派了人過來,一直在休假的秦越立即跟上級打報告,要求親自調查工作室火災的真相。
根據消防的火情分析報告,裝修材料確實是換掉了,嫌疑最大的就是負責裝修的隊長老方。
事發后,老方也跟著消失,他已經讓人去調查老方離開秦城的購票記錄,全力尋找老方。
秦楚幫霍墨燁找了最好的金牌護工,但溫念還是決定親自照顧他。
“念念,你不恨他了嗎?”
溫念偏眸看了一眼雙眼緊閉著的霍墨燁,“在天花板掉落下來的那一刻,他不管不顧的將我推開,我對他的恨統統消失不見,我唯一希望的就是,他能好好的。”
“那如果他好起來了,要重新追回你,你怎么做?”
怎么做……
溫念望著霍墨燁,唇角緊抿成一線。
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做,應該會遵從本心。
“你因為他吃了這么多年的苦,受了這么多的委屈,難道就這樣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秦楚不能答應。
但,若是親妹妹想這樣的話,他也不能干涉太多。
“大哥,我也不知道,順其自然吧!”
“囡囡妹妹。”明朗拿著一個保溫桶過來。
他一身白色休閑裝,桃花眼蘊滿柔情,讓他看起來風光霽月,如同翩翩公子。
“今天本來應該早點趕到工作室的,結果車子半路拋錨。”
當他遠遠目睹溫念捶打著霍墨燁,聽著她質問霍墨燁的那些話時,他瞬間就明白了,他窮其一生,也注定不可能走進溫念的心里。
他甚至想,如果當時是他們被困在了里邊,自己是否能夠不管不顧的保護溫念。
答案是,他并不知道。
一眼鐘情這種感覺很微妙,但愛情都有保質期,人本性也是自私的。
就像顧軒,得不到就毀掉。
他眉頭擰成了結,忽然就覺得工作室的嫌疑人中,還應該再加上一個顧軒。
溫念勉強扯出一抹寡淡的弧度:“沒什么,幸好拋錨了。”
“這是我媽讓廚師燉的湯,你多少喝點。”
“謝謝!”
“他肯定能醒過來的!”
“嗯,他會醒過來。”溫念看向霍墨燁,聲音雖輕,但語氣很篤定。
蘇晨雖然想盡一切辦法壓制著霍墨燁受傷的消息,可當時火勢太大,根本就壓不住。
他本以為霍老夫人得知這事后,絕對會聯系他,詢問霍墨燁的傷勢,然而,一整天了,除了幾個霍氏的高層打來電話之外,霍老夫人連一通信息都沒有發過來。
難道還真的信守承諾,不再管霍氏的任何事情了?
蘇晨推了一下鏡片,眉頭擰成了結。
“蘇晨,這邊有我們,你先回去穩住霍氏的情況。”
一個墨良,時刻躲在暗中,不停地算計著,溫念懷疑工作室的這場大火也跟墨良有關。
只是,墨良向來心思縝密,必然不會留下什么蛛絲馬跡。
“那夫人,霍總就麻煩您了!有什么,我會聯系您的。”
溫念點點頭,沒有糾正他的稱呼。
蘇晨離開前,又深深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霍墨燁,而后,乘坐最早飛江城的飛機,回去。
秦越不愧是警界精銳,逗比屬性全數消失不見,短短時間就鎖定了老方躲藏的地方,并親自帶人前去抓捕。
老方在逃跑的時候,從樓梯上滾下去,所幸沒有摔壞腦子。
連夜突擊審訊,老方供出了卓宴。
“卓宴?”
秦越擰著眉,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因為孟如雪,他竟然就想要害死他的妹妹?
這報復心也夠強的。
他帶著警員迅速去往卓家別墅,卓宴卻早已經于兩天前去了國外,幾個女傭被秦越周身散發出來的那股逼仄的氣息給震懾的有些惴惴不安。
“卓宴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秦越問。
“那天我去書房給先生送咖啡,好像聽到先生跟誰在吵架!咱們做女傭的,就是要時刻做個瞎子,聾子,啞巴,所以,我沒有偷聽,就退了出來。”
“他們在吵什么?”秦越捕捉到關鍵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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