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喪尸圍城:從學校開始的求生之路 > 第七百零四章 大禹治水
  我問:“在哪裏?”

  小宋回道:“我爺爺的公墓裏麵!”

  “我爸最後一次給我打電話,莫名其妙地跟我說了一件事,說是我爺爺托夢給我爸,說青魚石來,埋在墓地左下角的泥地裏,我爺爺拿到青魚石之後,就可以無所畏懼地跟

  “他還讓我以後如果回了金陵,要去墓地裏看一看那石頭還在不在。我當時還說,青魚石可以打鬼,我爺爺也是鬼,他拿這東西難道不會燙手嗎?我爸把我給臭罵了一頓,說這事你爺自然有辦法,讓我記得就行。所以,我對這件事印象特別深刻!”

  這就是問題所在!

  他爺爺一個鬼,拿辟鬼的青魚石打別的鬼,這事情本身存在嚴重的邏輯矛盾。

  矛盾的目的無非是為了讓小宋記住這件事。

  光明又再一次顯現了。

  宋掌櫃這種做法,其實跟當年陸知節在地主老財扛米袋裏麵放一首詩一樣,目的就是防止別人一不小心打開魚直接發現裏麵的秘密。

  地主老財扛米袋的詩,隻有陸岑音才能夠解開,因為全天下隻有她才知道“不語花”指的是誰。

  青魚裏麵石頭的去向,隻有小宋才知道,因為全天下隻有他才知道這枚石頭埋在了哪裏。

  物藏秘密不保險。

  人藏秘密也不保險。

  物與人相結合。

  隱秘性將幾何級上升。

  老一輩的古董江湖人,尤愛玩這一招。

  事不宜遲!

  我們趕緊出發,前往埋葬小宋爺爺的“湖山陵園”。

  一路上自然是小心謹慎。

  來到陵園口,已經是晚上了。

  管理處一位老頭在守門,老花鏡幾乎已經落到鼻頭上了,他斜著眼看了一看我們,一張公事公辦臉,讓我們拿《墓穴證》出來。

  小宋說自己沒有,但有自己父親當年留下來的電話號碼,並報了宋掌櫃生前的手機號。

  老頭連查都懶得查,拿瓶子咪著酒,嘴裏嚼著五香花生,看著電視,直接說沒有證件不讓進去掃墓,大晚上前來掃墓,看你們不安啥好心。

  小宋跟他怎麼求情都不行。

  他出來之後,一臉沮喪:“岑音姐、蘇哥,我上哪兒找證件去?當時我爸住的房子是向我遠房姨奶兒子租的,我爸死了之後,他們嫌房子太晦氣,早將房子當成兇宅處理了,我爸的東西他全丟了,還打電話把我和我媽罵了一頓,硬是賠了點錢給他才罷休。”

  我讓他別著急。

  爾後。

  我笑嘻嘻地直接進了管理房,走到老頭跟前,說道:“老大爺,酒喝挺美啊?”

  老頭聞言,衝我翻了一個白眼:“這是嚴肅的工作場所,你能隨便進嗎?滾出去!”

  我也不氣惱,拿了一千塊錢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老頭推了推老花鏡:“後生,這是幹嘛?!”

  我說:“墓地管理費!這不每年都需要交的麼?我朋友從國外回來的,證件丟了,因為明天就要走,所以想急匆匆晚上來祭掃一遍,順帶把欠著的管理費給交了,您通融通融。”

  門口公示牌上寫著,陵園管理費六十八塊一年。

  老頭將錢直接塞進了褲兜,立馬從抽屜裏拿了一張證件,寫上有效期一年,遞給了我,笑瞇瞇地說道:“難得一片孝心!一片孝心啊!陵號你們自己填上去吧!”

  我道了謝,出門。

  老頭在後麵補了一句:“你家死人了記得找我,買墓地可以打折!”

  我尋思你也就碰到我這麼一個孤兒,對這話不怎麼敏感,別人要是聽了,估計要把你這老家夥打骨折。

  三人進了陵園。

  在靠近山頂之處找到了小宋爺爺的墓地。

  我和陸岑音向墓碑深深鞠躬。

  小宋對著墓說:“爺爺,您睡您的,我爸讓我來找一件東西。”

  講完之後。

  小宋就從包裏拿起了了工具,開始從左下角的土裏挖。

  這地方沒有澆築成水泥塊,全是泥地,上麵還長了不少雜草。

  十幾分鍾之後。

  小宋挖出了埋在土裏的木盒子。

  木盒子已經有腐爛的跡象了。

  取出木盒子。

  發現上麵的紋路與之前藏大青魚盒子的紋路一樣,隻是盒子小了不少。

  我們欣喜異常。

  紋路一樣。

  證明之前我們的思路完全對頭。

  打開木盒子。

  裏麵竟然是一本小人書大小的鐵皮書,非常之薄,而且這鐵皮書無比怪異,在木盒子裏麵豎著放,為了固定書本豎著放的位置,木盒子的底部還墊了粘性非常好的高嶺土。

  看起來就像是書長在了土裏一樣!

  旁邊是一枚非常普通的青魚石。

  這種品相的石頭,頂多也就千把塊錢。

  用手電筒拿著青魚石往上一照,上麵隻刻了一個字:“書”。

  毫無疑問。

  秘密全在書裏麵!

  我們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鐵皮書。

  書就一頁。

  這頁書用照相用的那種封塑膠封著一張紙,紙上麵有毛筆寫成的草書,字體顯得遒勁有力,非常老練。

  “江從西南來,浩浩無旦夕。長波逐若瀉,連山鑿如劈。千年不壅潰,萬姓無墊溺。不爾民為魚,大哉禹之績!”

  詩的落款為“重人魚翁”。

  這首詩我倒是知道。

  白居易的《自蜀江至洞庭湖口有感而作》,詩歌內容主要歌頌大禹治水的功績,詩原文很長,這裏隻選取寫了其中四句。

  我皺眉問:“這是宋掌櫃的字嗎?”

  陸岑音搖了搖頭:“很少見他寫毛筆字,不知道是不是。”

  小宋也表示不大了解。

  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想不出來了。

  這就像當時地主老財扛米袋裏麵的詩一樣,必須回去仔細研究才能破解。

  我用袋子將所有東西都給裝了。

  幾人重新將土給掩埋上去,然後匆匆出了陵園。

  剛來到陵園口。

  一句聲音傳來。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