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煙一開始還以為讓虞淵一起進小銅山會費一大番功夫。
結果她剛說出這句話,不等云亭與關山反應,林望月便先答應了。
寧煙本來就覺得林望月對虞淵的態度有些不一般,現在看見她答應的這么干脆,便稍稍起了疑心。
“為何不讓本座殺了他們?”虞淵一臉不爽,“還讓本座同你去那什么銅山派,本座不想去。”
三人在前面帶路,寧煙和虞淵故意走得很慢,小聲的說著話。
“你到了就知道了。”寧煙瞄了一眼前方三人的背影,神秘兮兮道:“我要給你個驚喜。”
“驚喜?”虞淵剛才還不爽的臉色稍稍緩和,只是語氣依舊惡劣。
“本座從不稀罕這些。”
“是嗎?”寧煙故意逗他,“那天元珠也不想要嗎?”
若不是天元珠如今在銅山派,寧煙也不會閑著沒事干回這種糟心地方。
畢竟原書里可是說了,虞淵最后一戰就是為了搶奪天元珠。
這個世界雖然發生了一些偏差,不過既然天元珠本來就是魔域的東西,那她只要幫虞淵把天元珠奪回來,好感值不愁上不去。
“呵。”
虞淵眸里詭譎云涌。
天元珠他自然是要拿回來的,但是沒想到她會替他做到這一步,這倒是真是讓他“驚喜”。
男人明顯心情好了很多,寧煙見他唇角的笑意,便知道自己蒙對了。
正要再拍兩句馬屁,就見虞淵突然停下了腳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臉深沉的盯著她看。
“你要把仙黎草給他們?”
“當然不是!我才不給他們呢!”
寧煙急忙搖頭,她巴不得明鏡這個蠢貨早點入土,再說了這草是虞淵給的,借她十個腦袋,也不敢隨便給別人。
聽見少女的這一番解釋,男人的臉色總算是徹底緩和了下來。
……
三天后,小銅山。
銅山派位于小銅山山頂,名字也由此山而來。
寧煙一度懷疑是當初開派的長老為了省事,隨便瞎起的。銅山這個名字真的很沒有一點仙門的氣勢。
上山之前,虞淵特地給她吃了顆遮掩煞氣的藥,以免被宗門里的長老識破。
二人跟著云亭關山進了宗門,林望月走在虞淵身旁,一臉溫婉。
“師姐,如今都已經到宗門了,那仙黎草你可以放心交給我們了吧?”
這一路上,云亭和關山倒沒說什么,反倒是林望月總是有意無意的打這仙草的注意。
寧煙本來就沒打算給,便一直用擔憂明鏡,要親自見到他,才能將仙草給出去作為借口,回絕了林望月。
如今不過剛踏入這小銅山,林望月便又過來問,擔心明鏡也不是這樣擔心的,就差把她對仙草有想法的心思掛在臉上了。
“望月啊,不是師姐不給你,論整個宗門,數合歡宗最通藥理。”
寧煙對她淺淺一笑,臉上帶著幾分憂愁,“可不是我狂妄,只是合歡宗里除了師父最精通藥理的便是我,如此一來那我現在便是整個宗門最通藥理的人。”
林望月眼皮跳了一下,心中微微有股不祥的預感,果然就見寧煙嘆了口氣,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看上去很是無奈。
“你之前練藥差點丟了自己的性命,師姐就算再怎么相信你,這會兒也是斷然不敢將仙草給你的。”
寧煙收回手,一臉真誠,“小師妹應該能理解我的吧,你應該也不想師父有事的,對吧?”
虞淵冷著一張臉,隨面無表情,卻一直在注意著寧煙懟人的動作,心底微動。
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軟糯溫順的,即使偶爾亮出爪子也可愛的很。
之前在霧林里也是,這幾天在路上也一樣,現在又到了這小銅山,他才真正看清這只兔子的真面目來。
她對他和他們不一樣。
虞淵淺淺勾唇,卻突然注意到身旁的視線,不由得嫌惡的皺眉。
于是寧煙就看見林望月面色一僵,隨后便像是被氣到不行,徑直丟開他們加快了步伐。
“小師妹怎么了?”關山撓了撓頭。
云亭擔憂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沉思了一秒后,對關山道:“你先將他們安頓好,我去看看望月。”
這話說完便匆匆追上去了,完全不給關山任何時間的反應。
關山心里有些失落,回頭瞪了一眼身后慢吞吞的兩個人,語氣不爽。
“快點走!磨磨蹭蹭,明鏡長老還等著呢!”
虞淵看向他的眼神宛若再看一團死物,關山下意識咽了下口水,心里有些發怵。
“誰說我這會兒要去看師父了?”寧煙打了個哈欠,“這一路上奔波勞累風塵仆仆的,我得先好好洗漱休息,不然不就是對師父的不敬嗎?”
關山嗤了一聲,“你事怎么這么多?”
“你以為誰都像你整天無所事事、只會跟在林望月身后小師妹小師妹的叫啊?”
寧煙翻了個白眼。
關山被她一句話懟得啞口無言,一口氣憋在臉上,帶著脖子都開始通紅。隨后便一甩衣袖直接走了。
寧煙才不管他。
黎煙之前住在合歡宗的一個院子里,她直接帶著虞淵去了原本的住處。
一路上看見她的弟子都跟見了鬼似的,看見她就跑。
竊竊私語聲落入虞淵耳中,男人想到她原先在無妄崖底說過的話,在看像寧煙時,眼底帶了些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心疼。
“他們平時就是這么對你的?”
“這種情況其實還好啦,以前更過分的都有。”
寧煙踏入院子里,將手里的包袱往石桌上一丟,坐在石凳上笑意盈盈。
“怎么,魔尊大人是要給我討公道嗎?”
虞淵冷哼了一聲,“你若是討得本座歡心,本座幫你教訓他們也未嘗不可。”
他一邊說,也順勢坐在凳子上。
腰身挺拔,只是這么簡單的一個動作,便叫人看得心跳加速。
寧煙歪著腦袋,“那我要怎么討你歡心?”
“你自己想。”
虞淵撩開眼皮,正巧對上那雙澄澈溫潤的雙眸,盈盈帶著光。
“我把天元珠偷過來給你?”她試探性的問。
男人面無表情,“已經知道的不算。”
“那……”寧煙咬著下唇,臉上泛起紅暈,小聲叫了一句:“阿淵?”
虞淵眼皮一跳,這兩個字就像是什么啟動開關,一瞬間耳根滾燙,砸在心底開會攪動。
“不許這么喊本座!”他耳朵有些紅,一只手掌罩住少女的頭頂,將她的腦袋扭了個方向。
少女不滿的掙扎,抓住他的那只大掌,從腦袋上扯下來,語氣微微不滿。
“可你明明喜歡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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