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道與碳基猴子飼養守則 > 第634章 不行也得行
曉水一下子驚愕,他說什么?從新開始?在經歷了那么多那么多后,她只是果斷地說了一個字,幾乎沒有什么停頓,沒有任何的思考:“不!”
他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可笑之極,明明說了給她自由和空間,卻還是跟了來,抓得太緊了。她又怎么會輕易就妥協呢?自由,是她向往太久的!
曉水輕輕地垂下眼瞼,再不看肖恪一眼,閉上眼睛,空氣里充斥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令她心中十分煩亂,卻在也不說一個字。
那之后的肖恪,被拒絕的肖恪,忽然綻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情緒不再有任何的起伏,那笑容,如果有人看到,會覺得那笑容更像是一張面具,偶爾嘴角略深,深的讓人看不透其中的意義。
良久,他道:“你說的對,你自由了!我去沙發上睡。”
說完,站了起來,直接朝外走去,沒有拿被子,什么都沒拿,就這么走了出去。
那一夜,一個在外面,一個在里面,彼此都是各懷心事。
幾個小時后,楊曉水起身,把自己的被子抱了出去。
屋外,沒有關燈,而那個人仰躺在沙發上,修長的身材躺在窄窄的沙發上,顯得沙發是如此之小。她把被子抱過去,輕輕地蓋在他身上。
即使,沒有任何關系,即使他十惡不赦,她對他,還是存有一份善念,只因當年,她曾是她和纖黛的恪哥哥。
蓋上被子,楊曉水轉身就走回了臥室。
而沙發上的人,忽然唇邊綻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苦澀至極。被子里,誰的體香飄散在鼻翼邊,揮之不去,夜,如此之漫長。
第二天的一早,靈波和曉水爬起來時,肖恪已經不見了蹤影。
餐桌上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句話:已經完成任務,護送美女安全抵達巴黎,哥哥去英國了!程靈波,保重!
就一句話,連楊曉水的名字都沒有提到。
靈波皺眉,回頭看曉水:“他走了?”
楊曉水眼神一閃,嘴角浮起一抹苦笑。她抬眼看了看這紙條,搖頭又點頭:“那就是走了吧!”
“發生什么事情了?”靈波問。
“沒什么!”曉水搖頭。
靈波一眼看到沙發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沙發上。
一眼便明了,靈波回頭看曉水,目光似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但曉水低垂了眸子,卻只是幽聲道:“我覺得他臟,我覺得再也回不去了!即使我有多愛他,有多難忘記,有多辛苦,都覺得回不去了!可是,昨晚,他從臥室出來,我又百般的難受,半夜很賤的給他拿被子,卻還要在心底寬慰自己,這只是任何人都會做的舉動,總不能讓他在外面凍著吧!但,事實上,我心里很清楚,我舍不得他,感情上舍不得,理智上卻又告訴自己,要遠離!”
靈波望著她,眼底閃過一抹憐惜。
言不由衷,口不對心,一向都是人的行為,每個人多少都有!
低頭又看了眼肖恪那龍飛鳳舞的一行字,然后道:“他一句法語都不會說!”
一句話,說到了曉水的心里,她猛地抬眼,忽又自嘲,擔心什么呢?以后天涯陌路,有人自然會擔心那個人,而再也不是自己!
靈波微微嘆了口氣。“我跟你一樣的心思!”
“什么?”曉水不解。
“喬棲!”靈波只給了兩個字。
因為喬棲是裴啟陽和肖恪曾經共同的女人,她也介意。
介意,卻也知道是過去。
而對于曉水來說,喬棲是現在進行時,喬棲肚子里的孩子是未來,肖恪怎么安置的喬棲,她們都不知道。知道,也心里有了疙瘩,一句她曾經為裴啟陽打過胎,都能讓靈波心底介意,何況此時喬棲真的懷著肖恪的孩子呢?
“靈波,喬棲是過去,對裴哥來說,喬棲是他不要的過去,過去無法割舍!”曉水可不想靈波因為喬棲而跟裴啟陽有什么誤會,趕緊替裴啟陽說話。
靈波卻道:“那么你呢?喬棲對肖恪來說,也只是個暖床的女人而已,你也聽到了,他那晚把喬棲當成了你!”
“我不知道,靈波,我難受!這事換了你,你怎么辦呢?”
“我也不知道,事情沒有發生,我無法假設!也許比你決絕,也許最后會妥協,我不知道,只知道,那個人如果是裴啟陽,便一切都有可能!”
