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權臣崛起:再造錦繡江山 > 第55章 血親
  這位太后并非當今陛下的生母,是先帝最后一位在世的妃子,故而在后宮之中地位尊崇。

  太后也非安陽公主生母,所以范云舟并無多少感傷的感覺。

  但太后就是太后,該有的禮儀可不能缺,陛下都要為她緦麻三個月,并召皇室子弟回京服喪。

  雖為國喪,但對百姓的要求并不高,只是要求在葬禮的二十七天停止一切娛樂活動,禁嫁娶,以示哀悼。

  所以當訃告發出之后,基本上玉帶河兩岸的勾欄全部關上了大門。

  對文武百官來講,要求就要高一些,這三個月必須穿孝。

  陛下批閱奏折須將平日的朱筆改為藍筆,朝堂各衙用印也得改用藍印。

  元嘉三十二年的這個除夕,注定會少很多喜氣。

  范云舟作為給事中,與御史臺一樣,有著監察百官之權,以身作則的同時也揪到好幾個官員在國葬期間忘哀作樂。

  國葬期間,皇室子弟也好,諸臣衙內也罷,基本上都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坊市倒是清凈不少。

  每日范云舟下朝后便直接回家,除公事外,少了很多應酬,多了許多關起門來在家陪家人的機會。

  不過對于范云舟來說,這個除夕還是很不一樣。

  上一次與家人一起過年,還是在薈陵的時候,此后的幾年都沒有與家人聚在一起。

  今年倒是不同,范渠章二老,范諸和一家三口,范云舟夫妻二人,再加范雅黛范策兩姑侄,光是范家自家人都熱鬧得很。

  范云舟在今年下半年的時候,就派人去薈陵,將陳嗣業的父親接到了京中,父子二人對于范府來說,也跟自家人區別不大。

  他的幾個幕僚里,崔彥臘月就回了老家,周博也去了京縣親戚家中過年。

  雖然范云舟為他們在京中都置辦有宅院,但除夕夜還是將三個留在京中的幕僚喊到府上,一起團年。

  再加上府中下人、護衛,一點都不冷清。

  國喪期間,范府并沒有張燈結彩,但這么多人能聚在一起,已是極為難得的一件事。

  如今已經成親,范云舟自然免不得發上一籮筐的吉錢。

  過完年,領著韓云蕖回韓府拜年,就這么踏入了元嘉三十三年。

  到了初十,太后的葬禮還未結束,福王蕭臨抵達太安。

  ……

  今年的元夕,坊市里沒有舉辦燈會,基本上沒有什么節日的氣氛。

  以往元夕通常會是徹夜喧囂,但今年街上冷冷清清,見不到幾個人影。

  一輛馬車在月色下駛入福王府側的巷中停下。

  王府側門打開一條縫,一道兜著黑色披風的人影從門里出來走上馬車。

  駕車的馬夫輕輕晃動韁繩,馬車重新開始動了起來。

  馬車一路穿街走巷,最后直接進入嘉會坊甜水巷的某個院落里。

  福王走下馬車,先是環顧一圈,院子里栽著大樹,昏暗中尚未見到其他人。

  房里亮著燭光,大門敞開,福王一瘸一拐地走入其中。

  福王身份高貴,入城大費周章地午夜獨自出府,自然是有緣由的。

  今日從皇宮出來,在回府途中,發現自己的馬車里多了個物件,以及一封書信。

  物件是一張錦布,錦布并無特殊之處,倒是上面已經有些模糊發黑的字跡讓他回府后一直坐立不安。

  書信上便是今夜的安排,有人要與他見一面。

  正常來說,福王身份何其尊貴,絕不會以身涉險。

  但他還是來了,他想知道是誰要見他,也想知道與錦布有關的事情。

  福王在房間里站定,一人從屏風里走出,當看見其面容后,饒是一生戎馬,早已處變不驚的他,也不禁失聲,“竟然是你!”

  范云舟凝視福王許久后才嘆聲喊道,“舅舅。”

  聽見這聲舅舅,福王心中恍惚不定,深吸一口氣之后方才問道,“你是安陽的孩子?”

  “是。”

  “到底怎么回事?”說實話,福王腦子有些懵然,原本已經逐漸遺忘的往事在今日看到那張錦帕后不斷浮現,直至現在突然冒出個大外甥。

  “元嘉十三年,父親發現時任施州通判向殊年諸多罪狀,怎料被向殊年反而羅織起罪名誣陷,并勾結秦王蕭盼,派出殺手在山南西道伏殺。”

  “并在濟水江畔,將彼時才三歲的我放入木箱投進江中,順水漂流僥幸活命。”

  范云舟盡量簡短的將事情的原委相告。

  福王的呼吸有些喘重,他坐到椅子上,思量起范云舟說得話來。

  當年得知妹妹一家遭遇天災后,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其中是否有隱情,也派出人查過,但查來查去最后發現真的是泥石流的原因。

  “當初在玉杭府的時候,你為什么沒有將此事告訴我。”

  福王已經信了,盡管范云舟還未拿出安陽公主的信物來。

  因為當他再次看向范云舟的時候,發現他的眼睛竟是與安陽格外相像。

  “向殊年已是樞相,貿然將此事揭開,說不定會害死不少人。”

  “這么說,你現在已經將此事查清楚了?”

  蘇簡從袖中拿出蕭盼的親筆供詞遞上,“目前掌握的證據,足以將向殊年置于死地。”

  福王接過供詞,仔細看了一遍,方才怒罵道,“如此畜生,一杯毒酒便宜他了。”

  福王罵的是蕭盼,顯然對他毫不留情向自己姑姑痛下殺手的行徑感到憤怒。

  其實相比與向殊年,范云舟對蕭盼真談不上有多恨,或許是因為在他看來,蕭盼結局注定一死。

  “到今年三月前,朝中許多人會推動向殊年接任中書侍郎,在此之前,我會將他以及他的黨羽翦除,此事需要舅舅相助。”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盡管開口。”

  范云舟將裝著母親那支宮廷點翠鳳釵的盒子遞到福王面前,“這是母親的遺物。”

  福王拿起釵子,眼中有光閃動,“我與安陽自幼感情深厚,原本以外她能享福一生,哪想到卻遭至禍事。”

  再看向范云舟,“你如今長大成人,也已娶妻,想來你父母泉下有知,也能得安息。”

  終究是血親,范云舟鼻子也有些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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