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蘇御便前往機場,將唐刀通過特殊途徑安排妥當后,正好迎來登機時間。
登機前,蘇御朝身后望去,竟找不到一張熟悉的臉。
蘇御自嘲一笑,毅然決然的踏上飛機,離開了這片他曾經渴望歸來地方。
他想起,曾經有人對他說過,有些東西,哪怕你千方百計得到,可不屬于你得東西,總有一天還會失去。
殺手,不配擁有感情!
…
幾個小時后,飛機準時抵擋郎普國,剛走出機場,玄門成員便等在出口了。
“老大。”
蘇御點頭,隨后一聲不吭跟著坐進汽車,朝著玄門總部駛去。
玄門總部有多處,可真正核心位置,卻是在深山之中。
當初這樣設計,也是為了防止其他勢力,將玄門連根拔起。
一個小時左右,越野車駛進一片平原,順著漫長的公路,朝著極遠去望去,能看到一座高山。
而那就是玄門所在。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高山逐漸龐大,等越野車駛到山腳下,才能看清這座山到底如何宏偉。
一路上落葉飛舞,就如同蘇御一樣,心中無痕到哪里都沒有歸屬感。
又過去一個小時,越野車穿過山林,開進了一條隧道中,在過了重重關卡,終于到達玄門地下基地。
此時,不少玄門早早等在車外,除了十三太保等人,狗東西也站在人堆中。
可在蘇御下車后,眾人原本喜悅的表情,頓時僵在臉上。
狗東西看著蘇御,不可思議道:“老大,你的頭發……”
“沒關系。”
眼下蘇御不僅白了頭發,甚至臉色蒼白看上去極為匹配,那種感覺就像是行尸走肉。
不少玄門成員甚至紅了眼眶。
“酒醫在哪?”蘇御問道。
狗東西趕緊擦去淚水,“酒醫在軍師那,老大我帶你去。”
說完,將人群轟散,然后在前面帶路。
“軍師他怎么樣了?”
“軍師他……”狗東西頓了一下,隨后繼續道:“反正就是一言難盡,等到了地方,老大你自己問酒醫吧,這事情他最清楚。”
很快,穿過中心據點,繞過幾條走廊后,兩人停在了一間房門口。
“他們就在這里面,不過自從酒醫回來后,兩人誰也沒有出來過。”
說著,敲響了房門。
“酒醫老頭,老大回來了,想進去看看軍師。”
話音落下,房間內一片沉默。
酒醫有個習慣,治病救人時不習慣被人打擾,就在蘇御打算離去時,房間內傳來回應。
“門沒關,自己進來吧。”說完又沒了動靜。
蘇御推門而入,狗東西跟在后面,結果前腳剛踏進去,就被酒醫喊住。
“你出去。”
狗東西一臉郁悶,“老頭,憑什么啊?”
這時,蘇御開口道:“你又更重要的任務要做,用最快的時間,去把那個兇手給我找出來。”
老大都親自下了命令,狗東西那敢不從,扭頭就往工作室跑去。
“咔——”
蘇御關上房門,一聲不吭的走到病床前,默默打量著骨瘦如柴的軍師。
酒醫眼下剛好針灸完畢,當轉頭看向蘇御時,目光瞬間怔住。
隨后,急忙伸手搭向蘇御脈搏,僅是簡單一探,神色從沉重到憤怒。
“誰干的!”
蘇御坐在椅子上,情緒毫無波瀾。
“還能是誰。”
酒醫知道蘇御血脈之事,而且當今世上能傷到蘇御的,也只有傳說中的奚族人。
“他們出現了?”
蘇御點頭,將話題引到軍師身上。
“現在可以跟我說說,軍師身上到底發生什么是了吧。”
事已至此,酒醫也不在隱瞞,畢竟蘇御此行回到玄門,可不是為了探望。
“軍師體內細胞融合,大腦正在死亡。”
醫學知識蘇御聽不懂,他只想知道仇人是誰。
“誰傷的?”
酒醫搖頭。
“沒人所傷,是他身體出了問題……”
“什么意思?”
話說到這個份上,酒醫知道有些事已經瞞不住了,索性將他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身體出現異變,并非后天所為,而是他與生俱來的災難。”
“這不得不說起軍師的身份了……”
蘇御驚訝道:“查到軍師的父母是誰了?”
酒醫搖頭否認。
“你可曾聽說過司文敏?”
司文敏?
這個名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聽說過。
突然間,蘇御靈光一閃。
“司文敏,我記得我奶奶曾經提起過,好像是我爺爺身邊的護法?”
酒醫點頭。
“沒錯,司文敏確實是你爺爺姬冥身邊的護法,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而且和你關系密切。”
“什么意思?”
“司文敏就是把你養大的那個男人。”
“老王頭!他不是姓王嗎,而且我早知道他是我爺爺部下,可這一切跟軍師有什么關系?”
酒醫解釋道:“當年你父親出事后,司文敏四處尋找,卻誤闖進一出實驗室。”
“后面陰差陽錯,從實驗室中救出來三個孩子。”
說到這,蘇御反應過來,這三個孩子中,肯定有一個是軍師。
至于為什么軍師會出現在玄門,肯定是老王頭在搞鬼。
“這么說軍師是生化人?”
“沒錯,確實是這樣。”
蘇御有些疑惑。
“生化人身體機能早已超越長人,軍師又怎么會生病?”
酒醫嘆了口氣。
“因為他們是實驗體,各種生物機能并未達標,說白了,就是為了實驗成功,降低風險的犧牲品。”
“所以,體內病毒二十年的蟄伏,現在終于開始反噬了。”
“我這次去華夏尋藥,就是為了研制出重塑細胞的藥品。”
蘇御恍然大悟,同時心中還有一個問題。
“當年救回來三個孩子,軍師算一個,八卦村小五算一個,那最后一個孩子是誰?”
酒醫也不賣關子,直接給出了答案。
“你大姐。”
“楚曦!”
這個結果出乎蘇御意料,實在想不到楚曦竟然與軍師和小五有關聯。
不過現在想起當初軍師對楚曦的態度,明擺著不尋常,只不過他一直沒發現。
“他們三人同為實驗體,楚曦跟小五患病的幾率有多大?”
酒醫伸出一根手指。
“百分之一?”
酒醫搖頭道:“百分之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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