那個人如果是肖恪,是不是一切都有可能呢?楊曉水在心底問著自己。
肖恪的離開讓楊曉水陷入了迷茫里,甚至有點坐臥不安,直到當晚,接到裴啟陽電話,得知肖恪已經平安到達倫敦,楊曉水才安靜下來。
而靈波對裴啟陽,依然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丫頭,還生氣呢?”裴啟陽在那邊問。
“嗯!”靈波大方的承認:“是很生氣!”
“那要怎樣不生氣?”他問。
“突然也想,某年某月某天,睡個別的男人試試!”靈波輕聲地道。
裴啟陽突然沉默了,良久,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話:“你死了這條心吧,這不可能~!”
“那你就閉嘴,我現在還是很煩你!”她說完,掛了電話,不再管他。
忙碌的日子開始,見了法語老師,地道的法國人,卻是個中國通,五十多歲的年紀,很是熱情,一見面就給了兩個大Kiss,讓靈波和曉水都很受不了這種法國式的熱情,卻也只能接受。
白天跟法語老師學口語,晚上回來兩個人在家里不再說中文了,靈波直接下了命令。“從今天開始,每個字都說法語,強化一下吧!”
“不會說的怎么辦?”曉水問。
“不會說的當啞巴!總之暫時不能說中文了,什么時候學好了,什么時候再說!”
“靈波,真是看不出來,你決心這么大!”
靈波聳聳肩,回頭看她:“要么不做,要做,我只希望做到最好!”
至此,她們兩個人未來兩周里,都不再說中文,從基本的早晨起來打招呼,到晚上回去睡覺,都不再說。甚至于周淵過來,見他們說中文,她們兩個卻只是異口同聲地用法語說:“早上好,先生!中午好,先生!晚上好先生!”
開始,只有這三句話。
周淵好笑的不得了,卻又同時十分佩服。“這樣惡補,也不錯。至少我認為法語水平會上一個臺階的!”
果真,兩個星期,曉水和靈波的口語已經積累了幾百句,但都不會寫,他們的單詞水平很低,卻學的很認真。語言是最基本的,得先學會語言,才能在入校后,聽得懂教授的課程,參悟其中的深奧。
巴黎是藝術之都,時尚之都,文化之都,但靈波和曉水都沒有出去看過,一直在努力的學習中。
2周后,迎來了中國農歷的新年,陽歷已經2月了。
有天下來公寓的時候,突然看到公寓下面的一顆法桐下,站著位玉樹臨風的男子,正一臉笑盈盈地望著自己。
裴啟陽!
驀然驚醒,時間已經兩周了!而明天,就是農歷的春節!中國新年!
裴啟陽就站在遠處,微微勾唇,似笑非笑,朗聲問道:“Baby!哥哥等你很久了!”
還是那個調調,似笑非笑地邪肆容顏,透著極致的誘惑力。
靈波走到他面前,然后,分別來了句英語和法語:“Smellymen,whoareyou?|Partira!Votrefilleneveulentpasvoir!”
楊曉水就跟在身后,看到裴啟陽時,明顯一愣,隨后呵呵一笑道:“裴哥,來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靈波,筆跡我會給你帶回來的,今天幫你請假!”
“謝謝!”裴啟陽很真誠地對曉水說道,而后眨了眨眼睛,上課,只怕沒那么簡單吧?
“等我去上課!”靈波才不管裴啟陽來不來呢,她現在只想去上課,跟這個人單獨在一起,只有兩個字形容--危險!
“喲!變成好學生了啊?”裴啟陽哈哈一笑,大手一撈,將人撈進了懷里,“臭丫頭,跟哥哥拽文了啊?”
楊曉水呵呵一笑已經飛快地溜之大吉,她可不要當一千五瓦的燈泡。
靈波冷哼一聲,要推開他,雖然面上不悅,但是心底還是高興的,他來,是陪她們過新年的嗎?
“肖恪呢?”靈波看了眼裴啟陽身后,沒看到肖恪,很是為楊曉水失落。
“丫頭,你這么問肖恪的下落,哥哥會吃醋的!”
“神經病!”靈波白他一眼。“他呢?難道他想一個人在英國過中國的春節?”
“嗯哼!”裴啟陽冷哼一聲,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丫頭,有男人再關注別的男人,哥哥會怒的!”
“關注肖恪怎么了?你們不是共用一個女人,關系匪淺嗎?”靈波涼涼的白他一眼:“看著你就覺得惡心!”
被堵得有點臉紅脖子粗的感覺,但裴啟陽是誰,他天生的厚臉皮,哈哈一笑,唇簌地湊過去,靠近靈波的唇邊,卻不是吻上去。而后,吹了口氣,又是露出邪肆的笑容:“丫頭,在這浪漫的國度里,大街上擁吻可是合法化的。哥哥要給你個法式熱吻,以慰藉相思之苦!抵了之前的錯誤,怎樣?”
相思?想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