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里,明庭宴和明爻一坐一站。
明庭宴已經翻完了那份資料。
“她竟然是白家的外孫女。”當然,不是親生的。
明爻眼中閃過一絲譏嘲,道:“真看不出來,名聲一向仁厚的白老爺子,居然是忘恩負義的小人。”
當年,他們收養還是嬰兒的白玥,因此得到了天大的好處。
卻不想,他們非但不善待白玥,反而打壓她,迫害她,直到將她逼死。
就連白玥的女兒白鹿攸,也沒在白家人手里討到好。
若不然,白鹿攸也不至于淪落到貧民窟那種地方。
明庭宴盯著那份資料,緩緩道:“當年那個將白玥送到白家的人是哪方的人?白玥真正的出身又是什么?”
明爻臉色凝重了幾分,道:“家主,這個屬下一時沒查到,一是時間太久,二是,對方著實有些神秘。”
“不急,慢慢查。”
明爻點頭應是,又遲疑道:“家主,若是白家人知道白鹿攸成了您的夫人,恐怕會借著您名聲亂搞,屬下要不要去滅了白家……”
明庭宴挑了下眉,饒有興趣道:“小小白家,不必放在眼里。再說……不用我們動手,自然有人會動手。”
明爻道:“您是說白鹿攸?”
明庭宴淡淡道:“以后叫夫人。”
明爻一陣憋氣,還是乖乖的改口。
“夫人會借著您的勢報復白家?”
“看著吧。”
明庭宴覺得事情仿佛有點意思。
明爻從小跟在明庭宴身邊,自然了解他,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心中不禁也升起了幾分看熱鬧的心情。
那邊白鹿攸睡的香甜,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已經被明庭宴查清了。
她是被路叔叫醒吃晚飯的。
晚飯更加美味,吃過晚飯,明庭宴和白鹿攸在莊園里轉了轉,舉止親密。
當然,這些都是做給某些人看的。
收到探子稟報的那幾位明家長老們,氣的晚飯都不好消化了。
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白鹿攸便打了個哈欠,說困了。
明庭宴無語地看著她的背影,這吃完就睡,睡醒就吃的習慣,真是令人有幾分羨慕。
她好像沒有任何煩惱。
若不是看過了她的資料,他真不敢相信,她從小在白家過著什么樣的日子。
說是白家人的活血庫也不為過。
為了展現二人的親密,明庭宴也跟著一起回了臥室。
明路進來,從柜子里拿出了備用的被子,道:“夫人,就委屈您睡沙發了。”
白鹿攸看向臥室里的大沙發。
其實沙發挺大的,睡在上面也很舒服。
她說:“路叔,我不委屈。”
明路欣慰地點了點頭,看來這位假夫人,很有自知之明。
就聽白鹿攸又道:“反正是明庭宴睡這里。”
說罷,她就自顧自走向大床。
畢竟,沙發再好,也還是不如床更得勁兒。
明路:……
明庭宴抬手撫額,他雖然是久居高位,但也不至于跟白鹿攸搶床,于是無奈笑道:“路叔,這里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明路也沒有糾結誰睡床誰睡沙發這樣的小事。
他憂心忡忡地看著明庭宴欲言又止。
明庭宴紫色瞳眸幽暗了幾分,低聲道:“路叔不用擔心,今晚應當不會發作。”
明路不好再多說,仍舊不放心地點了點頭,才轉身離去。
白鹿攸也不在意他們在打什么啞謎,她這人向來沒有好奇心。
因為她已經在床上躺下,漸漸產生睡意了。
這里比貧民窟舒服,吃的也好,她的身體無時無刻不在叫囂著自我修復。
因此,她格外貪睡。
明庭宴本來以為人生中第一次和一個女人處在這樣親密的空間里,會產生一些不自在。
或者,他該安慰一下這個年輕的小姑娘,讓她不要緊張。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他想多了。
因為,他耳邊已經傳來白鹿攸的輕輕鼾聲。
聽聲音就睡的香!
明庭宴不禁好一陣無語,他是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種樣子。
不過這樣也好,他高大挺拔的身體,也緩緩的放松了。
聽著另一個人的酣睡聲,他也不禁產生了一絲睡意。
真的是……真的是個神奇的姑娘。
看她吃東西,會勾起他的食欲。
聽她的酣睡聲,也能讓他滋生睡意。
不過他可不像那姑娘一樣躺下就睡,睡之前,他去洗澡,并且換了衣服,這才睡下。
外面蟬鳴陣陣,卻絲毫吵不到臥室里。
對于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的時間,這間臥室里未免太安靜了些。
明庭宴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夜漸漸深了。
白鹿攸依舊睡的香。
然而,睡在沙發上的明庭宴卻開始漸漸躁動起來。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屋里,月光下,明庭宴俊美光潔的臉龐上,開始出現黑色的紋路。
那黑色紋路扭曲猙獰,從他的脖子上直向上j蜿蜒,遍布了整張臉龐。
漸漸的,那黑色紋路愈發清晰,最后,發出滲人的寒芒。
竟是一片又一片黑色鱗片覆蓋了全臉。
而明庭宴的躁動也越發劇烈了起來。
隨著他越來越不安穩的氣息,某一刻,他猛地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什么樣的眼眸呢!
如魔如魅。
漂亮幽深的紫眸此刻紫的發黑,黑的盡頭里,仿佛又有兩點血色在跳躍。
仿佛要擇人而噬的魔。
再加上他滿臉的黑鱗,竟是如同怪物般猙獰可怕。
猛地,他彈立而起,那雙可怕的雙眼看向床的方向。
他的領地仿佛被人侵占了。
而此刻狀態的他,宛如不容領地被侵的野獸,兇殘無比地看向了床的方向。
他的身形一個飛快的閃爍,就瞬移到了床邊。
他低頭,看向床上那看上去仿佛一根手指就能擊碎的弱小人類。
尤其,她的脖子細而長,在月光下散發著瑩瑩白光,又好看又好掐。
于是,他沒有猶豫地抬起了手……哦不,是爪。
因為此刻,他的雙手,也被黑色的鱗片覆滿,并且同時,這已經不能算是一雙人類的手。
而是……一雙龍爪。
沒錯,那覆在他身上的黑鱗,是龍鱗。
冰冷的龍爪輕而易舉地扣鎖住了白鹿攸的脖子,緩緩的收緊。
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把這個侵犯了他領地的脆弱人類捏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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