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權臣崛起:再造錦繡江山 > 第5章 升堂(上)
  咚...咚...咚!

  急促地鼓聲將范云舟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頭一晚在驛站,條件比較差,沒有睡好,再加上長時間來的舟車勞頓,昨晚入住縣衙后衙后,看完秦縣令一案的卷宗便倒頭就睡,直到大清早被鼓聲吵醒。

  “大人,衙外有民婦擂鼓申冤。”有皂隸衣冠不整地一路小跑到后衙,來到范云舟門外輕聲稟報。

  “知曉了,去準備下,本官要升堂。”

  范云舟這剛來縣衙才過一夜,就遇上了擊鼓鳴冤,也算挺倒霉的。

  被敲響的鼓自然是衙門口的堂鼓,又被叫做登聞鼓,原本登聞鼓特指皇宮外的那個鼓,時過境遷只要是衙門口的,都這么叫了。

  鼓一響,他這個知縣無論在做什么都得趕去前衙,通常都是有莫大冤情才會擂響,不會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小范哥,看我這身怎么樣?”陳嗣業起得早,弄了身捕快公服穿在身上,這會兒跑來范云舟面前顯擺。

  范云舟洗漱完穿好官服走出房門,將手中的細長官印拋了過去,“幫我保管,別弄丟了。”

  “還有你這衣服,看著緊繃繃的,你穿著不難受?”

  “還行,能將就,后面再去換套大點的。”

  ……

  范云舟來到前衙正堂后面的時候,他的幾個屬下也才匆忙趕來,正在將整理衣冠。

  “下官見過大人。”

  “免禮。”

  范云舟往正堂瞄了一眼,里面衙差們在趙主簿的率領下,正忙碌著升堂的準備工作。

  “往日這堂鼓經常被擂響?”范云舟出聲問道。

  金縣丞同樣也在觀望正堂里的動靜,聽見問話連忙答道,“上一次擂響還是去年底,平日極少有百姓擂鼓。”

  “大人,正堂都收拾出來了,您隨時可以升堂。”趙主簿走出來說道。

  范云舟長袖一擺,“升堂吧。”

  正堂此刻衙差分列兩旁,堂下有民婦跪伏,范云舟從后門走入,徑直來到‘明鏡高懸’的匾額下方坐定,身后是藍白紅三色的海水朝日圖。

  同時縣丞、主簿等縣衙官吏也走出來,坐在下首兩側。

  范云舟手握著冰冷的驚堂木一拍,沉聲道,“升堂。”

  頓時,分列兩旁的衙差齊齊杵著手上的殺威棒,“威~武~”

  拖長的聲音十分低沉,讓清晨的縣衙正堂多了幾分肅然。

  堂下有民婦緊緊盯著新上任的知縣,眼神復雜,有畏懼,有擔憂,還有勇氣。

  在她看來過于年輕的知縣突然開口,“堂下所跪何人?”

  聲音很溫和,讓她放松了不少,“民婦王氏,叩見縣大人。”

  “你有何冤屈,為何擂響堂鼓?”

  “民婦丈夫蔣三已入獄三月未釋,至今尚未定罪,也不讓民婦探視,民婦家中有老有小,頂梁柱不在,生活艱難,還求大人做主。”王氏叩首在地,聲音中帶著哭腔。

  范云舟眉頭一皺,記起昨晚看的卷宗,蔣三正是秦知縣秦遠林一案的嫌犯,只是沒想到還關在縣衙監牢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縣丞,“蔣三可是還關著的?”

  縣丞點點頭,“回稟大人,確實如此。”

  范云舟又看向下方,“王氏,可有訴狀?”

  王氏連忙從袖中拿出一卷紙頁,“有有有。”

  待訴狀呈上來之后,范云舟將皺巴巴的訴狀展開,仔細看完,放到一邊,隨后下令,“來人,將蔣三帶上來。”

  隨后又看向縣尉李榮,“去把秦遠林案所涉一應人等全部帶到縣衙。”

  李榮立刻領命帶人風風火火地走出縣衙。

  金縣丞在旁忙問起來,“大人可是要今日審理此案?”

  “既然這擂鼓與本案相關,那折日不如撞日,今日本官就先理一理這件案子,光看卷宗說不定會遺漏什么關鍵地方。”

  半柱香不到,衙差押著一人拖到堂下,“大人,蔣三帶到。”

  一時間周圍衙差紛紛捂著鼻子,十分嫌棄地看著攤在地上的蔣三。

  范云舟看著地上被帶著枷鎖的蔣三,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這蔣三一身囚服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頭發臟亂,半張臉都是胡須,露著的半截小腿,上面生著濃瘡,有的在流淌黃膿,有的已經結痂。

  蔣三的妻子王氏看見自家丈夫這般模樣,哀嚎一聲就要沖過去,被一旁的衙差給攔了下來。

  “金縣丞,秦知縣二月二十七被發現遇害后,可是你在主持縣中大小租諸事?包括秦知縣的案子也是你在負責?”

  金縣丞聽見問話,立刻站起身來,“回大人,確實如此。”

  “本官看過卷宗,目前尚無任何證據證明,蔣三與秦知縣的死有直接關聯,為何將其羈押至今?”

  “回稟大人,蔣三與本案雖無直接關系,但發現秦知縣尸體的附近就是蔣三的船,且上面還有秦知縣的靴襪,后來府臺衙門下來的時候就將其羈押......”

  金縣丞的話沒有說完,但潛臺詞他相信范云舟能夠明白,府臺衙門當時抓了人,他只是縣丞,臨時的一把手,不敢放人。

  范云舟暫時沒打算找金縣丞麻煩,示意他先坐下,隨后下令,“傳刑房司獄。”

  立刻有衙差得令往衙門西南角的衙門監牢跑去尋人。

  沒一會兒,衙差跑回正堂,瞅了一眼金縣丞后低聲朝范云舟說道,“大人,張司獄不在。”

  “張司獄休沐了?”范云舟問的是金縣丞等一干吏員。

  衙門各職是否休沐都會有文書記錄,此時想要替張司獄隱瞞都隱瞞不了,只得老老實實回答,“張淮可能回家了,那個誰,你立刻去找張淮來縣衙。”

  衙差風風火火跑出縣衙,范云舟側身向自家下屬們問道,“你們跟秦知縣一樣,都在城里都有添置宅邸?”

  “回稟大人,下官家里人多,住在縣衙多有不便,便在城里購置了小院,其他同僚的情況與下官也差不多。”

  范云舟點點頭,表示了解了情況,沒有繼續深問下去。

  金縣丞也在悄悄察言觀色,從昨日接觸以來到現在,盡管新任知縣很是年輕,但他喜怒不形于色,好惡不言于表,讓他無法將其看透,摸不清他的脾性。

  不過他明白一點,新任知縣他得罪不起,平日相處必須表現得十分謙恭。

  范云舟無暇顧及下屬們的各懷心思,眼下只想著辦好秦遠林遇害一案,只有把這案子辦妥了,他才能在廣原站穩腳跟。

  小半個時辰過去,出們去找張淮的衙差回來,身后還帶著一個矮胖的男子,跑進正堂慌慌忙行禮,“下官見過大人,不知大人...”

  范云舟看著這個昨天在縣城門口牌坊下有過一面之緣的張淮,出聲打斷道,“你在縣衙干了多少年了?”

  張淮衣冠不整,身上還有一股酒氣,這是昨夜宿醉留下的,此時的他多少還是清醒的,“回大人,下官先后做過四年牢頭,四年司獄,共計八年。”

  “把他衣服扒了,逐出衙門。”范云舟果斷下令,將其當堂革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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