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仲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雖說他已經相信了鳳溪之前說的話,是她用時梭石砸他的。
但一下子看到三枚核桃仁大小的時梭石,還是無比的震驚。
“你,你是從哪弄來的?”
鳳溪勾唇:“你別管我是從哪弄來的,我就問你,這三枚夠不夠你從一層牢房升到二層?”
元仲忙點頭:“夠了,夠了,足夠了!”
其實監察使前兩天就露出了口風,想要提拔他去二層牢房。
如果再把這三枚交上去,這事兒就板上釘釘了。
“夠了就行,我問你,二層牢房有時梭峰嗎?犯人們都干什么活?”
元仲搖頭:“不瞞你說,我對二層牢房的情況知道的很少,不單單是我,另外兩名獄卒也不知道。
因為暗冥之獄等級森嚴,不能越級打聽一些事情。”
鳳溪突然想把那三塊時梭石要回來了。
這就是個廢物點心啊!
元仲察覺到她的眼神,趕緊把三塊時梭石收了起來。
鳳溪:“……”
鳳溪見元仲知道的有限也懶得再問了,另外耽擱的時間長了也不好,于是讓元仲押她回牢房。
只不過表面上裝作很慘就是了。
走到半路,遇到了那個似乎有背景的獄卒。
那個獄卒冷笑:“元仲,別以為你最近立了點功勞就能升遷到二層牢房,實話告訴你,那個名額是我的!
你這輩子只能在這層待著!”
元仲心里惱恨,面上卻只能賠笑,不敢得罪對方。
那個獄卒又說了一番難聽的話,見元仲不敢和他嗆聲就把目光移到了鳳溪身上。
“你個瘋婆子倒是命硬,不但能從活天窟里面活著出來,居然還升到了二層牢房。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命有多硬!”
說著抽出腰間的鞭子就朝鳳溪抽了過來。
元仲下意識想要去攔,但是沒想到那個獄卒慘叫了一聲,跌倒在地,暈了過去。
元仲嚇了一跳,看向了鳳溪。
雖然沒說話,但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動的手?
鳳溪一臉的無辜,還眨了眨眼睛。
元仲:“……”
他心里暗叫不好,聽說這個李朗有些背景,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恐怕不好交代。
正想著,鳳溪往那名獄卒嘴里塞了一枚丹藥,對元仲說道:
“他會瘋癲個兩三日,好了之后會把今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就算是搜魂也查不出來。
我也是為了你好,不把他收拾了,你就沒機會升遷到二層牢房了。
放心,只要你實心實意跟我合作,我保證讓你一路升遷到九層牢房。”
元仲覺得她是真的瘋了!
不但敢對獄卒下手,還大言不慚說讓他升遷到九層牢房?
她當自己是誰呢?
獄主嗎?!
但是他對鳳溪拿出來的丹藥還是信服的,畢竟他這么多天也沒找到人破解她的丹方。
他正想著的時候,萬萬沒想到鳳溪竟然擼下了那名獄卒的儲物戒指,將其神識抹掉之后翻找起來。
鳳溪有些失望。
她本以為能夠在這名獄卒的儲物戒指里面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并沒有什么收獲。
她就又把儲物戒指戴在了那人手指頭上面。
然后對元仲說道:“他比你還窮,估計背景也不怎么樣。”
元仲:“……我們進來之前都會經過搜身查驗,與暗冥之獄無關的東西是不允許帶進來的。”
鳳溪眼神微閃:“進來之前?那你們原本在哪?”
“我們……”
元仲剛開口,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然后搖頭不說話了。
鳳溪心里一動,看來是被下了神識禁制,倒是和天闕盟的作風有些相像。
莫非這暗冥之獄是天闕盟的手筆?
她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小聲和元仲說了幾句,就自行回了牢房。
元仲把那個獄卒扶到了住處,還特意把矮胖子叫了過去,說對方突然暈倒了……
鳳溪回到牢房之后,冷不丁對著隔壁牢房的山羊胡笑了笑。
山羊胡有點冷。
“你,你什么意思?”
鳳溪又桀桀怪笑了幾聲這才說道:
“我馬上要去二層牢房了,以后你就是我在一層牢房的線人了。”
山羊胡:“……”
什么亂七八糟的!
線人?
你是去二層牢房當犯人的,不是被提拔成二層獄卒了!
鳳溪沒理會他,而是自言自語道:
“在這里是沒有活路的,根本沒有刑滿釋放的那一天。
就像我扔出去的鑿子,只有打破常規才能活下去。
你們想要活命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聽我的。
我是你們的光,我是你們的神!”
說完還在那一通胡亂比劃,就跟抽風似的!
山羊胡罵了一句瘋子,不再理會她了。
心里卻在嘀咕,這個瘋婆子是真瘋還是假瘋?
