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重生之全球首富 > 第177章 沉淀的愛
  那天晚上,妻子并沒有聽懂,以為是他在關心自己,雖然說的模糊,但心里還是挺開心的。

  第二天醒了之后,劉申看著自己躺在被子里,懷里還有一個剛跟他結婚的女人,他回憶起晚上他任意妄為胡說出來的話,心里的澀堵得人胸口疼。

  空空落落又滿滿當當,昏昏沉沉又明明白白。

  他都做了什么,他還能做什么。

  劉申的婚禮是按照妻子的要求,在老家辦的,他父母都不在世了,只有他一個人,在哪里辦倒也無甚緊要。

  婚假一共是七天,加上辦婚禮的一天,加上往返的路上的兩天,加上回來之后宴請了沈城的朋友們一天,緊鑼密鼓,他只休了四天,第五天就去盛世上班了。

  緹娜沒有去參加他的宴請,覺得去不去都挺不好的,也說不上怎么回事反正心里悶悶的,大概是拒絕了一個這么優秀的男人,是誰都會有一些難過吧。

  劉申回來之后,剛巧,緹娜被調到趙玉的組,自此,劉申和緹娜在趙玉組成了鐵搭檔。

  他回來復工緹娜并不知道,還以為他還有三天休息,結果搬東西的時候,一雙熟悉的干凈纖瘦的手接過去她手里的一箱子文件,緹娜看到這雙手心里驚訝了一下,順著視線往上看,果然是劉申。

  “你回來了?”

  她強裝鎮定,依舊是那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還說了恭喜,新婚快樂。

  快樂,不是跟你,怎么會快樂?

  日子照常過,沒有不快樂也沒有很快樂,只是晚上很晚睡,早上很早醒。

  劉申臉色不是很好,一直都淡淡的沒有什么笑,接過來箱子轉身就搬走,沒給緹娜留一句話。

  緹娜也覺得兩人的關系實在是太尷尬了,而且還要在未來的日子里成為協作伙伴,更尷尬。

  她還沒想好怎么緩解這段扭曲的關系,就發現劉申自從結婚之后,回來就開始猛勁兒的工作。

  趙玉夸了不知道多少回,但劉申每次都是淡淡的,也不怎么說話,公事公辦,有事兒沒事兒都加班。

  加班結束就自己晃悠到隨便哪家小酒館,倒啤酒時上面有層泡沫,看似龐大,呡一口,全是空氣,像極了現在的情況。

  有一次趙玉還調侃:“劉申,新婚燕爾的,該回家回家,最近也沒什么緊急的事情,加班沒必要的。”

  肯定沒必要了,趙玉說的很是委婉,不過緹娜作為同組的同事可是一清二楚,劉申桌子上擺了很多書,甚至有一些什么理財投資的金融類的書,這跟他們的職業八竿子都打不著,她發現好幾次了,下班的時候劉申雖然沒走,翻動的都是這些書。

  那段時間他們兩個的關系很奇妙,劉申一直是比較漠然,有工作的時候才會侃侃而談,沒有工作的時候一句閑聊一點笑臉都不會給緹娜,哦,不是,連趙玉都不給,更何況緹娜。

  緹娜后來開始改變路線,開始想要把他發展成‘男閨蜜’,倒不是真的想發展成那樣,而是以一種男閨蜜的相處模式,反正她的秘密劉申也都知道了,平時就更自在的跟他接觸,比如她渴了會理直氣壯的把杯子推給劉申,讓他去給自己泡咖啡,比如桌子臟了就喊劉申擦,反正完全是全心的投入到讓劉申跟她相處的盡可能自然一些的狀態。

  畢竟她不想兩人就這么陌路了。

  最開始的幾天劉申冷臉對所有人,就一直在忙,在尋找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劉申就主動給她泡咖啡了,再后來一些細碎的事情都是劉管家打理,緹娜以為他也認同了她的‘橄欖枝’,兩人在無聲中達成了某種共識——無性別的、親密的、朋友。

  所以后來,一直以來劉申對緹娜的好,緹娜都以為是正常的好,關系好的好,而不是當年被她掐滅的愛的好。

  聽到這里,宮瑜看著緹娜杯里不到三分之一的酒微微失神,喃喃道:“你真不喜歡他嗎?”

