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羽笑了下:“我和你弟弟是好朋友,我稱呼他為二哥,這大哥的稱呼是留給你的。
抬眸望他,道:“你不介意我如此稱呼你。”
“當然不介意了。”靈羽不怪他還親切地喊他大哥,他頓時心花怒放。
靈羽見他笑得開心,也回他一笑。
良久……
靈羽不解問:“大哥,你既然是將軍的兒子,衣食無憂,可為什么還要去打人錢財的主意呢?”
“我……我如果把話對你說了你會信嗎?”
靈羽點頭。
于是獨孤玉憤憤不平地道:“因為我見這天下太不公了,窮人太窮,富人太富,所以我就想從有錢人那里撈些銀子救濟貧窮了。”
“歡喜,大哥的話可是真的?”靈羽不太信獨孤玉的話。
歡喜點頭:“是的,大小姐。我家大公子雖然做了許多壞事,但善心卻是有的。將軍為官清廉,且對大公子管教很嚴,平時給的零花極少。自從上官照起兵攻打我朝后,災民變得更多。大公子有心無力,不忍見災民被餓死病死,所以就想到了這劫富濟貧的辦法了。”
“原來如此。看來我一直以來都錯怪你了。大哥,其實我也該和你道歉的。”靈羽笑道。
“我可受不起。”想起自己在明揚山莊既偷錢又偷錢的,獨孤玉不好意思地笑了。
靈羽笑如春花,看著他道:“我做夢都沒想過你竟然是個大善人,難怪災民如此擁護你。”
“其實災民能活得更好,也多虧了你們家的銀子。靈羽,你放心,等我回家后,我會把偷你們家錢財寶物如數歸還的。”
靈羽大方道:“不必了,你既是行善之人,需要它。”
“只是你爹那……好交代嗎?”
靈羽笑道:“放心吧,此事我做得了主。”
“那就好。”獨孤玉這才放心
靈羽松了口氣:“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把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拋開吧,從今以來就是好朋友了。”
“好。”獨孤玉又恢復了以前的活潑笑容。
倆人相視笑了一會兒,靈羽忽然想到了楊燦。
“對了,燦兒呢?”她望著他和歡喜道。
“楊燦他……”獨孤玉恍然才記得楊燦,他如實道:“我不知道,從他和慕容秀打進竹林后我就沒見他出來。”
靈羽心急如焚,趕緊從床上爬起。忽然全身疼痛,她癱倒下床。
獨孤玉把她扶起,問道:“靈羽,你是要去找他嗎?”
靈羽點頭:“嗯,不知他和慕容秀打斗如何了,所以我必須要去找他。”
獨孤玉望著她,臉上露出一抹擔憂:“可你受傷了,去不了。”
“沒事,小傷而已。”靈羽努力沖他擠出一抹笑容。
想了想,獨孤玉道:“你既然執意要去找楊燦,我們不勸你,不過讓我們陪你去吧。”
“也好。”凝望著二人,靈羽覺得自己如今受傷,行動有所艱難,的確需要他們的幫助,遂同意了。
****
花瓣紛飛的山頭,桃樹林立。粉紅的花朵上有蝴蝶蜜蜂的身影,它們在花叢中自由飛舞。
“燦兒,你在這嗎?燦兒……”靈羽的聲音在林中激蕩。
只是久久都沒有楊燦的回音。
靈羽吸了口氣,再喊:“燦兒,你在哪啊,出來啊!!!”
喊聲過后,桃林寂靜如初。
靈羽看著二人道:“大哥,歡喜,這桃花林不小,我們分頭尋找好不好?”
“好。只是你傷得很重,要小心些了。”獨孤玉關心道。
靈羽嫣然一笑:“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那好,歡喜,我們去找人。”
“是,大公子。”
三人分開尋找,靈羽往東,獨孤玉往西,歡喜往北……
一個時辰后
堆積在地面上的層層花瓣中,一支竹簫埋在底下,若隱若現。它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靈羽的眼睛注意到了它。
急忙蹲下身子把它撿起來,她把它握在了手心。
這支竹簫,是楊燦的還是慕容秀的呢?
