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眾人仍舊沒有想出來什么好的辦法。
不過。
在蘇墨蹲在院子里，啃了一個牛排后，急匆匆跑出來的王坤，臉色異常難看的沖眾人道：
“情況不太好。”
“剛才這個網站發布公告了，今晚上別的分區會全部打開，尤其是博彩區，根據我的經驗來看，對方這絕對是在后臺確認好了人數，準備開始養豬了。”
“殺豬盤已經形成，甚至不需要多養幾天，如果今晚上12點以后，有幾個大客戶的話，對方很可能收割一波，就能跑路了。”
隨著王坤說完。
蘇墨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們這邊還沒準備好采取行動，人家那邊就準備收割了？
速度也太快了。
不是。
榜一大哥不是還沒角逐出來嗎？
怎么這么快？
秦大爺是不是整活了？
一時間，蘇墨思緒萬千。
其他人也是急了。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讓對方跑路，踏馬的，昨晚上騙了老子200塊，說啥也得把這個錢弄回來才行，國內那些人湊得錢，不是都在給秦大爺頂榜嗎，哥，咱們是不是聯系秦大爺試試？他那邊啥情況啊？這可是騙子，我可聽說，秦大爺喪偶比較早，不會上頭了吧？”
“我覺得胖子說的有道理，既然龍國那邊有準備，還等什么？聯系聯系你們說的這個秦大爺，昨晚上這家伙刷錢痛快的很，到底不是自己的錢，刷起來，特么的，手都不抖嗎？”
“必須想辦法暫緩對方跑路的速度，如今怕就怕，直播間內的那些粉絲，誰也說不好，里面是不是真的有賭徒，萬一真的有，可是真不好說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在蘇墨面前提著意見。
不得已之下。
蘇墨要過電話，親自為秦大爺撥了過去。
隨后。
蘇墨拿著手機，走進了房間，足足同秦大爺聊了近兩個鐘頭。
最后才達成一致。
根據秦大爺所說的。
昨晚上半夜的時候，那個花姐就加了他的聯系方式。
并且，兩個人聊了有大半個小時。
秦大爺那是什么人？
年輕時候，裝甲車都震過的老手。
怎么可能輕易被這個花姐給拿捏？
用秦大爺的話來說。
對方一個么么噠，在他這里也就值0。1的紅包。
對方一句晚安，發個0。52就逆天了。
至于再肉麻的，對方沒說。
因為，在領了這兩個紅包后，秦大爺再發消息，人家已經不回了。
“情況倒是問清楚了，秦大爺表示愿意跟咱們合作，不過有個前提，那就是……咱們自己的錢，最后可以收回來，幾個罪犯的獎金，那就不用想了，至于瓦朗的錢，這是二十五萬，退給你們，這幾個罪犯，仍舊需要送回到龍國，不好意思，不能再交給你們。”
蘇墨站在幾個人面前，沉聲訴說著，剛才同秦大爺商量的結果。
雖然心里有萬般不愿意。
可問題是……
自己現如今，真是沒有什么好辦法。
等于到頭來，自己一毛錢沒賺到，還得貼錢給這幾個罪犯買機票送回秦都去。
就連瓦朗的二十五萬，都得按照秦大爺的要求，給人家退回去。
心里在滴血啊。
這可踏馬的太淦了。
老頭太聰明了，直接來了個釜底抽薪，整的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對！”
聽到這里，哈九覺得有點不對勁。
忙從小凳子上站起來。
“我來之前，你跟我視頻可是都談好了的，報酬絕對讓我滿意，不是……我從人家詐騙集團借人出來可挺難的，聽你這個意思，這一次誰都不賺錢，你忽悠我呢？”
蘇墨嘴角抽了抽，伸手指了指門外的牛棚。
相當不是人的說了一句。
“黑的，斑點的，您隨便選，看上哪頭領走哪頭，真的……哈九大爺，咱們打交道時間也長了，談錢多傷感情，咱們爺們的感情，那是拿錢能衡量的嗎？”
