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月走神的時候,戰北寒也在心里思索。

    他沉聲道:“本王會讓龍鱗衛重點搜尋衛翟的尸骨。”

    蕭令月點點頭。

    戰北寒又問道:“如果找到了,你有什么想法?”

    蕭令月想了想,帶著點惡意說:“把尸骨收拾一下,送到南燕衛家怎么樣?”

    戰北寒一愣,隨即挑眉冷笑道:“刺激衛家,找慕容曄的麻煩嗎?”

    “你想多了。”蕭令月搖搖頭,“衛家沒那么蠢,衛翟雖然是嫡系,但也不是最重要的那幾個嫡子嫡孫,衛家是不會為了他跟慕容曄撕破臉的,最多惡心一下他們。”

    “你似乎很討厭衛家?”戰北寒冷不丁地問道。

    “是挺討厭的。”蕭令月坦然道。

    “跟慕容曄比起來呢?”戰北寒又問。

    蕭令月蹙了一下眉:“這兩者沒法比。”

    戰北寒銳利地問:“是衛家沒法跟慕容曄比,還是慕容曄沒法跟衛家比?”

    這句話乍聽起來似乎沒區別,實則暗藏深意。

    蕭令月反問道:“這重要嗎?無論是慕容曄還是衛家,都是北秦的敵人,對付敵人的時候,難道還要排個高低順序?”

    戰北寒冷冷道:“詭辯。”

    只要是她不想回答的問題,她總有辦法岔過去。

    蕭令月坦然地看著他:“我說的都是事實。”

    頓了頓,她忽然沉下眼眸,露出幾分不懷好意的表情:“話又說回來,慕容曄在北秦弄出了這么多風波,連你都差點吃虧。

    常言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你就沒想過給慕容曄送點‘禮’,好好回敬他一下?”

    戰北寒薄唇一挑,露出個鋒芒畢露的冷笑:“本王自然會好好的給他回禮!”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露出冷笑。

    眼底閃過相似的冷光。

    打不還手可不是他們的作風。

    慕容曄敢在北秦生事,還把他們兩個一起卷進去。

    不好好給他送一份禮,回敬他的“好意”,怎么算都是虧大了。

    不止戰北寒。

    蕭令月也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人。

    她心里快速轉過不少念頭,又暫時壓了壓。

    這些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半個時辰后,軍隊押送俘虜的隊伍走出了青龍大道,街道兩側的百姓看夠了熱鬧,漸漸開始散去。

    被堵了半天的馬車開始動起來,沿著街道,一路往翊王府去。

    蕭令月關上車窗,舊事重提道:“你不想去天牢就算了,回王府之后,我找周伯借兩個人,讓他們去天牢接青蘿他們,這總沒問題吧?”

    戰北寒不語。

    蕭令月就當他默認了。

    很快就到了翊王府。

    馬車徐徐停下,車夫跳下車,剛擺好馬凳。

    蕭令月踩著馬凳下了車,府門里便匆匆走出一名侍衛,拱手道:“王爺,縣主。”

    戰北寒下車看了他一眼:“怎么是你?周伯呢?”

    侍衛低頭道:“回王爺,沈家小公子身體不適,周伯請了太醫在府中看診,一時走不開,所以并未來迎接王爺。”

    蕭令月一怔。

    戰北寒眉頭微蹙,側頭看她:“北北身體不適?”

    怎么沒聽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