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萬機沒有管神都的暗流涌動。
整個南征大軍直接開拔,掀起漫天煙塵。
無盡氣血勾連一起,猶如一顆太陽,釋放著無窮的光和熱。
簡直神魔辟易。
山賊巨匪,妖魔鬼怪無不避其鋒芒,有多遠跑多遠。
此時李萬機騎著一只火眼狻猊,端坐大軍中央,隨軍而動。
那火眼狻猊高達數丈,全身赤紅,外貌猶如獅子一般,鼻孔不斷吞吐煙霧,一雙火眼釋放光芒,十分霸氣。
而李萬機則是一身金甲,光彩奪目,威嚴的氣勢散發出來,簡直是金甲戰神,賣相別提多好看了。
這次班師回朝,就是要大大方方,轟轟烈烈。
任誰想要抹殺自己的功績,那是不可能的。
“侯爺,還有十里就到神都了,是否修整一番呢?”
柏易直接問道,經過半個多月的行軍,諸位將士此時都有些疲累。
李萬機環顧四周,笑道:
“也好,諸位將士已經疲乏,就在這休整一番,以最好的姿態去神都復命!”
柏易領命下去之后,李萬機遠遠眺望神都城。
只見一座雕像拔天撐地,正是天子的雕像。
這時候李萬機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已經成就武圣,眼光自然不同。
這雕像上面覆蓋了無數眾生之力,氣運金龍竟然在上面蜿蜒盤旋。
他心中已經猜測出,此雕像必有重要作用,不然天子不會花費這么久的時間來建造此物。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柏易又匆匆來到。
“侯爺,據說天子本來要親自前來迎接你,只不過他在朝會時忽然暈倒了,因此太子奉命監國!
我們班師的奏章已經送出,結果太子直接擱置,恐怕會有不好的變故。”
李萬機眼睛微微一瞇:
“天子暈倒了,看來這具化身實在是支撐不住了,這也就代表在天外的天子開始支撐不住了,難道天子準備動手了?”
他想不通,也不再想,嘴角冷笑一聲:
“這太子真的是上不了臺面,無論本侯和他有多大的仇怨,也不該在這個時候讓百萬將士寒心吶!既然他不要臉,那我就不給他臉了,看看到底誰面子難看!”
李萬機非常惱怒這種人,你是太子,又不是后宮的娘娘,怎么如此小心眼,在國家大事上做出如此蠢的舉動?
……
此時太子一身絳紫色錦袍,正端坐在金鑾殿批改奏章。
馮大伴有些猶豫,繼而走上前說道:
“太子殿下,武安侯已經在城外十里處扎營,明日……”
太子大手一揮,冷聲說道:
“南方六府本來已經恢復和平,李萬機自己欺上瞞下,濫殺無辜,把南方攪得一團糟,他還有臉回來!
讓他在那待著吧,不用管!整個大乾這么多事情都要本太子親力親為,哪有時間管他的事情!
讓兵部上個折子,給他們點賞賜,派個人去宣讀詔書吧!”
馮大伴看著太子坐在那,不知道為何一向英明的太子會做出如此舉動,但是他沒法反駁太子的意見,畢竟是太子監國,他只是一個家奴而已。
“南征大軍平定南方叛亂,重整乾坤,你哪怕再不高興也得裝作高興呀!
你得高高興興出城十里迎接大軍,親自獎賞軍士,才能讓他們歸心,不然你置之不理,將士們心寒,他們可就不姓姜,姓李了!
一點帝王心術都沒學會,此子不類父啊!”
馮大伴心中暗暗嘆氣,按照太子的意見下去辦了。
他哪里知道,太子就是故意為之,不然他怎么找理由弄死李萬機?
一個有大功勞的臣子好殺,還是犯上作亂的臣子好殺?
他就是要逼李萬機,要么乖乖服軟,老老實實,接受這種羞辱。
那你在百萬將士心中可就沒了威望了,直接成了軟蛋。
沒了百萬大軍撐腰,那日后就隨便拿捏你了。
要么你就平地驚雷,扯旗造反,那更簡單,神都禁軍直接鎮壓,殺你就太簡單了。
這就是一個局,兩難的結局。
太子看著馮大伴離開的背影,冷冷笑道:
“李萬機,我看你如何選擇!”
……
太尉府。
厲飛虎觀望星象,只見紫微帝星光芒暗淡,搖搖欲墜,不禁暗嘆起來。
隆緒帝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
在位期間也算是功勛卓著,只可惜野心甚大,好好的大乾江山成了這般模樣,難道成為天子還不夠,非得與天爭鋒?
在朝會之時突然昏倒,恐怕命不久矣。
如今李萬機猶如過江猛龍,氣勢洶洶,看來不止這些勛貴,連太子都要和李萬機做過一場。
他輕輕說道:
“我們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不遠處一名黑影說道:
“已經安排好了,太尉您這次的計謀簡直是厲害,無論李萬機怎么選擇,他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厲飛虎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嘆氣道:
“如果不是李萬機此子殺死我的外孫,就憑他的手段,我也要和他做個忘年交,如今的大乾已經千瘡百孔,不知還能支撐到何時呀!”
黑影心中一凜:
“這種話太尉敢說,他卻不敢接,大乾皇朝延續千年,難道天真的要塌了?”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如今天子即將殯天,太子心胸狹窄,鎮世王侯死的死,滅的滅,還有一些受傷隱藏不出,再加上魔劫降臨,恐怕真的會天下大亂。
到時候龍蛇并起,逐鹿中原,新的皇朝看來要降臨了!
從來沒有一個皇朝可以延續千年之久,大乾的氣運盡了!”
厲飛虎看著星象在那里口無遮攔,仿佛先知先覺一般。
“傳我命令,這次事件之后,我們的人全部蟄伏,不計成本地收攏糧食、兵器,同時在重要地區安插我們的人手!
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我們厲家也是千年家族,底蘊深厚,為何不能爭一爭呢?”
厲飛虎的話語越來越露骨,簡直是大逆不道。
身后的黑影此時心中狂跳,他是在沒想到太尉已經垂垂老矣,野心竟然不減當年。
當年若不是急流勇退,真的功高蓋主,被暗中弄死了。
這次如果真的天下大亂,說不得真的可以趁勢而起。
他的心中也涌起了無比的野心:
”皇帝你姜家坐的,我厲家坐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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