  話雖然是問的,但說到這里,宮瑜和緹娜兩人都心知肚明,緹娜跟宮瑜一樣,都是屬于身后牽扯了過多的瑣事,成了那種讓自己不敢于面對,不愿意直視的人了。

  曾經的她們,都是在生活的磋磨中走向孤獨,成年人的世界,不存在永恒的靠山,你最強的靠山,就是你的努力和獨立。晚風吹人醒,萬事藏于心,何可言,如何言,與誰言……

  緹娜喝光了最后一點酒,微醺的眼眸看著宮瑜,認真又執著:“早愛上了吧,早到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但他有家,不管他跟他妻子好與不好,愛與不愛,我不想再做第三者。”

  這個再字用的宮瑜心口抽的一疼。

  緹娜的前男友毀了她所有的自尊和驕傲,為了前程哄著她打工供他和弟弟妹妹讀書,又為了前程哄她陪睡了一個老禿驢,這一心投入愛河的女人只想著努力賺錢買房子結婚,結果錢攢夠了,偽善的男人又為了前程甘愿跟了一個比他們都大好幾十歲的老女人,吃香喝辣,訂婚結婚。

  她這個默默付出的前女友成了第三者,可笑可悲也都不算什么,都過去了,畢竟,她現在已經不再想,只是人都有一些敏感點,比如被迫做了一次令人恥笑的‘小三’之后,緹娜對這個字眼格外的敏銳。

  宮瑜點點頭,“所以呢,你想跟劉申斷個干凈?”

  緹娜撥了一下鬢角的頭發,眼里有些氤氳,假裝瀟灑的松口氣:“是啊,其實,比結束更痛苦的,就是拖泥帶水的耗著,說愛吧,耗盡了所有希望,說不愛吧,又在某個瞬間發了瘋的想,那種看清了想放棄又還愛著的感覺,是不是太折磨人了。”

  宮瑜聽得皺眉,搖搖頭不贊同:“那你們在一起工作,就是斷也斷不干凈。而且劉申長的干凈俊朗,對你是要多包容有多包容,什么事兒不給你伺候的周周到到?你能不動心思都怪了。”

  緹娜嗤笑:“是啊,當然忍不住啊,那次你要是推門推的晚點,說不定我就直接在辦公室把他試了。”

  宮瑜訝異,那次她推開門,緹娜穿著包臀裙反坐在劉申腿上,劉申被她壓在椅子上不得動彈,兩人看似嬉鬧,其實這曖昧的不能再曖昧的姿勢哪個成年人不在磨蹭間有點反應。

  好像自己真是壞了什么事兒。

  罪過。

  不過宮瑜馬上給自己腦袋里出現的有色畫面清洗干凈:“你注意點,別給我灌輸這些,影響我胎教。”

  免得將來蹦出來的小蘿卜頭一個比一個會耍流氓。

  緹娜白了她一眼,招手讓服務生又給她倒了一杯,服務生大概是因為宮瑜的會員卡充值的開心了,干脆利落的直接把剩下的葡萄酒都倒出來,剛好兩杯,一起端過去放在緹娜面前,附帶了一份精致的小果盤。

  “酒都倒出來了,一共剛好兩杯,這個果盤是送你們品嘗的。”

  宮瑜客客氣氣的道謝,用小叉子叉了一塊哈密瓜遞給緹娜:“你替我嘗嘗,我對這忌口,饞了好久了唉……”

  緹娜哭笑不得:“忍著吧,寒性食物還是少碰。”

  說完自己咔吱咔吱的嚼了,還吧唧吧唧嘴:“挺甜的。”

  宮瑜:“……”

  ·

  劉申的家事緹娜也是剛知道沒多久,是前幾天宮瑜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她心里也算是落一塊大石頭,下班的時候開玩笑一樣叫著劉申出去喝兩杯。

  沒想到劉申當真了,下班車都不開,直接鉆進緹娜的副駕駛,難得擺出一副大爺的樣子。

  不知道是她喝多了,還是劉申喝多了,反正兩人的話題從緹娜熱衷的八卦事件逐漸就轉移到劉申的身上,主要是這次劉申自己主動說的也比較多。

  從小時候家里條件不好,那時候封建的還有娃娃親一說,一直說道他跟妻子結婚。

  眼神幽幽的,帶著試探帶著鋒芒和隱忍,把自己對那個女人毫無興趣以及‘走流程式’的成家,還有...還有就是‘心情不好隨便就結個婚’通通說了一遍。

  緹娜雖然喝的有點多,但人還不是傻的,劉申嘴里說的那個‘心情不好隨便就結個婚’是什么意思,她怎么會聽不懂。

  為什么心情不好?

