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江扎完針,葉盞卿招呼她晚上個春華閣打包幾個菜裝進飯盒里,送到香山別墅去。
面對姜江的疑惑葉盞卿無奈道:“我從早到晚都在醫院,沒時間給他做飯。”
“要是他問你就說,不問就不說。”
姜江點點頭,“好。”
晚六點,姜江準時提著飯盒到了香山別墅。
鐘美萍開門之后在看到姜江的時候愣了愣,“您好,您找誰?”
姜江亮了亮手里的飯盒,“是葉盞卿的朋友,來幫葉盞卿送飯的,她在醫院值班沒辦法過來。”
鐘美萍反應過來,笑著接過姜江手里的飯盒,“好的辛苦了。”
兩人簡單客套了一番,姜江率先說了告辭。
鐘美萍笑著看她的身影消失,找人檢查了飯盒里的東西,沒問題之后才提著飯盒上了三樓。
秦捷房門開著,鐘美萍敲了敲門,“先生,開飯了。”
秦捷邁著長腿不慌不忙的從里間出來,抬起鳳眸掃了一眼鐘美萍身后。
眉頭微蹙。
鐘美萍淡笑著解釋道:“葉小姐值班來不了,是她朋友送來的。”
“嗯。”
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坐定沙發上,伸手打開飯盒。
在熟悉的香味傳遞至鼻腔之后,秦捷眸色冷了下來。
鐘美萍笑著道:“葉小姐真有心。”
秦捷冷嗤道:“她有什么心?”
鐘美萍笑笑道:“先生你不知道,醫院值班的話,醫生要整天待在里邊,根本擠不出時間做飯。”
“所以就找這些糊弄我?”秦捷臉色很臭。
鐘美萍忍俊不禁。
“問題就在這里啊。葉小姐就算沒時間自己做,也會想著給先生準備精美的食物。”
秦捷聞言,一顆心猛地跳了起來。
抿了抿唇,強壓住心里的喜悅,看向鐘美萍有些惱火。
不冷不熱道:“你什么時候被她收買的?”
“我不是說了嗎?我看到葉小姐就覺得喜歡。”
她說著,還用一副看的透徹的眼神笑盈盈的看著他。
秦捷耳垂一點一點攀上紅色。
不陰不陽道:“祁二做餐飲做的心黑。”
鐘美萍點頭道:“春華閣的價格確實不便宜。”
秦捷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
第二天,春華閣為了回饋新老客戶,全場打了五折。
姜江知道這個消息之后第一時間就告訴了葉盞卿。
葉盞卿卻從這次的活動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你知道春華閣老板是誰嗎?”
姜江當即搖頭道:“我沒事關心一家飯店老板是誰干嘛?又不常去吃,又合作不到一塊兒。”
“你去查查。”
“好。”
幾分鐘后,葉盞卿姜江看著文件上顯示的,祁澤言百分百控股幾個大字面面相覷。
“感情咱們是在給祁澤言送錢啊。”
葉盞卿心思微斂。
昨天去點了菜,第二天就打折。
她也不是傻子,不難明白自己是在承誰的情。
葉盞卿垂下眸子,心情十分復雜。
她努力還清人情,秦捷瘋了一樣撒人情。
就像是不肯跟她兩清,互不虧欠一樣。
葉盞卿想不清楚緣由,只得將這歸為秦捷的惡趣味。
“那我們后來還去春華閣點菜嗎?”姜江扭頭看她。
“點,現在點,以后也點。”
葉盞卿淡淡道。
“揣著明白裝糊涂就行,只要不深究,那咱們就是一問三不知。”
姜江似懂非懂。
診室門敲響,徐升捧著花再次造訪。
紅玫瑰,黑西裝,臉上帶著文雅的笑,看上去還真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感覺。
姜江眉頭蹙起,“他怎么這么煩人?”
葉盞卿淡淡看了一眼他,打開門,直率道:“徐先生,你影響我工作了。”
徐升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接著馬上調整過來,放在玫瑰。
“我馬上走,花別扔了,她是無辜的。”
葉盞卿神色如常,在他出了診室門之后,就抱著花丟進了垃圾桶。
徐升臉上的表情差點維持不住。
葉盞卿淡淡的看向他,徐升強撐著笑意,“我明天再來。”
徐升送了一周的花,秦捷吃了一周的春華閣。
他看著手里的飯盒,眉頭微皺,頗有些埋怨的道:“她值班還沒結束嗎?”
“姜小姐說葉小姐醫院有醫生生病了,請葉小姐幫忙代班。”
秦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冷嗤道:“我看是不想見我吧。”
鐘美萍回想起自家先生的所作所為,一時間也拿不準,只能安慰道:
“葉小姐的醫院小,人手不夠是正常的,而且我看葉小姐也不是個不重感情的人。”
秦捷暗自冷哼一聲。
你不知道,她可是常做翻臉不認人的事。
無情的很呢。
雖然心里不大痛快,但秦捷還是沒敢去繼續追問,生怕自己心里那點猜想成真。
吃著春華閣一成不變的口味,秦捷最終還是沒壓下心里的火氣。
撥通祁澤言的電話。
冷冷道:“你們家廚子剛打死了鹽販子嗎?放這么多鹽?”
祁澤言被這一通突如其來的問罪搞得有些懵。
“什么我們家廚子?春華閣?你吃的什么菜啊?”
“盤龍黃鱔。”
沉穩冷冽的聲音傳來,細聽卻有些憋悶。
祁澤言訝異道:“這本來就是咸口的菜啊,而且你不是不喜歡吃重口的嗎?”
祁澤言無心的問題瞬間就戳中了秦捷肺管子。
秦捷眸色一沉,一把掛掉電話。
只留電話那邊的祁澤言一臉莫名其妙。
小會客室只有他一個人,秦捷目光沉沉的看著飯盒里的鱔魚。
心腔的憋悶無處抒發。
他滑動火機點燃香煙,將苦澀深深吸入肺中。
而另一邊。
徐升每天都會造訪葉盞卿的醫院。
葉盞卿還是一如既往的態度,不說話,不搭理,想讓徐升能知難而退。
但徐升像是鐵了心要追到她,每天都吃癟,但每天都會來。
即使葉盞卿自顧自的干活,路過他身邊都不看他一眼,他也不在意。
各種房子車子,鉆石換著花樣的送。
漸漸的,徐升在各個科室都混了個眼熟。
連帶的,整個德陽都知道了葉盞卿正在被一個富二代瘋狂示愛。
而葉盞卿難追也因此出名。
有人說她是假清高,有人說她是想要更多財寶,也有人說她是在考驗徐升。
傳言紛紛,但有一條所有人都認同的點。
葉盞卿一直在吊著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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