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直接回了學校宿舍。
她試著通過手機號搜索了一下,沒想到還真搜到了陸子建的微信。
他的頭像竟然是一個佛頭!
呃……
顧夢在心里感嘆了一句:還真不愧是禁欲系老干部啊!
她想了想,還是加了他的微信。
等了兩分鐘沒反應,顧夢去沖了個熱水澡。
看著脖子和肩上那些曖昧的紅色印記,顧夢心煩意亂。
這該死的厲桀,竟然在自己身上種這么多草莓!
顧夢決定再回購兩瓶防狼噴霧劑,以備不時之需。
顧夢洗完澡出來,一邊拿著毛巾擦頭發一邊查看手機。
陸子建還是沒有加她微信。
在醫院熬了一天一夜,顧夢精疲力盡,倒頭就睡。
凌晨四點,顧夢醒來拿過手機一看,發現陸子建竟然通過了她的好友申請。
“顧七妹,何事?”
信息是快凌晨兩點鐘發過來的,顧夢沒想到陸子建那么注重養生的人竟然也是夜貓子。
“陸大哥,你能把傅二哥的手機號碼發給我嗎?”
顧夢發完信息就后悔了,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實在不應該這么晚還給陸子建發信息。
會不會吵醒他啊?
哎,應該明天一早再回信息的。
等她想撤銷信息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突然,“叮”的一聲,有信息進來。
陸子建竟然將傅司晨的手機號碼發了過來。
他怎么這么晚還不睡?
“謝謝陸大哥,早點休息。”顧夢想了想又發了個晚安的表情過去。
“好。”
顧夢睡醒了,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好奇地點進了陸子建的朋友圈。
啥也沒有!
不愧是大佬啊,大佬都是神秘的,都不發朋友圈的。
當然,還有一種人也不發朋友圈,比如顧夢這種低調的不愛秀的人。
顧夢好不容易挨到了早上,他給傅司晨發了短信,告知他趙淇母親過世的事情。
顧夢并不喜歡多管閑事,她會這么做完全是為了趙淇。
顧夢欣賞他的音樂才能,也明白他失去母親的痛楚,她想幫他一把。
若是傅司晨知道趙淇唯一的親人離世還無動于衷,那就說明他真的只將他當作性伴侶,對他毫無感情。
這樣一來,便可以讓趙淇早日認清現實,徹底死心。
顧夢不想眼睜睜地看到趙淇陷在一段不健康的關系里,不停地消耗自己。
他值得被更好地對待。
下午,顧夢叫上jack一起去殯儀館祭奠趙淇的母親。
jack今日一身黑衣,不再像平常那般打扮得花枝招展,他甚至摘掉了身上所有的首飾。
趙淇披麻戴孝地跪在靈堂,每每有人來祭拜,他只是木訥地點頭致謝。
他那張俊俏的臉腫得很厲害,大坨大坨的淤青看上去很突兀。
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跪在那里,看上去格外凄慘。
“你們看那小子的臉,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聽說他成天到晚都泡在酒吧里,盡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哎,溫玲也是可憐,守了這么多年活寡,累死累活將兒子養大,沒想到竟然是個逆子,最后被活活氣死。”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她兒子那方面有問題,是個同性戀。”
“你們在胡說八道些什么!”jack終于忍不住爆發了,對著那群中年大媽吼道。
他和顧夢剛進入靈堂沒多久就聽到這些長舌婦在議論趙淇。
親戚里面總有那么幾個愛八卦的七大姑八大姨,他本來是想忍忍的,豈料對方話越說越難聽,越說越離譜。
雖然jack不太清楚趙淇家里的情況,但他知道趙淇很孝順。
他全年無休地在酒吧駐唱賺錢,就是為了給母親支付高昂的醫療費。
沒想到她們這些人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僅憑趙淇的性取向就污蔑他氣死了自己的母親。
對于這一點,jack實在不能容忍。
jack平日里是有些娘的,顧夢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么大的火。
本來死氣沉沉的靈堂頓時騷動起來。
見前來祭奠賓客的目光齊刷刷地掃射過來,顧夢拉了拉jack的衣袖,示意他控制自己,別在靈堂搞事,畢竟死者為大。
對方被jack的氣勢嚇到了,心虛地反駁道:“小伙子,火氣這么大做什么?我們又沒說什么。”
jack見對方否認,氣瘋了,提高嗓音質問道:“同性戀怎么了?同性戀婚姻在很多國家已經合法化了。就因為你們這群少見多怪的人的偏見,同性戀群體才會被歧視。”
“嘿,你這黃毛小子說誰少見多怪呢?”
大媽們也是要面子的,被當眾數落后立馬反擊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好沒教養。”
雙方開始吵起來,顧夢也是頭一次見潑辣的中年大媽們吵架。
那架勢,恨不得要打起來。
jack也不遑多讓,一個人pk一群大媽,唇槍舌戰起來竟然絲毫不落下風,當真讓顧夢刮目相看。
傲嬌boy吵起架來也是相當毒舌,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輪番問候了一遍。
一群人吵得不可開交,靈堂里的賓客對著他們指指點點,可沒有一個人肯上前勸架。
顧夢夾在jack和那群中年大媽之間,兩只耳朵被不停地灌進各種難聽的臟話,推推攘攘間竟然冒了一身虛汗。
外面吵得熱火朝天,趙淇卻跪在里面一動不動。
母親去世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此刻的他心如死灰。
突然,一群彪壯的保鏢沖了進來,在靈堂前列隊站好。
看著一個個面無表情的壯漢,大媽們以為趙淇惹上了黑道,嚇得立馬閉上了嘴。
室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顧夢看到穿著一身黑西裝的傅司晨走進來時很是驚訝。
傅司晨并未回復顧夢的短信,顧夢以為他根本不會來。
傅司晨看著靈堂前亂作一團,下令道:“把這些鬧事的人扔出去!”
顧夢暗自猜想:鬧事的人也包括我嗎?
索性,傅司晨的保鏢認得顧夢,只是將那群中年大媽丟了出去。
其余賓客被這陣仗嚇到,趕緊灰溜溜地離開。
傅司晨進入靈堂給趙淇母親上了香,走到趙淇面前問道:“你還好嗎?”
趙淇聞言反而將頭垂得更低了,他點了點頭,示意自己還好。
傅司晨蹲下身,手掌托起趙淇的下巴,看到他滿臉的傷,沉聲問道:“怎么弄的?”
趙淇撇開了頭,不敢正眼看他,答非所問:“我沒事的。”
傅司晨再次捏住趙淇的下巴,將他的臉又扳了回來:“說,誰干的。”
他的語氣里有明顯的怒意,顧夢不知道他是生氣有人動趙淇還是生氣趙淇在躲他。
趙淇回答得輕飄飄的:“我不知道。”
見傅司晨不悅地皺眉,顧夢趕緊開口道:“傅二哥,你可以問問厲桀,他或許知道。”
傅司晨沒有回應顧夢,甚至連頭也沒回。
他對趙淇說道:“處理完你母親的后事去廊橋水榭找我。”
傅司晨離開時留下了兩個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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