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神奇的組織。”
走在回去的路上,葉謀聽著葉凡的講述,眼神里也是驚意連連。
“如此來說,過往我們對于星空的想象,仍舊保守。”
“星空只不過是星系之中的一個組成,而宇宙中,有無數星系……”
“這些事情回去之后可以先不要告訴其他人。”葉凡在思索:“如今的局面已經讓大家都感到重壓難當。”
“幕后的黑手已經出現,但這只黑手的強大,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南川的敵人已經很多,很強了,大家也不用白加煩惱。”
“你的考慮總是十分完善,但現在,我覺得有些頭脹。”葉謀說,對于葉凡,他很坦誠:“在你所說的星系之前,我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我們甚至連星空都走不出去,想要對抗的敵人卻那么強大,比天道更強,比明心宗遭遇的敵人更強。”
“能夠明白大爺的感受,我也同樣感同身受。”聽到這話,葉凡點頭,而后,又是略帶深意的一笑。
“但真正的英雄主義,不正是認清這個世界的模樣以后依舊保持熱愛和堅定嗎?”
“蚍蜉撼樹也好,飛蛾撲火也罷,不到最后,誰又知道我們能不能真的做到呢。”
“你。”一句話,讓葉謀有些怔住,他盯著葉凡看了好一陣,才自顧自的搖頭。
“人族有你,是萬幸。”
“我為私心而起,人族真正萬幸的,是有你們。”葉凡答,邁步向前走去,興許是覺得無聊,他喚出了老赤。
而老赤的出場方式也是對得起葉凡的,以睡姿出現躺臥在地,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已經在地上睡了很久。
“這老赤。”看著老赤的模樣,葉凡有些忍俊不禁。
說起來,他的一眾御獸里,老赤算是最純粹的了,一如當年還在當馬的時候,根本沒有太多雜七雜八的想法。
有戰斗就戰,沒戰斗就吃喝玩樂,和葉凡呆在一起就逼逼賴賴,沒呆在一起就老老實實睡大覺。
它可不知道敵人強不強,反正要打就打,打不過就帶著葉凡開溜。
“也不知道人王和他的那頭龍相處的怎么樣?是否也像我和老赤一樣?”想到見過許多次的人王雕像,葉凡眼中閃過一些深沉。
作為御獸師出家,他對于培養御獸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對于自己的御獸,也有著足夠的感情。
只是如今一路走來,他的路算是走的越來越偏,也越來越難。
最開始只是想著培養培養幾個御獸,拉幾個伙伴,打造勢力,先報仇,然后在大亂立足,可一切比他想的順利,進程也比他想的更快。
御獸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派上大用了,尤其是在窮奇等兇獸入住之后更是如此,很多時候,都是以兇獸為主力團出擊。
老赤這樣的遺種,好多時候都沒辦法參戰。
“過段時間就好了,等到它們突破王級,每一只都能派上大用。”想到這里,葉凡眼中有了笑意。
而一旁,老赤的面目卻是扭曲了起來,一邊扯呼,一邊面部抽搐。
呼,呼……哼唧……呼。
“這是要進化成喪尸了?”看著老赤那扯呼扯的十分猙獰的模樣,葉凡看的一愣一愣的。
呼~呼~~
眼瞧著一個巨大的鼻涕泡從在老赤的鼻子上越來越大,葉凡終于還是忍不住,一口氣化作尖針,吹響了鼻涕泡。
啪。
鼻涕泡炸裂,崩了一臉鼻涕,老赤也隨之醒來。
“呼?”
睡眼朦朧,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老赤迷茫的看向坐在石頭上的葉凡。
葉凡小子,我們破產了嗎?現在只能睡路邊了?
……
“我還要二十套王級戰甲。”
神府的辦公室里,北地王向著對面的名錄和鶯歌伸出了大手。
“憑什么……”名錄一拍桌子,正要站起來,一旁的鶯歌及時拉住了他。
“北地王,傲慢戰甲十分珍貴,我們也沒有太多。”看向北地王,鶯歌十分客氣:“上次給你的十套已經是特殊申請,再要二十套,實在是為難我們了。”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北地王則是根本不管,寧東被攻陷,北地的謀劃失敗不說,反倒是被南川收繳了十套王級戰甲。
那戰甲誰都能穿,南川奪去,相當于直接憑空多了十個王級。
“神府的招生才剛剛開始,新生陸陸續續到來,我想二位也不想讓神府的第一屆辦學變得那么困難吧。”二人不為所動,北地王直接出聲威脅:“在北地,我是絕對的權威。”
“北地王,你有些過分了。”聽到北地王這么說,哪怕是鶯歌也有了怒意:“北地和南川角力失敗,并不是我們的過錯。”
這話一出,鶯歌一下子察覺到了不對,而對面,北地王也是臉色黑了。
“你們怎么知道我和南川角力。”
“我……”鶯歌自知說漏了嘴,只能強裝鎮定:“一些猜測而已。”
“我們之前有過約定,你們只辦學,不干涉也不能刺探任何北地的機密。”北地王則是低聲開口,緊接著,嗤笑一聲:“你們才來了多久,這就忍不住了嗎?”
“你們神主對我的承諾,難不成都是謊話?”
話音落地,辦公室的窗外,許多身影匆忙閃過,刷刷的,都是帶著強勁的氣勢。
“我告訴過你們,在北地,沒人可以違抗我”
“北地王,我們無意打探,只是偶然聽聞。”對于那些身影鶯歌似乎知道是什么,此刻,他也是慌張了起來,“如果北地王不滿,我們之后不聽便是。”
“不聽?有這么好的事情嗎?”北地王沒有絲毫退步的意思:“我早就說過,這是底線。”
嗤嗤嗤。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地面出現了裂紋,仿佛有著某種強勁的壓力正在施加。
“北地王,我們是朋友……”眼瞧著北地王準備動真格,名錄和鶯歌也是露出了一抹慌亂之色。
“我們愿意答應你的條件。”地面的裂紋越來越密,感覺到窒息時,反倒是最開始動怒的名錄服軟:“我們會向神主說明情況,用二十套傲慢戰甲來向你賠罪!”
轟隆。
堅硬的地板在下一刻碎成齏粉,三人都是一下子矮了一截。
“兩位真是痛快人。”壓力在這一刻煙消云散,北地王臉上再次露出和善的笑容,向著兩人伸出了手:“北地和神星永遠是要好的伙伴。”
“你。”一收一放,北地王這突然的轉變讓兩人有些無從適應,好一陣,鶯歌才伸出手:“北地王不生氣就好。”
“都是小事,沒什么好生氣的。”北地王大笑回應,拍了拍鶯歌的肩膀:“那你們先忙,我就先走了。”
“那戰甲也不用太急的,三天內給我就可以,當然了,今天就可以交付的話,是最好的。”
語罷,北地王轉身離去,步伐邁的輕快,絲毫沒有看出來這是剛剛那個黑著臉的王者。
啪嗒啪嗒。
腳步聲逐漸遠去,辦公室里恢復寧靜,只剩下驚魂未定的兩人。
“你感覺到了嗎?”良久,鶯歌咽了一口口水。
“嗯。”名錄點頭,表情十分難看:“他有著可以殺死我們的力量。”
“不是他的,是那些窗外的人。”鶯歌到,看著已經變成齏粉的地板,冷汗止不住的流,這一刻,他想起了來神星和北地的交易。
神星愿意拿出那么大代價來和北地王合作,某種程度上來說,足以證明對方的分量。
“神主說的是對的,北地王,是個很不好對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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