  還不是她當年血淋淋的告訴他不要再多想,告訴他她為了另一個男人付出了多少,連身體都能奉獻給其他男人。

  雖然就一次,但她故作輕松的講出來,心里犯了多大的膈應只有她自己知道。

  當年的劉申也不知道,但現在的劉申太懂她的心思,恨得他殺了那男人的心都有。

  生活就是這樣,別人看到的是結果,而自己撐的事整個過程。

  這么多年,很多次,劉申回憶起當年他的所作所為都充滿了無盡的后悔,但也只是后悔而已了,當年的他還不像現在這樣成熟,被她幾句話一激,就真的信以為真。

  不像現在,再回憶起當年緹娜跟他訴說她為了那個男人做的這些事的時候,劉申的心里心疼大過酸楚。

  兩人的酒局最后就只剩下互相無聲的注視,眼神中蘊藏了太多能說與不能說的事實。

  這么多年,不知道還有有多重的情緒沒有抒發。

  緹娜心里也不舒服,很不舒服,她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真的放下什么世俗道德不講,她或許還真可能一杯酒一場夢,直接就跟劉申滾上床單,可她的理智始終存留一絲,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不能每一步都正確,但不能每一步都重蹈覆轍。

  想著想著,反復在腦海中為難自己,最后成功把自己灌醉了。

  后來劉申怎么把她送回家的她都不記得,劉申不是第一次去緹娜家里,但也沒有過多過分的舉動,每次都是送回家之后,如果是緹娜爛醉,那就給她準備好熱水,或許有時候還會給她煮碗面,總歸是照顧到她盡可能舒適的沉沉睡去,他才會獨自穿行在深夜,離開。

  小酒局的第二天一早,緹娜揉著頭上班,到了工作單位,劉申竟然還沒來。

  這可是難得一見啊。

  每次兩人喝多了都是劉申先到公司,然后會準備好熱乎乎的豆漿和早飯給她,她都習慣了,今早路過早餐店都沒有買,直接到公司吃劉申給她準備好的。

  結果人沒來。

  劉申莫名休息了一天半。

  第二天下午才來上班。

  當時緹娜還一個大白眼過去,嘴里依舊是不饒人的調笑:“呦,你還來啊?怎么,是被我灌倒了?甘拜下風了?”

  劉申眼底清灰一片,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但眼角眉梢都掛著笑意,深深地看了一眼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緹娜。

  開口只說了五個字:“嗯,離了個婚。”

  緹娜眼睛動了動,一眨不眨的看著劉申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然后嘴上半天才找到話假裝淡定的懟回去:“那,那你還挺快。”

  挺快的,我還沒結過婚,你都離了。

  然后全天都渾身不自在,連劉申如同往常一樣給她泡的咖啡,杯子遞過去,緹娜手一縮,指著桌子:“放那就行...”

  她的逃避和不安劉申看在眼里,但一直沒有提過任何其他的。

  就依照往常一樣,工作,生活,照顧她。

  緹娜緊繃的情緒等了三天,劉申什么都沒說,她心里更慌了。

  為什么離婚了?

  是不是那天喝酒,她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不會是自己坦露心思了吧?

  會不會是自己酒后失言又去勾搭劉申了?

  難道自己讓他離婚的?

  我的媽。

  宮瑜笑得前仰后合,“空有其表,你這人看起來就是個酒桌上的扛把子,結果啊,其實是越菜越愛玩,這技能要是能換,我寧可把我的酒量給你,讓你知道你那天都說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羞恥話。”

  緹娜支著臉,這會兒兩杯葡萄酒下肚,已經有些酡紅,還剩一杯在手里轉著。

  錘著頭長嘆一口氣:“我他媽的到底說了啥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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