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柔夾槍帶棍的嘲諷讓封逸寒臉上稍微有點難堪。
“別忘了,你要是再婚寶兒的撫養權就自動歸我了。”
“那又怎樣?”夏柔氣極而笑,“封逸寒,你除了只會用寶兒來要挾我外還有什么別的手段嗎?”
她能生得了寶兒就能生得了貝兒,真以為用寶兒就可以要挾她了?
女兒一旦狠起來,那可是連自己都不會放過的。
“看起來你們還有很多問題要解決,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了,老婆,我們走。”
景煜庭無意攪和進去他倆的矛盾中,很快就帶著聶冉上了車。
“封逸寒!”
聶冉從車窗里探出頭來,沖著封逸寒大聲喊。
“我不管你和柔柔談得怎么樣,你都得把她給我送回去,否則你就死定了!”
封逸寒沒有說話。
“放心吧,這點他還是靠譜的。”景煜庭輕笑,吩咐前邊的容城,“開車。”
聶冉扭頭回來,“你們男人就沒幾個好東西!”
不是好東西的某三爺,“——”
“看我干嘛?不服啊?當初你不也一樣把我扔在景林苑兩年不聞不問?封逸寒比你更惡劣,連自己有孩子了都不知道,現在看到前妻要展開新生活了又吃醋,能的他。”
聶冉越說越為夏柔不值得。
景三爺,“——”
絲毫不敢吱聲。
有錯就要認,有錯就得挨打,挨訓已經是相當寬容的了。
聶冉對景煜庭這種乖乖認錯的態度還算滿意。
“那個封逸寒想追回夏柔,他怎么不找你取經啊?”
景煜庭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跟他的情況不一樣。”
聶冉輕哼,心想景煜庭好歹沒有封逸寒那樣喪心病狂,至少她在被冷落的那兩年沒吃過來自他給的苦頭,算是他比封逸寒強點的原因吧。
容城在前面邊開車邊幸災樂禍。
“封總是不是從三爺身上學到的技能啊?”
聶冉,“哼,狐朋狗友嘛!物以類聚,都不是什么好貨色。”
景三爺,“——”
容城這個蠢貨,又害他挨罵。
景煜庭瞇起寒眸,“容城,你這個月的獎金沒了。”
“啊——”容城哀嚎,“三爺,我錯了。”
景三爺冷哼,“晚了。”
容城不甘心的轉移目標,“太太?”
聶冉笑臉如花。
“容城啊,你每月工資那么高,偶爾挨罰一點獎金應該沒問題哈!”
容城欲哭無淚。
他就是個蠢貨,人家兩口子說話他搭個屁的話呢?現在活該了吧!
下次他再也不會在多嘴了,嗚嗚——
酒店門口。
夏柔和封逸寒還在大眼瞪小眼的僵持。
十分鐘后還是封逸寒敗落下風,“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搭風。”
夏柔直接冷臉的拒絕了他的好意。
她掏出手機準備叫滴滴。
封逸寒嘲諷的扯了扯嘴角,“怎么?不敢坐我的車?”
夏柔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封逸寒,激將法對我沒用,收起你那套幼稚的把戲,我只是單純不想跟你呆在同一個空間里,無他。”
“——”
封逸寒碰了一鼻子灰,只得訕訕的聳了聳肩。
他回到了車里,但沒走。
他答應過聶冉要安全的送夏柔回家,雖然夏柔拒絕坐他的車,但他依舊要做到自己的承諾送她回家。
等滴滴的時間里夏柔接到了周姨打來的電話。
“柔柔,寶兒發燒了,家里又沒有備退燒藥,你快回來吧!”
“什么?”夏柔大吃一驚,頓時慌了神,“好,我馬上回去!”
寶兒自出生到現在快一歲半了都沒有生過病,現在突然生病就是發燒這么嚴重,夏柔很擔心。
她看著封逸寒停在車邊的車,顧不上其他的小跑過去拉開車門坐進去。
封逸寒得意的勾起唇角,剛想開口得瑟時夏柔先他一步的說明了原因。
“周姨打來電話說寶兒發燒了,家里沒有備兒童要用的藥——”
夏柔話都沒說完,封逸寒就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瞬間疾馳而去,速度快得讓她嚇白了臉。
回到怡景苑時車還沒停穩夏柔就下車沖進了屋里。
周姨抱著哭鬧不已的夏寶兒在筋疲力盡的哄著,趙嫂手足無措的在旁邊幫不上忙也急得不行,看到夏柔回來兩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太太,你回來了。”
“怎么回事啊?”
夏柔看著女兒燒得滿臉通紅的小臉蛋心疼壞了,趕緊扔下包過去從周姨的懷中抱過女兒。
“寶兒不哭,媽咪帶你去看醫生喔。”
“我給寶兒洗澡的時候就發覺她的體溫好像有點高,但是其他方面也沒發現異常沒有放在心上,誰想到快睡覺時寶兒一直哭鬧不肯睡,這才發現孩子發燒了。”
周姨很自責,覺得是自己的疏忽才導致夏寶兒病情加重。
“先去醫院再說吧。”
封逸寒后面進來,摸了摸小丫頭的前額,果然滾燙得嚇人。
夏柔不敢遲疑,趕緊抱著女兒跟出去了。
趕到醫院時正好遇上夏寶兒暈厥,夏柔嚇得心肝兒顫。
“寶兒!你別嚇媽咪呀,寶兒!”
“孩子給我。”
封逸寒見狀果斷從夏柔懷中抱過女兒沖進急診部。
“醫生!醫生!”
急診部的醫生護士涌出來,見狀迅速上前接過孩子,“孩子怎么了?”
“發燒暈過去了。”
聽到是發燒暈厥,接診的醫生臉色瞬間大變,迅速安排助手將孩子送進搶救室,封逸寒和隨后而來的夏柔被擋在外面。
“寶兒!”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搶救室的燈亮起,夏柔的心頭隱隱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寶兒這一進去可能就沒辦法出來了。
她急得想要沖進去看住自己的女兒。
封逸寒將她拽住,“夏柔!我們不能進去!相信醫生好嗎?”
“可是我想看著她,寶兒還那么小——她會需要我的。”
心底深深的恐懼讓夏柔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她知道小孩子生病發燒很正常,可是寶兒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生過這么嚴重的病,她很難不擔心。
封逸寒抱住她,“孩子只是發個燒,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你相信我。”
夏柔對孩子的擔憂與焦慮就像一把錘子,狠狠的錘在了他的心頭上。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兩年的身份失職有多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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