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慘了。”她說完之后自己都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那個場面,甚至很多護士醫生都有些不忍直視。
“沒傷到大腦?”
“這倒是沒有聽醫生說過。”
林川微微點頭,緩緩說道:“若是如此,我可以試試。”
楚香霖聽到這話瞬間眼前一亮,她都差點忘了這世界上最厲害的醫生就在自己身邊坐著呢。
“林川,你有辦法救我父親嗎?”她激動地看向林川:“只要您能救活我父親,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應你,就是讓我為奴為婢我也愿意!”
“你先別激動。”林川讓她安定下來這才說道:“我雖然能治病,可對這種外傷嚴重的還是比較棘手。”
林川治病救人在行,但他給病人縫合傷口,做手術實在是有些束手無策。
要說楚香霖父親是因為中毒之類的,林川過去直接一顆丹藥喂下去,直接藥到病除。
可他現在受傷這么嚴重,林川心里也沒有數。
九月好奇地說道:“那日在廢棄大樓,我四肢被打斷,主人您都給我治好了,這個難度難道很大嗎?”
楚香霖聽到這話眼神更加急切地看向林川了。
林川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這兩種情況是不一樣的,你當時并沒有異物侵體,所以我直接給你接骨,然后服用丹藥催動你身體自愈就可以了。”
“可是她父親遭到了反復碾壓,骨肉已經分離了,多少臟東西異物說不動都被碾進去了,要只是這樣還是輕的,說不定實際情況更加嚴重,他的肉都已經被碾碎了也是有可能的。”
“再直白點說吧。”
“我能讓一條切成兩塊的肉合二為一,但我也做不到讓一堆肉餡恢復如初啊。”
楚香霖聽到這話臉色慘白。
按照林川的說法,那自己父親豈不是已經成為肉餡了嗎?
九月捂住了嘴巴,她腦補出了那個畫面,確實有些恐怖。
“能不能行,還是得看實際情況。”林川緩緩說道:“事不宜遲,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楚香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我這就找車,嬸嬸,我爸爸現在在哪家醫院?”
嬸嬸看著她執著的樣子,無奈地說道:“算了,我開車帶你們過去吧,我熟悉路。”
三人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醫院。
得知父親位置之后。
楚香霖一路小跑,來到了手術室門口。
看著那空蕩蕩的走廊,一張長椅上坐著一個微微發胖的中年男人。
此刻的他正捂著腦袋神情痛苦地坐在長椅上。
“叔叔?”楚香霖走到這里,聲音顫抖地呼喚了一聲。
長椅上的男人猛然抬頭,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看到楚香霖的瞬間,充滿了不可思議和震驚。
“楚香霖?”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楚香霖:“你怎么來了?”
嬸嬸氣喘吁吁地從后面追了過來,無奈地說道:“我掩護了,可她還是執意要過來。”
楚香霖看著眼前這個徹夜未眠,頂著黑眼圈和滿眼血絲的男人,這才明白自己當時在車上的懷疑有多可笑。
叔叔顯然已經在外面守了一整夜,干裂的嘴唇,證明他這期間可能連口水都沒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