他們都擁有此物。
不管是誰的,楊燦呢?她的燦兒去哪兒了。
靈羽一臉迷茫,她站起身四周張望,不知該往何方去找人。
“燦兒,燦兒……”她喚得焦急。
“靈羽。”
“大小姐。”不遠處獨孤玉和歡喜聽見她的聲音,從前面跑來。
“你們有燦兒下落嗎?”待他們主仆來至跟前,靈羽急問。
獨孤玉和歡喜相視遲遲不語。
“你們也沒找到是不是?”靈羽的心里升起一抹失望。
獨孤玉鼓起勇氣,注視著她的眼神道:“靈羽,楊燦的人我們的確是沒有見到,可歡喜在尋找過的地方,發現了一灘血跡。”
“什么?”靈羽心中燃起無限恐懼:“那是燦兒的血嗎?”
察覺到靈羽的害怕,獨孤玉安慰道:“靈羽,你別擔心,也許,那是慕容秀的血。”
“可是慕容秀的武功比燦兒的好,且她會耍暗器,我怕血是燦兒流的。”她并不知楊燦已把絕天劍法練成。
“無論是誰的,找不到楊燦就不能說他死了。”頓了頓,他聲音輕柔:“靈羽,我們回客棧吧,我叫人幫你去找他,好不好?”
靈羽躊躇了一會兒,心想自己一人去找人希望太渺茫了,遂點頭同意了。
****
晚膳的時候,靈羽的手握著的不是筷子,而是竹簫。
低頭凝望著它,她會想起一個笑容如陽光般燦爛耀眼的少年。
“燦兒,你會有事嗎?忽然間發覺,我最想念的人是你。”靈羽苦笑。
心里責怪自己,為什么要讓他和慕容秀單打獨斗呢?如果自己當時相助楊燦就不會現在下落不明了。
她這個姐姐做得太不盡責了。
獨孤玉望著處處為楊燦擔心的靈羽笑道:“靈羽,吃飯的時候不要想不開心的事情。”
“是呀,大小姐。”
獨孤玉把竹簫從她手上奪走,道:“竹簫給我,吃完飯我再還你。”
靈羽沒有搶回來,她拿起筷子挑了一口飯。
獨孤玉看見她吃飯了,滿意地笑了。
他放下筷子突然一時起了興致,拿起竹簫欣賞著:“這竹簫做得真精致,可惜我不會吹,不然也叫他幫我做一支了。”
靈羽繼續埋頭吃飯,不語。
歡喜望著他好笑了下,也繼續吃飯不理他。
“咦?”忽然他盯著竹簫看,驚訝地叫道。
“大公子,你咦什么呢?”歡喜放下筷子好奇問。
“竹簫外有字。”他驚訝。
聞言,靈羽和歡喜的目光都一起移向他。
獨孤玉把竹簫遞給靈羽道:“靈羽,這竹簫上所刻的字是本來就有的嗎?”
靈羽接過竹簫看了看上面的字。
“如煙閣?”她沉思了一會,方道:“這三個字刻得很難看,想必是刻得太急的緣故,我想它是燦兒在危急時刻才刻出來的。”
“那這如煙閣有可能是他被慕容秀抓去的地方了。”獨孤玉接著道。
靈羽不語,默認。
她抬頭問:“如煙閣在什么地方呢?”
“不知道。”歡喜回道。
獨孤玉道:“我知道臨舟縣有個如煙閣。”
靈羽的眼睛亮了。
獨孤玉繼續道:“可是那個如煙閣是個煙花之地,我想楊燦不可能會被抓去那兒的。除非如煙閣是迷幻宮開的。”
“無論燦兒有沒有被抓去那兒,我都要去那兒看看。”起身,她道:“大哥,歡喜,我要走了,咱們三個后會有期。”
“靈羽,你現在就去,可天色都快黑了。還是明天再去吧。”獨孤玉見她的傷沒好,想出言挽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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