怎么覺得她話里有話?
不少人也是同樣的心思。
看著鳳溪的目光都有些若有所思。
結果,鳳溪仰面栽倒,直接暈死過去了。
眾人:“……”
難道是他們想多了?
第二天,就有二層的獄卒來提鳳溪和君聞了。
他們走后,山羊胡發現欄桿上面被人畫了只小王八。
缺了一條腿的小王八。
山羊胡幾乎是下意識就把圖案給抹掉了。
瘋婆子故意給他留下來的記號?
難道她以后真的會給他傳訊?
她真的想要帶著他們越獄?
可能嗎?
再說,她就算想挑線人也不該挑他啊!
他們之間可是有仇的!
山羊胡從這天開始就沒睡過一個好覺,他甚至覺得鳳溪就是故意在整他!
另一邊,鳳溪和君聞跟著獄卒出了牢房,然后看到了通往上方的臺階。
鳳溪之前就在地下一層見過同樣的臺階,猜測每層之間應該都有同樣的臺階。
三人拾級而上,到了二層牢房。
果然二層牢房比一層的條件好不少,不但牢房更寬敞,而且里面還配備了簡單的家具和生活用品。
就在鳳溪打量環境的時候,一直沒怎么說話的二層獄卒笑了兩聲。
“有新人來了,把規矩立起來吧!”
他的話音剛落,其他牢房就陸續出來二十幾個犯人,將鳳溪和君聞圍在了其中。
獄卒丟下一句“別把人弄死了”就轉身走了。
鳳溪和君聞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興奮之色。
原來二層這么好玩啊!
居然還可以正大光明的打架欺負人?
鳳溪:我可以當獄霸了。
君聞:我可以當獄霸心尖尖上的師兄了。
那些犯人自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看他們的眼神就像看待宰的羔羊。
牢獄的生活太枯燥太無趣了!
每年上來的新人就成了他們欺辱的對象。
今年來了兩個,更能過癮了!
一個絡腮胡子獰笑道:
“你們還不懂二層的規矩吧?我先給你們松松皮子然后再好好教給你們!”
說完伸出蒲扇一樣的大手朝君聞抓了過來。
雖然犯人沒有男女之分,但為了面子,他還是決定先對男的動手。
君聞早就憋著一股勁兒了!
他都被一頭豬給鄙視了,要是再不展現一下實力,估摸著就連阿貓阿狗都能瞧不起他了!
所以,他給了鳳溪一個安心的眼神就和絡腮胡子打了起來。
因為是在牢房之內,所以兩人只是動用了拳腳。
在絡腮胡子看來,君聞就跟個小雞崽子似的,他三兩下就能把他給揍趴下。
沒想到的是,一交手才知道自己輕敵了。
君聞比他瘦弱是不假,但也比他靈活了很多,滑不溜丟,根本抓不住對方。
不僅這樣,他還得提防君聞時不時轉到他身后偷襲。
君聞此時非常輕松。
因為他覺得絡腮胡子比金豬差遠了!
戲耍得差不多了,他繞到絡腮胡子背后,飛起一腳將絡腮胡子踹翻在地,然后躍起,整個人砸在了絡腮胡子身上。
絡腮胡子被砸得哽的一聲,差點暈過去。
君聞不由得點頭,金豬這招蠻好用的嘛!
看來以后還得多和它摔摔跤!
其他犯人見絡腮胡子敗了開始說起了風涼話,絡腮胡子面子掛不住,當即氣急敗壞的用了神識攻擊。
若是以前的君聞,得意之時或許會疏于防范,但是他現在都會陰人了,怎么可能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他早就做好了準備,避開了絡腮胡子的神識攻擊。
然后對著絡腮胡子就是一通暴揍!
這一刻,他看到的不是絡腮胡子而是金豬。
叫你鄙視我!
叫你拿蹄子戳我!
叫你呲牙笑話我!
君聞一邊揍一邊心里得意,我今天表現的相當不錯了!
小師妹肯定在心里夸我呢!
這時,絡腮胡子嘶吼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點過來幫忙?!”
其他犯人頓時一擁而上!
鳳溪陰惻惻的說道:“怎么著?想要打群架?你們是真不知道死活啊!”
下一刻,鳳溪已然到了一人面前,那人只覺得神識一滯,眼前一花,下一刻就已經被踹飛了!
緊接著那些犯人接二連三被鳳溪給踹翻在地。
她覺得君聞就是太實心眼兒。
人家又沒說不準用神識,你倒是結合著來啊!
等到人家用神識偷襲你的時候,你竟然也沒反應過來,就知道傻了吧唧的用拳頭揍。
我就問你手不疼嗎?!
真當你那是豬蹄子呢!
金豬:……看戲中,勿擾。
***
【明天晚上九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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