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權臣崛起:再造錦繡江山 > 第29章 武安年關
  這場青岡坪的大規模野戰在傍晚時分落下帷幕。

  當尉遲真沖殺至張宣年大旗下,斬斷大旗,再梟其首級高舉的時刻,余下叛軍終于失去所有抵抗,丟下武器投降。

  青岡坪這邊的戰斗結束,就只剩下城外還需解決,討逆軍步卒留在青岡坪負責打掃戰場、看守戰俘,溯寧鐵騎以及討逆軍輕騎營換馬短暫休整之后,則朝著府城方向奔去。

  叛軍負責攻城的前鋒軍已經知曉后方發生的驚天野戰,但他們無法回身援救,唯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攻下府城。

  圍繞城墻的爭奪已經白熱化,八架床弩早就射到絞繩斷裂,城墻守軍一次次將攀上城頭的叛軍擊退。

  范云舟原本在烽燧里觀戰就行,但戰事激烈,他也走了出來,帶著親衛時不時與爬上來的叛軍交手。

  好在他這個邊緣位置敵軍的兵力薄弱,并沒有多大壓力。

  叛軍的攻勢也就僅此而已,當大隊騎兵沖進叛軍后方,且叛軍并未攻下東城墻,那么戰事結果基本已經注定。

  無后續兵力補充,攻城的士兵越來越少。

  在這個時候,城門突然緩緩打開,多達七千等候多時的隴西道精銳步卒在重甲步兵的帶領下,往城外主動沖殺出去。

  己方步卒反攻勢如破竹,朝著敵軍陣地持續推進,震天鼓聲激昂之中,范云舟的心也躍動起來。

  不僅僅是此戰即將迎來勝利,而是這場由秦王掀起的叛亂,轉折點會來的如此之快。

  秦王派兵反攻靜川府的決策充滿著孤注一擲,張宣年誤判了府城的形勢變化,叛軍的這次失利不僅僅事關一府得失,還將對整個戰局產生深遠影響。

  回到眼下,殲敵四千余,俘虜超過兩萬五,全部打亂編入討逆軍,范云舟手上的可用兵力進一步得到擴充。

  討逆軍,隴西道兵馬,溯寧鐵騎,靜川府軍,加起來已然超過了五萬,收復整個劍南道已經近在眼前。

  ……

  武安府,劍南道腹地的最大城市,秦王蕭盼經營多年的大本營,亦是劍南道最大的糧倉所在地。

  坐落在武安江以北,每天都有貨船從這里出發,將糧草輜重運往濟水,直達平南府城。

  但在臘月上旬,情況發生了變化。

  范云舟派兵進入武安府,并控制了武安江下游數個港口小鎮,征用大量船支,每日在江山巡邏,攔截從武安府發出的所有貨船,叛軍在武安府段的水上補給線已然被徹底掐斷。

  武安府各條官道也被討逆軍設卡堵截,一應來往人員都將被嚴格審查。

  城外發生的這些事情,朱屏申都看在眼里,但無能為力,因為府軍光是守城的兵力已經很是捉襟見肘,根本分不出兵力出城制約討逆軍。

  青岡坪一戰后,休整十日后,范云舟就頒下命令,大軍出動,目標直指武安府各縣。

  臘月中旬,武安府所有縣鎮都已經收復,府城成為了事實上的孤城,也就是這個時候,范云舟本人抵達武安府城西北一個叫廣都鎮的地方。

  他將親自坐鎮此處,指揮大軍攻城。

  如有可能,或許可以大軍進城過年,等到明年元夕后,出兵劍南道其余幾府,到了春天,就能揮師東北,與蘇定春部夾擊叛軍。

  臘月以來,武安就只有前些天下過一次小雪,如今滿城屋頂都裹上了一層銀霜,臨近年節,城里并未有往年那般喜慶氛圍,反而大多百姓家里都充斥著哀愁。

  秦王帳下精銳親兵營大多都是武安本地人士,還有冬月份在青岡坪大敗的也有一部分是武安府兵,這種情況下,城里的氣氛也是能預見的。

  武安城是一座雄城,城高墻厚,護城河深不見底,城內物資充沛,若是放在以往,沒人有把握能在短時間內將其攻破。

  如今城中守軍也就六千不到,攻陷只是時間問題,范云舟并未打算一開始就采取強攻,他想著先試試兵不血刃的辦法。

  廣都鎮外如今駐扎約有兩萬兵力,且兵力還在不斷增加,寒冷冬日,廣都鎮新建的中軍大帳里,范云舟烤著爐火,翻閱著各處發回的軍情奏報。

  自青岡坪大捷后,他收到的基本上都是捷報。

  諸如在江上又攔截到數艘裝滿糧草的貨船,又或是其余府各縣送來的乞降信件。

  范云舟將奏報合上,轉頭看向跪在大帳角落里的朱境水,“所以,現在城里真正主事的是你爹?”

  朱境水披頭散發,身上衣物沾滿血污,手腳都套上了鎖鏈,角落里沒有炭火,身上穿得又單薄,他的雙手凍得通紅,縮在地上一邊哈氣,一邊顫抖著看著范云舟。

  范云舟來武安就把朱境水給帶上來,今日將他從囚車里放出,就是要問清楚府城里的情況。

  “是...是。”

  朱境水又冷又餓,自下獄以來,隔三差五就要被審訊,動輒嚴刑拷打,如今模樣徹底不復當初那般意氣風發。

  朱屏申,劍南朱氏的族長,朱境水與秦王妃的父親,亦是秦王的岳丈。

  朱氏一族是武安府的地方大族,在當地很具影響力,也對秦王提供了有力支持,在各縣又或是秦王軍中,朱家子弟的身影隨處可見。

  一榮俱榮,若是秦王謀逆事成,朱氏也能一舉躋身大雍顯赫世家之列。

  “據本官所知,秦王妃素來十分疼愛你這個弟弟,那若是以你的性命要挾,她會打開城門?”

  “不...不會的。”

  “那你爹呢?”說話的是尉遲真,他翹著腿捧著熱氣騰騰的茶杯,“你爹就你一個兒子,也舍得讓你死?”

  “也不會的。”

  郭曉插話進來,“反正也逃不脫滿門抄斬,肯定是能抵抗多久算多久了。”

  鎖鏈嘩啦啦響動,朱境水顯然并非無動于衷,滿門抄斬在任何朝代都是極為殘酷的懲罰。

  在大帳里的另外一側,一排吏員正在奮筆疾書,他們正在寫信,這些信將會隨著羽箭射入城中各處。

  這便是范云舟打算嘗試的那個兵不血刃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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