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風一走顧夢就聯系了陸子建,兩人約好晚上在絡繹坊見面。
顧夢只開了一會兒顧如風的車便在心里感嘆道:不愧是法拉利!無論是操控還是動力,都比保時捷好太多。
顧夢剛停好車就看到樓如是站在絡繹坊大門口,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左顧右盼的。
今晚是有什么大人物要來嗎?連絡繹坊的總經理都親自出來迎接。顧夢上前打了個招呼:“樓總。”
樓如是沒有見過顧夢一頭短發素面朝天的樣子,盯著她瞧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薔薇,好久不見。”
樓如是的目光越過顧夢,落在她身后停著的那輛寶藍色法拉利跑車上。
她紅唇微啟,似笑非笑地調侃道:“薔薇,你可真有本事。”
顧夢當然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她以為自己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在天上人間找到了新的金主。
顧夢著急進去也懶得解釋,臉上扯出一抹微笑,道:“樓總,我約了人,先進去了。”
“哎哎哎!”樓如是后退一步,攔住了顧夢的去路。
“薔薇,你這又是攀上了哪根高枝?還是跟姐說道說道,別藏著掖著的啊。”
顧夢回頭瞥了顧如風的跑車一眼,心想:真不該接這車的。
“顧家。”
“顧家?”樓如是連忙問道:“哪個顧家?你可別告訴我是四大家族里面的那個顧家!”
顧夢點了點頭,看到樓如是震驚得連瞳孔都放大了。
樓如是突然催促道:“薔薇,你快進去吧,別讓陸先生久等。”
顧夢表面上神色如常,可心里卻是一驚:她怎么知道陸子建是在等自己?
樓如是看著顧夢離去的背影,心道:這個薔薇還真是不簡單!除了陸先生和厲少,現在竟然還和顧家的繼承人勾搭上了。
顧夢一進去正好看見駐唱的歌手在望月亭里面唱著七八十年代的粵語老歌。
那是個很有韻味的女人,一頭波浪卷長發披散在肩上,妝容明亮艷麗,再加上復古的穿搭,看上去妥妥的港風美人。
顧夢抬頭望了一眼,二樓的包廂亮著燈。
今晚的局是顧夢約的,她提前半小時就到了,她壓根兒沒想到陸子建竟然到得比自己還早!
守在樓梯口的保鏢見到顧夢行了禮便讓開了,顧夢上樓輕輕敲了門。
“進。”
聽到陸子建清冷的聲音,顧夢深深吸了口氣才拉開門進去。
包廂里很安靜,顧夢緩緩走到里間喚了聲:“陸大哥。”
陸子建端著酒杯的手一頓,開口道:“坐。”
就在顧夢落座的功夫陸子建將杯里的清酒一飲而盡。
顧夢見狀連忙端起一旁的酒壺給他斟酒。
陸子建看也沒看顧夢,只是盯著自己那七八分滿的酒杯,淡淡地開口:“你第一次給我斟酒時倒了滿滿當當的一杯。”
“是嗎?”顧夢有些尷尬,只好裝作不記得。
見陸子建端起酒杯又是一口悶,顧夢心里有些不安,她敏銳地察覺到陸子建今晚不太對勁。
陸子建伸手去拿酒壺,顧夢趕緊按住:“陸大哥,別喝得這么急,先吃點菜吧。”顧夢說完瞥了一眼桌上一口未動的日料。
手背上突然傳來一陣涼意,顧夢抬眼看去,陸子建的那只大手正覆在自己手上。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收手,可陸子建手上用力,她掙脫不開。
顧夢的手被陸子建緊緊地握住,他的掌心和酒瓶都是涼涼的,只有顧夢的小手是暖的,而且,還在發燙。
陸子建就這么握著顧夢的手往自己杯子里倒酒,倒了滿滿當當的一杯后才松開。
見他夾起一塊金槍魚壽司吃了起來,顧夢心道: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陸大哥,其實我今晚找你是想跟你打聽我母親的事。”
祭祖那日,陸子建不合時宜的提醒讓顧夢心生疑慮,她隱約感覺到陸子建知道什么。
如果他不曾懷疑過自己的身世,那又何須開口阻止顧夢去做親子鑒定?
顧夢母親在顧家本來就沒名沒份的,如今顧夢的出身又被人詬病,但凡不知內情的旁觀者都會贊成顧夢的做法。
如果親子鑒定的結果顯示顧夢真的是顧城的女兒,那么趙露散播的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兒媳婦堅持要做親子鑒定,厲家人都沒說什么,可陸子建卻開口阻攔,能不讓顧夢起疑么?
聽到顧夢這么說,陸子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終于肯拿正眼瞧她:“你今晚約我見面,就是為了這個?”
顧夢點了點頭,她看到陸子建眼里有明顯的失落,問道:“陸大哥,你以為......”
陸子建突然端起酒杯又是一口悶,清酒順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滑進襯衫袖口。
顧夢記得上一次,他喝得很小心,滴酒未灑。
她連忙躬起身去抽紙巾,卻聽見陸子建開口道:“我以為你是要來跟我解釋的。”
陸子建的聲音不大,卻蘊含著些許怒意,顧夢不知所云,心想:解釋?解釋什么?
顧夢將紙巾遞了過去:“陸大哥,我......”
她看著陸子建被浸濕的袖口突然改口道:“你趕緊擦一下吧。”
陸子建將鉑金袖扣取下隨意扔在桌上,將襯衫袖口卷到手肘處,從顧夢手里接過紙巾胡亂擦了兩下。
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之后,他雙手撐開在桌上,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顧夢,問道:“你不覺得需要跟我解釋一下么?”
“解釋什么?”顧夢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陸子建眉心微蹙,問道:“顧七妹,你答應過我什么你忘了嗎?”
顧夢搖了搖頭,她當然沒忘,她答應過陸子建不要和厲桀結婚:“陸大哥,我記得。”
“你記得?”陸子建臉上浮現出諷刺的表情:“你記得!你記得還和他同居!你記得還跟他睡在一起!”
呃......
顧夢有些郁悶了,她是答應了陸子建的要求,事實上她也當著四大家族成員的面拒婚了,可厲桀那無賴非要像塊狗皮膏藥粘著自己,她又能怎么辦呢?
顧夢覺得陸子建這火發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低頭垂眼地小聲嘀咕道:“我記不記得答應過陸大哥什么和我跟厲桀之間怎么樣,兩者之間又不沖突。”
“顧夢!”
顧夢聽到陸子建這么叫自己心里一緊,畢竟,他很少叫自己的名字。
“你當真不知我為何要向你提出那樣的要求嗎?”陸子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眼里怒意更盛。
你又沒明說,我怎么知道?顧夢聞言鼓起勇氣抬頭和陸子建對視著:“陸大哥,我不知。”
顧夢不想胡亂猜測,猜錯了這么辦?
她的反應在陸子建看來是委婉的拒絕,是啊,畢竟陸子建的年紀大了她一圈。
陸子建多么想將那些壓在心底的話說出來,可一想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那些話就被硬生生地卡在喉嚨,說不出口,難受至極。
他伸手扯了扯領帶,又解開了兩顆襯衣紐扣,這才覺得呼吸順暢了些。
顧夢正好瞥到陸子建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挪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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