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上樓敲了敲臥室的門,沒人應。
她打開門便聞到一股嗆人的煙味,漆黑的房間里只有一個火星子忽明忽暗地閃爍著。
“咔嗒”一聲,顧夢打開燈看到厲桀坐在沙發上抽煙,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里插滿了煙蒂,純白的金剛砂被染得烏漆麻黑。
短短一下午,厲桀竟然連抽了兩包煙!
顧夢注意到厲桀臥室里的沙發和地毯都被換掉了,甚至連茶幾也換了,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顧若蘭和厲桀在沙發上抱頭熱吻的情景。
見厲桀不搭理自己,顧夢徑直走到窗戶前一把推開了玻璃窗,山間夜里的涼風刮進來,沖散了難聞的煙味。
顧夢轉身看著厲桀問道:“你的肺是不想要了嗎?”
“怎么,你在乎?”厲桀將燃盡的煙蒂插在煙灰缸里,隨手又掏了支富春山居巴著。
“啪嗒”一聲,在火光的映射下,他那雙死氣沉沉的桃花眼終于有了些許光澤。
顧夢嘆了口氣:“我當然在乎。”
顧夢拒婚并不代表她對厲桀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厲桀聞言手上的動作一滯,顧夢趁機上前將煙從他嘴里抽走。
“厲桀,我們談談吧。”顧夢知道,若是這么任由厲桀誤會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談什么?”厲桀抬頭看著顧夢,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談你是怎么背著我跟陸子建去酒店開房?”
“我沒有!”顧夢也不生氣,耐著性子解釋:“我和陸大哥是偶然在酒店碰上的,那張照片只不過是借位拍攝,我們什么也沒干。”
“我憑什么信你?”厲桀瞬也不瞬地盯著顧夢的眼睛追問道:“你如何證明?”
顧夢從包里掏出厲桀的洗漱包放在茶幾上:“我不需要向你證明什么,信不信隨你。”
見顧夢轉身離去,厲桀心里的火噌地一下竄了上來。
他將手里的zippo打火機往地上一扔,站起身質問道:“你們若真的什么也沒干,那晚你為什么要掛我電話?”
顧夢聞言翻了個白眼,心道:他被自己掛過的電話還少嗎?這厲桀怎么還鉆起牛角尖來了?
顧夢轉身平靜地開口:“厲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真的很雙標?”
厲桀眉頭微皺,顧夢繼續說道:“你為了一張捕風捉影的照片就不依不饒的,那你自己呢,你自己不也睡了別的女人?”
顧夢心道:我都沒干涉你的私事!
顧夢并不知道,厲桀那晚是喝醉了才誤將顧若蘭當成了顧夢;她也不知道,厲桀最后剎住了車,顧若蘭并沒有得逞。
那一晚的事情,厲桀一直在刻意回避,他心里多少是有些自責的。
可如今見顧夢說得這般云淡風輕,那點兒自責被怒氣給徹底湮滅。
厲桀上前一把抓起顧夢的手腕,沉著臉問道:“你的男人當著你的面兒和你同父異母的姐姐做,你為什么不生氣?”
那日,顧夢已經當著四大家族所有人的面拒婚,她有什么資格生氣?
顧夢甩了甩手,掙脫不開:“那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我從未將你當成是自己的男人。”
顧夢有的時候像刺猬,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會用滿身的刺將自己武裝起來,攻擊對方。
可能連顧夢自己也不清楚,其實在她內心深處是在乎的,不然也不會出言懟厲桀。
她此行的目的本來是想解開誤會,安撫厲桀的,沒成想,她這一句話徹底惹怒了厲桀。
厲桀聞言嘴角上揚,扯出一抹邪惡的笑意:“原來如此!”
他突然一把將顧夢拉到自己身前,低頭附在她耳朵旁邊輕聲說道:“我保證,過了今晚,你會把我當成是你的男人。”
什么意思?顧夢心里暗叫不好:這厲桀是要霸王硬上弓?
顧夢還在胡思亂想之際,厲桀一把將她甩到沙發上,伸手脫掉了自己的皮衣。
厲桀里面穿著件黑色的緊身t恤,壯碩的肌肉輪廓隱約可見。
顧夢剛坐起身又被厲桀一把撲倒,她雙手抵在厲桀的肩膀上,大聲呵斥道:“厲桀,你別亂來!”
“你是我未婚妻,和你做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么能叫亂來呢!”厲桀耍起無賴。
他壓身下來,全身力道大得讓顧夢節節敗退,顧夢那雙手被死死壓在彼此胸膛之間,再也沒有什么可以阻擋厲桀的進攻。
他從顧夢的額頭一路吻下來,密密麻麻的吻時而細膩,像是雪花飄落般輕柔,時而激烈,像是夏日的暴雨一樣急促。
厲桀吻得毫無章法,顧夢搖頭晃腦地躲避。
他突然伸手扣住顧夢的腦袋,鎖住她的紅唇,輾轉,磨著,探入,嘗著。
濃郁的煙味讓顧夢惡心,但奇怪的是她竟然開始迎合厲桀,主動回吻。
如此一來,厲桀吻得更加投入,他緩緩閉上了眼。
顧夢抓準時機一口咬下,卻咬了個寂寞!
牙齒磕牙齒,嗑得顧夢腮幫子疼。
厲桀睜開眼,眼里盡是狡黠的光。
厲桀心里跟明鏡似的:和顧夢親了這么多次,哪一次她主動回應過自己?
“今兒怎么變得這么主動?”厲桀用手背輕撫著顧夢的臉頰:“嘴里說著不要不要的,身體卻很誠實嘛!”
見厲桀故意揶揄自己,顧夢氣得臉都紅了:“呸,就沒見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人。”
厲桀被罵也不生氣,伸手去脫顧夢的衣服,兩人又是拉拉扯扯一通,最后,顧夢的外套和毛衣還是被厲桀脫掉了。
男女力量的懸殊是永遠都打不破的魔咒!
厲桀這才發現顧夢脖子上的抓痕,細長細長的,傷口顏色已經很淡了,若不是涂著藍色的藥膏,是很容易被忽視的。
他突然想起那張照片,這才意識到顧夢說的是實話,陸子建當時應該就是在低頭查看顧夢脖子上的傷。
到底是誰?故意顛倒是非抹黑顧夢?
顧夢趁著厲桀走神一把將他推開,起身就跑,一只手剛搭在臥室門把手上就被厲桀追上了。
厲桀從后面抱著顧夢,連聲說道:“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sorry啊。”
見厲桀跟自己道歉,顧夢瞬間安靜下來。
她知道厲桀終于冷靜下來了,自己現在不能再激怒他。
她開口試探道:“厲桀,我想回公寓,這兒的煙味太重了,熏得我難受。”
顧夢其實沒有把握厲桀會放自己離開,畢竟,男人嘛,你們懂的。
“好。”厲桀答應道:“我送你。”
顧夢正想拒絕,厲桀突然放開她,轉身走到茶幾旁拿起自己的洗漱包。
顧夢心道:難不成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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