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就有些過分了,江南開口阻止道:“老白。”
“風神乃是神界為數不多的上神之一,在畢方還沒有回來之前,他的確能制衡云衡。”
而且白浩明心情不好,也不能這樣和羅燁說話。
羅燁倒是沒有在意,他現在關心的事另一個問題。
“什么是爸爸媽媽?”
江南一口水差點在嘴巴里噴出來。
元神境神君,居然問出凡間一歲孩子都問不出的問題。
看來改進神界這些人,真是要馬上提上日程啊。
羅燁想了想,突然想起可兒平時好像就叫江南爸爸。
他立馬反應過來,按照神界來說,這不就是爹娘的意思嗎?
自己剛才問的問題,好像十分的幼稚。
看著白浩明一臉的笑意,羅燁頓時怒了。
“白浩明,你找死啊。”
雖然他看在白浩明心愛之人被困住他心情消沉的份上不和他計較。
但是也不是全然由著他的。
白浩明哼了一聲,“這不是你自己說的要找師父的嗎?”
“你們師徒昨天不還徹夜長談了一整天嗎?”
說起這個,羅燁臉色有些變了,他看了看江南,想起蕭瑟和他說的那些話。
“看,你心虛了吧?我看你還當自己是風宸殿的人吧。”
羅燁一屁股坐了下來,他看了看江南,嘆了口氣。
“師父的確說過想讓我會風宸殿的事。”
但是他壓根就沒有答應,他好不容易從風宸殿出來,又怎么會回到那個地方呢!
這和他心中一直以來想做的事,都有些出入了。
江南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也沒有當回事。
“好了,別鬧了,我們現在還是商議怎么應對吧,云衡這次沒有達到目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風神和夜神肯定是要告訴的,但是他們現在手中沒有證據,他們也不會相信。
羅燁也沒有對策,不過他想到了一件事。
“你們是怎么知道云衡吸收了韜婼之力的?”
他是想問怎么知道的這么明確。
所以神獸的力量在轉換成魔氣之后,所出之源并不會那么清楚。
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江南開口道:“是慕言進入了云衡的夢中,才得知的。”
羅燁感覺心漏了一拍,他腦海中浮現了前不久聽到的一句話。
“秘術一事本就沒有什么大用,最多也就用作聯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原以為夢中之事不作數,他問我便說了。”
狐王魅月的話清晰的浮現在羅燁的耳朵里。
羅燁感覺困擾了很久的問題這一刻好像有了答案。
“夢神—慕言?”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一絲不可置信。
他覺得自己好像孩子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這邊山尋終于完成了幾天的補眠,來到了石陣中。
徐半仙看向他的眼神有些驚訝。
不止是徐半仙,還有殿中的其他人。
山尋自從被朔離打通了靈脈之后,就回去補覺去了。
今早這么大的動靜居然沒有把他吵醒。
他現在身上流轉著一股若隱若現的靈力,而且用肉眼看,這靈力的光芒十分之醇厚。
“大家早啊,今天開始,我就要來修煉了。”
或許是對大家的眼神有些疑惑,山尋和他們打起了招呼。
徐半仙拍了拍山尋的肩膀,前兩天他們就知道了山尋的身世,當時還沒有多大的感覺。
今天見到本人,才發覺這靈脈的力量果然強大。
“你和羅燁去到狐族到底發生了什么?”
連徐半仙不怎么喜歡八卦的人,都開始問了起來。
山尋想起羅燁在魅月夢中干的好事,頓時心里又激動起來。
“我們不是去尋找我的秘術原因嗎,你不知道,居然是狐王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羅燁。”
想起狐王回憶夢中的場景時一臉陶醉的樣子,他心中就有些不爽。
徐半仙倒是一愣,如果是羅燁告訴的,那江南怎么會沒有任何反應?
看著他疑惑的眼神,山尋拍了怕自己的頭。
“不對,也不能算是羅燁吧,畢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這些徐半仙更加疑惑了,這山尋說的他有些聽不懂了。
什么叫是羅燁,但是他自己又不知道?
難道是他被附了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感覺到自己越說越說不清了,山尋索性把事情都講了一遍。
“簡單的說,就是狐王將我的秘術告訴了他夢中的羅燁。”最后山尋總結道。
這下應該都能聽懂了吧?
不過他轉頭,卻看見徐半仙有些發愣。
他用手在徐半仙面前揮了揮,“喂,怎么了?”
這個消息也沒有那么震驚的吧?
徐半仙回過神來,下意識的看向慕言修煉的地方。
卻發現她的身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見了。
明明剛剛還在這里修煉的。
“我知道了。”他轉過身,朝著后面住房的方向走去。
身后的山尋還在嘀咕著,“你說這叫什么事啊,難道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誤會?”
徐半仙卻感覺自己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他看了看天上的日頭,發現明晃晃的太陽好像要被日頭遮蔽。
這天,好像要變了。
殿內,氣氛有些沉默,江南坐在位子上,沒有說話。
剛才羅燁說的話已經讓他們瞬間反應過來了。
原來真正的內鬼一直就在他們身邊。
難怪那神秘人每次都能精準的把握時間,趕在他們前一步。
沉默的氣氛讓白浩明都有些不適應了。
他稍加想象便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慕言進入了狐王的夢中,知道了山尋的秘術?”
慕言如果是內鬼的話,那他們這么就一來,所有的事都在那神秘人的眼中了。
怪不得有些事會那么湊巧。
“老大,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按照白浩明的性格,知道了這些事,肯定首先要找慕言算賬的。
但是他們現在還有另一個疑慮,那就是徐半仙。
他要是知道了這些事,會怎么樣?
羅燁看了看江南的臉色,知道這件事不好解決。
“也未必就是慕言,我們先將她叫來問清楚再說。”
雖然羅燁這么說,但是并不能緩解現在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