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命并不算厚。
只有十幾頁的樣子。
相比較于其他的秘籍而言，算是很薄的那種了。
但是江寒卻并沒有因為這個而去輕視什么。
因為他見識過燃命所帶來的效果。
燃命之后，武者的戰力能夠瞬間提升一個小段位。
比如初級武侯，選擇燃命之后，能夠將戰力推向中級武侯。
最關鍵的在于，這個秘籍，沒有什么限制條件，不會因為你的戰力原本就很高，而提升幅度微弱。
哪怕是人類使，都能夠在使用燃命之后，將戰力硬往上拔一個階段。
這種無視規則的增幅，所帶來的后果也是極為嚴重的。
因為武者，需用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實力的提升。
這是一把雙刃劍。
“叮……檢測到天級中品秘籍，是否學習？”
江寒猶豫了，沒有直接選擇學習。
因為他不確定學這東西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
哪怕他擁有生命天賦，可以補充生命本源，相較于其他武侯，擁有極大的優勢。
伸手翻開了《燃命》，他打算先看看燃命的內容再說。
而燃命的第一頁上，寫著一段話。
‘寫下燃命，非我所愿，然獸族勢大，天朝無以為系，劫難之際，吾等武者當頂天。’
很簡短的一番話，卻將人類與異獸之間的局勢描述的清清楚楚。
人類已經退到了無路可退，無奈之下，這位研習出燃命的前輩，方才記錄下燃命這一秘籍，給了所有武侯們與異獸拼命的資本。
一種悲涼感撲面而來。
這一刻，江寒沒有再猶豫，選擇了學習。
燃命的初衷，并非因為武者的爭強好勝，勢要拼個你死我活。
而是民族大義。
武侯們為了保住天朝的火種，才甘愿犧牲。
“叮……天級中品秘籍燃命學習成功。”
“燃命：催動后戰力臨時提升50%，催動期間，消耗生命。”
“警告：請宿主不要隨意使用。”
秘籍與武技不同。
武技有后續可提升的空間，但是秘籍沒有。
學習之后，就直接是滿級。
這是拼命的辦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東西。
而且，這也是第一次系統警告。
顯然，燃命已經被系統劃定到了危險這一欄。
“呼……”
江寒并未理會系統的警告，在選擇了學習之后，他的腦海之中便多了一段記憶。
詳細地記錄著燃命的催動之法。
之前無法充分理解，但是現在他明白了燃命的本質。
這是一個壓榨自己身體活性的秘法。
所謂戰力提升，只是透支細胞活性來提升屬性而已。
這種透支，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是不可逆的，除非細胞能夠自行修復。
好在江寒覺醒了生命天賦，細胞的活性遠飛常人所能夠比擬的。
只是生命并非萬能，若是江寒頻繁催動燃命，一樣要被透支榨干。
“也算是一張底牌吧。”
江寒摸清燃命的本質之后，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
手中的秘籍在學習之后便化為了齏粉。
將手上的粉塵拍掉之后，江寒又拿起了那本百科全書。
書中記錄了從異獸爆發初期，一直到今年年初的所有事。
書是一年一新編的，后增了每一年所發生的大事。
江寒本身對于這些東西就極為好奇，但是以前沒有渠道去獲得這些消息，大多都是道聽途說得來的，當不得真。
但是現在，成為武侯之后，他顯然是有資格去了解這些過往的歷史的。
而且消息全部真實。
從異獸爆發之初開始，一直到第一位絕世王座的誕生，人類開始逐漸在異獸的攻擊之下，站穩腳跟。
再到天朝斥巨資修建鋼鐵防線，保證了社會秩序的穩定，不至于讓所有人都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
經濟開始慢慢恢復……大和國的覆滅，整個國家上億人被異獸屠戮……
七位絕世王座于鋼鐵防線，率領一眾人類使、戰神、武侯，與異獸展開殊死一戰。
最終生命、大地，兩位絕世王座隕落，擊退異獸。
江寒的手在這里停了下來。
書里很詳細地記錄了那一場戰爭。
同樣地，也詳細記錄了兩位絕世王座隕落的過程。
但再詳細，也不過區區十幾頁的內容。
歷史書很大，裝得下天朝五千年，你隨手一翻，就是別人的一生。
江寒第一次對這句話有了如此清晰的認知。
十幾頁的內容罷了，自己母親的生命，便被記錄了下來。
看著最后那一行字，江寒無語凝噎。
‘2012年冬月初九，冬至，生命王座于鋼鐵防線錢前，犧牲自己生命，以自己命格，封印三大獸帝，生命王座，隕落。’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便給江寒的母親劃上了終止符號。
江寒沒辦法再往后翻頁。
因為翻過這一頁，之后無論記錄了什么事，都將與他的母親無關。
江寒最終還是把這本書合上了。
他沒辦法再看下去了。
窗口微風吹動，但江寒卻只覺得這房間之中，有些過分的孤寂。
哪怕是打坐，江寒都沒辦法收斂心神。
腦子里時不時地浮現出那一行字。
無奈只能放棄修煉，一個人在桌前枯坐了一天一夜。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方才有了些許緩解。
洗了把臉，又換了一身休閑服之后，江寒方才出門。
昨天蘇奶奶叫他今天中午過去吃飯。
雖然聽起來只是日常的禮尚往來，但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江寒打算先去挑一些禮品，總不至于空手上門。
只是挑來挑去都沒有什么合適的。
蘇奶奶身為武者會館的分館館長，什么都不缺，江寒即便想送，都沒什么好送的。
無奈，只能挑了三只玉手鐲。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獸潮爆發之后，南方的玉石原石采挖便被迫停止了。
因為想要采挖玉石，就要時刻面對異獸的侵襲。
天朝玉石的價格相較于災變之前翻了數倍。
而玉石，也在災變之后有了新的變化。
可以微量地儲存能量。
江寒之所以選這東西，是因為玉鐲之中，可以儲存生機。
量雖然不大，但是長期佩戴，可以真正地溫養身體。
一枚鐲子給蘇奶奶，一枚留著以后給姜知魚，最后一枚，給唐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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