“你看，我特別了解您，真的，這一次能來，什么報酬不報酬的，您不就是想我了嗎？”
“咋還紅眼了呢？真滴……臥槽，老頭，你把鋤頭放下，咱們有話好說，要錢沒有……別逼我啊，不然的話，以后你們那邊直播帶貨，可不包郵了……”
“……”
隨后。
哈九扛著鋤頭，一口氣攆了蘇墨二里多地。
這才一臉憤慨的返回。
進門就是破口大罵。
“這小子太孫子了，好家伙……我吃飽了撐的啊，從緬寨這邊轉機了三回，坐拖拉機到你們村子的，就為了見他一面，我見他吃屎啊……機票都是老子自費的，一毛錢不掏，你給我頭牛，我踏馬咋帶回去啊！”
說到這里。
哈九望向了瓦朗爺們兩個人。
砸吧了下嘴。
開口問道：
“牛是你們家的，你們包郵不？給我們送到緬寨能行嗎？這是我最后的底線了啊？你們要是不答應，信不信我現在就上吊了？真的，我上吊速度賊快，誰都反應不過來……”
蘇墨躲在門口，側頭向里面瞅了一眼。
見哈九開始犯渾。
心有余悸的搖搖頭。
完了。
這老頭去了緬寨之后，犯渾的功夫，好像又長進了啊。
……
與此同時。
龍國秦都。
已經出院的秦大爺，腰間掛著造型別致的尿袋，大步走進治安局辦公室。
在陳大力攙扶下。
坐在了辦公室沙發上。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跟蘇墨這家伙已經商量好了，詐騙團伙呢，人會送到咱們秦都治安局來，而且，不需要掏一分錢，不容易啊！”
“太不容易了，第一次沒被蘇墨這家伙賺錢。”
“一時間，我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不習慣的很。”
陳大力不停點著頭，伺候在旁邊。
順手拿過桌上沒人用的杯子，擰開了尿袋的小孔，將里面的液體放進爛杯子里。
自己這么久沒回來。
辦公室內的杯子估計也不能用了。
正好一會丟了。
陳大力這樣打算著。
至于秦大爺，在交代了兩句后，靠在沙發上，雙手肘著手機，正一榜一大哥的身份，同那個名為花姐的女人聊著天。
親愛的，你在嗎？今晚上你來捧場好嗎？隨便沖點錢就成，能行的話，晚上人家給你看兔兔怎么樣？很大很白呦……
秦大爺盯著對方發過來的消息。
組組愣了好幾分鐘。
好家伙……
從來沒有接觸過直播詐騙這方面，沒想到……說話都這么不要臉的嗎？
看兔兔？
誰踏馬閑的沒事干了，去看個屁的兔兔。
那玩意有啥好看的。
農村里養了整整一窩呢。
低頭想了想。
秦大爺順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
砸吧了下味。
開始給對方回消息。
秦老帥哥：看兔兔就算了，今晚上我會去，你放心，錢對我來說，只是數字，不差錢……對了，你這會有空嗎？幫我砍一刀，這里是鏈接，馬上就要成了，就差你這一個……快點啊！
發完后。
秦大爺目光瞥了眼面前的茶幾。
單手拿著茶杯的他，瞬間愣在了原地。
剛才只顧著回消息，壓根沒反應過來，這茶杯口咋還有塑料管呢？
再低頭一看。
塑料管的另一頭，就連在自己尿袋上。
“陳大力，人呢？我……踏馬整死你算了，你是嫌我死的慢了啊……啥啊，趕緊給我回來，送我去醫院……”
不多時，辦公室內響起了秦大爺咆哮聲。
……
另一邊。
花姐看著榜一大哥發過來拼夕夕砍一刀的連接，整個人都懵了。
不是說好的不差錢嗎？
點開連接一看。
花姐更迷茫了。
拼的居然是——特么的尿壺？
還是醫院用的那種病人尿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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