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的提議,他當然是一一應下。
話說今年他也確實沒什么大事,目前在他心里的也就《臥虎藏龍》的拍攝、柯守良的飛躍黃河,再有就是狙擊泰銖這點事了。
當然,其他小事可能還會有,可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這三件。
下午四點左右,李雪建起了個頭。
一眾演員和幕后工作人員,都來領導主創這桌敬酒。
幾百號人輪番敬酒,他們這一桌誰杯杯清空就是二比了。
可就是每個敬酒得人都抿一口都特么夠喝一壺的了。
散伙飯持續了很久。
很晚很晚的時候,戴老頭讓任大會上去給眾人講講話。
后者婉言拒絕了,強拉硬拽的把張少林弄了上去。
張少林借著酒勁顫巍巍的走上臺,他也喝了不少。
底下的工作人員在其他人的提醒下,逐漸安靜下來。
張少林望著臺下,一時竟張不了口。
半晌,才深吸口氣道:“94年籌備《水滸傳》的時候,我是厚著臉皮,爭得這個導演的位置。
說來不怕大伙笑話,當時另一個競爭者就是咱們的江河顧問。
那時候江顧問執導了爆火劇《包青天》,而且身上還有國際名導的身份加持。
不怕大家笑,你們都想不到上面委任我當總導演的時候,究竟多有壓力。
在這點上江河幫了我許多。
《水滸傳》血腥暴力的場面不少,完全遵循原著壓根不現實。
但是你改編,首先最初的想法就是不被別人罵。
這里跟大家提兩個人爭光...,在QHD封閉寫劇本的日子不好過吧?”
楊爭光、冉平也喝了不少,聽到張少林的話,默默搖了搖頭。
張少林繼續說:“劇本的編劇就經過了幾層選拔,然后慢慢籌備,總制片人任大會,江河顧問,孟凡瑤主任,張大胡子,康紅雷……大家伙都來了,克服許許多多的困難,一直堅持到現在。
在座的各位,都是咱們《水滸傳》的功臣。
李雪建,你兩次從馬背上墜落,嚴重到摔成尾椎骨裂。
臧今生倒拔垂楊柳那場戲,可真是給我嚇壞了。眼瞧著鋼絲從他頭頂掠過。
琴琴、王思怡、何情,尤其是最后一場戲的海峰,老虎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
你們所有的付出,咱們的總制片看在眼里,我張少林看在眼里,整個劇組也都看在眼里。
現在拍完了戲,大家說聲再見,各自保重,一句話很容易啊,但再想把大家聚齊,就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了。
從立項開始算,我們堅持了近三年,我想說感謝大家,真的感謝大家……”
“嗚嗚……”
總導演深深鞠了個躬。
沒人鼓掌,因為全在哭。
絕大多數都是男同志的戲。
哭的江河打心眼里覺得瘆得慌,這老爺們哭,他真的受不了。
戴老頭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當初《紅樓夢》劇組的場面,滿頭白發的老頭也跟著抹眼淚。
見江河一點離別難過的意思都沒有,老頭心里登時不爽。
話說從《新白娘子傳奇》開始,他們認識也不是一兩年了。
說話也是毫不客氣。
“就你這人心腸就是石頭做的,新白劇組、包青天劇組、從來沒見你難過過?”
這……
我特么哭不出來也是罪過了?
在此一刻,江河萬分感謝林紅同,學表演真踏馬太好了。
也就幾十秒的功夫,終于擠下了兩滴鱷魚的眼淚。
他還不忘指著臉上的眼淚給戴老頭瞧。
氣的戴老頭吹胡子瞪眼的,豎子!!!
張少林講完話不一會,有人就開始紛紛散去。
沒離開的留下拍拍照片,找人合個影然后也開始走。
他拍了不少,女人可能因為他這張臉,男人估計因為他的地位。
江河賤嗖嗖的找戴老頭拍照,老頭不樂意,他拉著硬拍了一張。
反正等他離開的時候,人已經走了一多半。
出了大樓,冬天的冷風一吹,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邁步往自己車子過去,離得老遠小馮從駕駛位下車迎了過來。
“江先生,咱們去哪兒?”
“廢話,回家唄!”
“內個蔣琴琴同志在車上呢...”
“你等我問問。”
三兩步上了車,正如小馮所說,蔣琴琴真就在車上等著呢。
車子外面,小馮目視遠方,心中暗襯:“自己這老板,其他都挺好的,身份地位又不缺錢、帶手下人也和善,就這個不正經啊。今天估計又不會回家了...”
“馮兒,去昆侖飯店。”
“好。”
全中!!!
飯店外面,蔣琴琴先一步進去了。
江河偷偷摸摸給家里打了個電話:“小青,今天《水滸傳》劇組這邊有點事,我明天回去。”
要不說做賊心虛呢。
平常挺善表演的他,現在說話都透著一股心虛勁兒。
“嗯,家里一切都好,你休息安全就行。”
電話掛斷,罪惡感油然而生。
可扭頭看到飯店內等待的蔣琴琴,這點罪惡感瞬間被他扔到九霄云外了。
別質疑,男人都這吊樣。
昆侖飯店的套房內。
主動送上門的蔣琴琴,現在捏著衣服的一角,心情復雜至極。
期待、害怕,還有點不知所措。
這都沒關系,老司機帶帶你,你要去省城啊~
次日上午,江河坐在床上表情無奈。
已經沒有了床單的大床,讓他覺得異常不真實。
咋就第一次呢~
按時間線來推算,不應該已經跟一個導二代叫李大為的好上了么?
江河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把蔣琴琴留在水滸劇組的話,這會人倆說不準真就好上了。
可他在蔣琴琴當初最無助的時候,猶如神兵天降一般說了句:別怕,有師兄在呢!
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心里短時間怎么可能容得下別人。
唉...
這踏馬的草率了啊,本來尋思友誼賽的。
現在莫名其妙就成排位賽了,而且同樣是不太好搞的那種。
算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不壓身,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總之...愛瘠薄咋咋地吧。
破罐子破摔啥德行,就這德行。
“江河哥~”
“奧,我馬上過去洗漱。你快過來坐,別來回走動了。”
蔣琴琴臉紅,她懂這男人說的什么意思。
陪這姑娘逛了一天,晚上才把依依不舍的蔣琴琴送上飛機。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綿綿...我呸!
鉆進車子,江河往座位上一趟:“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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