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葉深沒有回來,看來事情畢竟棘手。
有三年之約在,葉家沒打算通過這次的事情整死賀建寧,也知道整不死。
但是他們要在其中周旋,實現當初的約定,給唐家平反,就算不能,也要洗清唐謹寧認罪的事情。
唐家冒著風險出來撕咬賀家,他們不能讓賀家脫身了,唐家反而陷進泥里,那就輸了。
......
花昭晚飯后就開始拯救那些花草,除了蘭花,她一個都不認識,就是蘭花,她都說不出具體品種。
葉舒更說不出來。
不過沒關系,好看就行。
這些花才“死”沒幾天,沒有變成枯枝,只不過都發黃蔫吧了,根也爛了,在內行人眼里就是死定了,不然他們也不敢把賀建寧的花賣了。
就是個外行也不看好。
“你不是要花盆嗎?澆什么水?這花一看就救不活了吧?”葉舒在旁邊說道。
這種狀態的花她見多了,因為她媽也總把花養成這個樣子,沒有一盆起死回生的。
“我是誰啊?我是種花小能手。”花昭說道:“就沒有我救不活的花。”
葉舒其實也不太關心這個問題,她靠近花昭小小聲地問道:“你說,徐梅能成功嗎?”
“我覺得行,她有必勝的決心。”花昭說道。
她看出徐梅實在是太想嫁給馮龍了,不是因為愛情,就是為了...清白和身份。
在這個年代,婚前流產被退婚的名聲,實在是太差太差了,而她想結婚,注定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就是找到了,因為她的名聲,對方也不會善待她。
這是時代的問題,站在她的角度考慮,馮龍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葉舒其實也不太關心這個問題,她繼續小聲問道:“那之后你打算怎么跟她做戲?”
這個問題花昭今天沒有說,她說等徐梅拿到錄音之后再說。
如果錄音不滿意,就再錄,什么時候拿到合格的錄音,什么時候進行下一步。
抓不住“把柄”,演什么戲?演了也是白演。
“這個問題啊,我還得跟深哥兒商量,不知道他同不同意呢。”花昭怕怕道:“你說他知道了會不會掐死我?”
葉舒上下打量她一眼,搖搖頭:“不會的,他舍不得。頂多,就是吼你一頓。”
花昭嘻嘻一笑:“吼我也不行,他敢吼我,我就嚶嚶嚶。”
葉舒一愣:“什么是嚶嚶嚶?”
“就是這樣啊。”
花昭給她示范了一下......
葉舒渾身的雞皮疙瘩頓時起來了:“哎呀!你倆可真是夠了!好麻人!”
“對付鋼鐵直男,就得這樣,保證管用。”花昭笑道。當然前提是得好看,不然可能會被打.....
葉舒笑容僵了一下,她竟然秒懂了鋼鐵直男的意思,孔杰也是個鋼鐵直男,但是她從來都沒用過這一招。
“真管用?”她下意識地問道。
花昭看了一眼她的表情,猜到了什么:“你,沒跟他撒過嬌?”
“沒有沒有!”葉舒立刻想到自己‘嚶嚶嚶’的樣子,抱著肩膀一頓猛搓:“撒什么嬌,好麻人啊!”
花昭看著她,突然嘆口氣,葉舒長得陽光明媚,性格開朗,大大咧咧,當男孩子養大,大多數情況下這都是優點,但是有時候,就是致命的缺點了。
“丈夫又不是同事、戰友,不能用同樣的方法相處嘛...不然還叫什么丈夫。”算了。花昭說了兩句就不說了,說這些有什么用,她都要離婚了。
“以后啊,等你再遇見了喜歡的人,結婚了,記得一定要撒嬌啊,在外你可以是女漢子,在他面前一定要是小女人,這樣才招人疼嘛。不然你比他還漢子,他反而要矯情上了。”花昭又說了幾句。
葉舒立刻搖頭:“我再也不會喜歡上誰了,再也不會結婚了。”孔杰耗盡了她所有對愛情的幻想,對幸福生活的幻想,她現在對婚姻只有恐懼。
更何況她知道二婚女人的日子不好過,好不容易跳出一個火坑,為什么還要繼續跳?她腦子壞掉了嗎?
花昭沒有勸,遇不到對的人,結婚真是受罪。
后面幾句話她們沒壓低聲音,劉月桂聽見了:“什么?你們在說什么?誰要再結婚?”她狐疑地看著兩人。
“沒有沒有。”
“你聽錯了。”
兩人趕緊手拉手上樓了。
......
第二天一早,徐梅就去了桃園。
賀家現在是考古現場了,賀蘭蘭就住在了桃園,賀家小輩也就她敢住在這里。
但是她也沒敢住賀建寧的主臥,而是住在了平時給李沐準備的客房里。
看見徐梅主動來了,賀蘭蘭露出一個早知如此的笑容。
她就知道徐梅放不下馮龍,真是....賤!
“怎么了?想開了?”賀蘭蘭笑著問道。
“呵。”徐梅斜了她一眼:“都2宿了你家人還沒放出來,難得你還笑得出來。”
賀蘭蘭頓時笑不出來了。
“你還有其他方法救家人嗎?是想不出來?還是人家不給你開門啊?”徐梅繼續嘲諷道。
賀蘭蘭臉色不好看了,她當然有為家人奔走過,讓其他人去求情,不過就像徐梅說得,過去那些交好的人家,都閉門不見了,就是進門了,出來見她的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
呵,她小叔叔還沒完呢!有他們后悔的時候!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今天來干什么?”賀蘭蘭想找回主動權。
經過昨天花昭一頓教學,徐梅覺得自己的腦子像被開了光似的,靈通了。
聽見這句話,她立刻驚訝道:“咦?我來干什么?我來干什么你不知道嗎?怎么?用不著我了?你找別人接手了?那我走了!”
她最后還試探了一句,如果他們真的等不及,昨天就找了別人,她得去告訴花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