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漠沉這些時日都被千雁壓迫著，加上他本身不算是個好色的人，好些時候沒去過后宮，一時間還沒發現他已經不行了的事情。
他自持年輕力壯，對生兒育女一事不算著急。他已經有兩個女兒，證明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將來想要孩子不是難事。即便有心腹大臣偶爾提及，他也沒多在意。
如今還有一個心頭大患踩在他頭上，楚漠沉更是沒心思想那些事情，只等著國師進京。
楚漠沉沒發現這些，千雁自然不可能好心提醒。
她日日在長定殿過得滋潤，賞花聽曲聽書看歌舞，偶爾興致來了指點下身邊的人。跟隨在她身邊的這些人，如今是完全沒了出宮的想法。
他們表示一點都不想家。
這日，千雁身邊這些侍衛打算比一比武藝，分個高下。他們本就是武林人士，練武了不要他們計較高低，心里會憋得難受死。
岑羽尚向千雁啟示這件事，得到了同意，于是就有今日長定殿的比武大會。
巧的是大公主楚芮過來了，皇后有些要事在身，沒陪同一起。
楚芮乖巧坐在千雁旁邊，吃著食物也不忘盯著那些比斗的人，眼里劃過些羨慕。
“想學？”千雁問。
楚芮點了點頭：“回太后，想學。”
說完這話，她臉上又有些猶豫：“不知道父皇會不會同意。”
看著那些人舞刀弄槍，飛檐走壁，她哪能不羨慕呢，一個小孩子向往俠客生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千雁也沒勸說楚芮學的意思，楚芮這姑娘如何，還有待觀察。
對古人來說，父親就是一座山。
男兒還好，尤其是身為皇族男兒，多數生來就對權勢渴望，從父輩手里搶奪權力遲早的事情。
古人大多數對女兒的教育都是順從乖巧，其實現代世界也有不少這樣的教育。對男兒的教育是當男子漢，建功立業，有事業心，對女兒的教育則是懂事聽話乖巧善良不惹事。有強大的武力卻不知道反抗，只知道順從，還不如沒有。若傳楚芮絕世武功，她自己立不住，無法翻越楚漠沉這座大山，于對方來說不是好事。
“要去請示皇帝嗎？”千雁問。
楚芮想了想說：“先問問娘。”
千雁輕輕點頭，蘇引蘭沒白養這個女兒，在楚芮的心里蘇引蘭這個做娘的更重要一些。想來也是，楚漠沉對他的兩個女兒都不怎么親近。蘇引蘭不愛往楚漠沉面前湊，更不會帶著女兒去湊。
凌妃就不一樣了，她倒是時常找機會讓二公主和楚漠沉相處，只是楚漠沉生性就如此，對二公主也不算親近。
“皇后好些時候沒來了，一會兒你走的時候采些鮮花回去，她一定會喜歡。”
楚芮眼睛亮了起來：“謝謝太后賞賜，娘最喜歡太后這里的花花草草了，她一定會高興的，先前太后送的那兩盆珍稀的花，娘寶貝得很，都在她窗戶邊養著，我問她要都不肯呢。”
“之前娘還帶著我種花呢，但都沒太后這里的長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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