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墨三人緩慢向無人區附近接近的時候。

  距離無人區比較近的一座城市中。

  位于一座酒店的總統套房內。

  一群赤果著上身,背后統一有著一對戰斧紋身的壯漢,圍坐在茶幾前,臉色相當不好看的看著擺放在茶幾上的手機。

  “這家伙是瘋了嗎?給他的任務是什么?讓他在監獄里物色目標,他腦子被牛啃了嗎?怎么能自首呢?連大哥都供出來了,這是想干什么?”

  其中一名絡腮胡壯漢嘴里叼著雪茄,臉上全是無法理解的表情。

  他想不明白啊。

  監獄里的一個頭目,居然莫名其妙的自爆了。

  不僅供述了自己曾經犯過的罪行,就連“戰斧”幫派內的其他成員所犯的罪,也供述了出來。

  簡直……戰斧黑幫成立這么久以來。

  這家伙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自爆之星了。

  “你們說,他不會是被治安局策反了吧?不然的話,在監獄里,要什么我們給什么?家里人也在咱們手里,他是怎么想的啊?為什么能自爆呢?”

  不僅這名絡腮胡壯漢想不明白。

  在場的其他頭目同樣也想不明白。

  待遇多好啊。

  有他們的安排,在監獄里每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除了不能玩女人外,其他的同外面一模一樣,吃飽了撐的才會自爆。

  每個月還有不低的工資拿。

  這么好的差事,到哪找去啊。

  而且,最重要的,對方還是一個入幫很久的成員。

  也是看對方忠心的程度,所以才能派到監獄里面去。

  怎么也想不到。

  自爆了!

  踏馬的,居然自爆了?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我派人查了查,不是我們想的這么簡單,根據可靠的消息,雖然有些離譜,但是……據說是總統的小舅子去了監獄,不僅紋身男自爆了,聽說監獄里面不少罪犯全部自爆,你們說……是不是故意針對我們?”

  “你從哪聽的這個消息?我怎么聽說是國家的特工進去的呢,用特殊的審訊手段才審出來的。”

  “是這樣嗎?不應該是三個龍國人嗎?我怎么打聽出來的是三個龍國人呢?真的,我大姨夫就是監獄做飯的,他也進去自首了,不會錯的。”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完全不相同。

  聽得其他人差點腦梗。

  總統的小舅子都出來了?

  這也太離譜了。

  而且,總統小舅子,那是什么樣的身份,會主動到監獄里面去?

  “行了,都別說了,消息老子這里已經查清楚了!”

  這時。

  一名胡子有些花白的中年人,在煙灰缸內將雪茄碾滅,一口干完了眼前的伏特加,舔了舔嘴角,臉色陰沉從身后抽出一份文件。

  “想辦法把這三個龍國人綁回來,他們是最后接觸紋身男的人,不出意外的話,自爆跟這三個龍國人有很大的關系!”

  “都動動腦子,已經不是當年打打殺殺的年代了。”

  “我們戰斧發展到現在,不論是販賣軍火、洗錢、還是控制國有資產,發展已經到了瓶頸,任何一個勢力再沒有發展的時候,都會開始衰敗,這是必然的,據我估計,這三個龍國人很可能同政府有關,或許是因為我們牽扯到的勢力太多,本地官方沒辦法動手,所以才找到龍國人,據我估計,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隨著戰斧如今的教父奧列格陰沉著臉說完。

  眾人恍然大悟。

  “邢徒你去,你曾經在龍國呆過,同龍國人交流起來也比較方便。”

  教父指定了在場的一名頭目,沉聲吩咐道:

  “我的宗旨就一個,必須讓三個龍國人說實話,必要時候,拉到郊外去,丟進冰洞里,我就不相信,零下幾十度,這三個龍國人能堅持的下去。”

  “我明白!”

  邢徒是一名帶著高度近視眼睛的中年人,雖然人看著有些木訥,但是在場的人,通過臉上表情能看出來,對這個人非常尊重。

  “你的眼睛,等這一次事完了以后,我送你去鷹醬那邊請最好的醫生看看,當年我就說過,被噴了一槍,就應該早點看,拖到現在,真是……苦了你了!”

  教父奧列格嘆了口氣,看著邢徒的眼神中,充滿了惋惜。

  之所以變成這樣,全是當年戰斧高速發展的時候,同人火拼受的傷。

  對此,教父一直很自責。

  “呵呵,不用,我戴眼鏡,看的很清楚,真的……你們還不相信,面前那個畫里面的是個漂亮女人,對不對?我說的肯定沒錯吧?”

  邢徒咧嘴一笑,不在乎的擺擺手。

  扭頭看了一眼掛在墻壁上的畫,笑著向眾人證明了一句。

  “我走了!”

  穿上厚重的大風衣,徑直走出了總統套房。

  許久的時間。

  在場的人都沒開口說完。

  看著懸掛在客廳中那幅畫——耕牛圖。

  久久無言,均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教父,不行的話,讓我去把,邢徒現在這個樣子,兩米之內,是不是個人都分不清了,他去能成嗎?”

  “真是苦了他了,等三個龍國人抓到手,就是我自己掏錢,我也要送他去治療,你們或許不知道,邢徒現在太從慘了,前幾天晚上洗完澡,連自己保姆還是老婆都沒分清,鉆人家保姆被窩里去了,人家那個保姆都六十了啊……”

  “我明白教父的意思,越不讓邢徒去,他心里會越難受,有那么多手下在,不會有問題的。”

  “……”

  眾人不約而同嘆了口氣。

  目光同時匯聚在墻上的畫上。

  “人跟牛都分不清了,這得是多少度?”

  教父搖搖頭,再次點燃了一根雪茄。

  ……

  無人區附近。

  看著已經被搬空的雪坑。

  “彭!”

  蘇墨狠狠跺了跺腳,開口罵道:

  “太不是人了吧?連踏馬鐵架子都搬空了?哪個治安局干的?不想活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哥,別喊了,距離無人區最近的一個治安局,人家隊長都上新聞聯播了。”

  阿胖在旁邊相當無奈的勸了一句。

  回頭看著跟來的小鐵。

  相當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弟兒啊,真是不好意思,人家把破爛都拉走了,估計很難再弄回來了,那什么……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

  小鐵愣了足足有一分多鐘。

  這才臉色通紅的破口大罵。

  “我咋回去?不是,哥啊,你們是不是把三輪車的車費給我啊,從監獄到這里,我蹬了整整三十多公里啊,全程就沒坐下過,都是站起來踩的啊!”

  “不是,你們現在說破爛沒了,車轱轆都給我壓變形了,我咋回去啊?”

  “我扛著三輪車回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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