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秦少撩妻有術葉盞卿秦捷 > 第427章 你這是在跟我宣戰
覃韻的嘴巴顫動著,“可是,她就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在五歲那年就死了。”秦捷睨著她,眼底藏著深深的恨意,語氣卻是輕飄飄的:“你親手造成的,你不清楚嗎?”
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覃韻只感覺喉頭發腥,鐵銹味彌漫在整個口腔,她深深咽下這口氣,艱難道:“你讓我跟她說句話,我只說一句話。”
秦捷站著沒動。
覃韻聲音嘶啞,“算我求你了。”
“陸夫人有什么話,還是跟老夫說吧。”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兩人身邊就圍上了一圈低調的賓利車。
江澈頎長的身影從車上下來,如畫的眉眼率先朝著秦捷車內葉盞卿的方向望去,而后淡淡的掃了一眼秦捷覃韻兩人,而后緩步到了后座,彎著腰攙扶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下了車。
“爺爺。”
江儒盛拄著拐杖,身形微屈,雙目不咸不淡的望向覃韻的方向。
“江老。”覃韻張了張嘴。
“認得我。”江儒盛說:“那事情就好辦了。”
他說完,身邊的保鏢上前,對著覃韻做了個請的手勢,覃韻防備性的后退,周圍保鏢眼神冷淡,江儒盛靜靜地看著她。
“好,我跟你走。”
“媽媽!”陸佳珍飛奔上前,拉住覃韻的手,“不要去。”
覃韻拍了拍她的手,“沒事。”
說完,跟著幾個保鏢上了車。
江澈攙扶著江儒盛回到車上,江儒盛坐定,江澈扶著車門,朝著葉盞卿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對著秦捷道:“照顧好她。”
“嗯。”
周邊的車子一輛一輛紛紛駛離,陸佳珍望著車輛消失的方向,緊緊咬著嘴唇,眼底閃爍著深深的怨氣。
江宅茶室。
覃韻警惕的打量著整個房間的建筑。
江澈推門進來,手里抱著個木質托盤,托盤上有一雙洗的干凈卻破爛不堪的兒童童鞋,還有一件全是補丁的爛外套。
不知道為什么,覃韻一看到他懷中的東西,就本能的感覺到窒息。
江澈將托盤放在茶桌上,江儒盛點點頭,江澈轉身退出茶室。
江儒盛燒了壺熱水,水壺作用時發出嗡嗡聲,“江澈剛撿到她的時候,是在一個冬天,零下二十度的天氣,她身上穿著的就是這些,小胳膊瘦的跟竹竿子似得。”江儒盛用手比了比,“就這么點。”
覃韻咬住唇,眼淚奪眶。
“手背腳背,耳朵上全是凍瘡,沒一塊兒好肉,都爛啦……”江儒盛輕輕說,“一般被拐賣的,流浪的孩子都回模糊時間,不記得自己的年歲,但她不一樣,她一個年頭一個年頭的數著,清楚的知道,她那會兒是十一歲。”
“十一歲,我們才把撿到她。”江儒盛的語氣很輕很輕。
“到了江家之后,她整整四年沒有開口說過話,醫生說她是因為童年的創傷所造成的自我保護機制,外面的都當她是個啞巴,那段時間,她去不了學校,我就一筆一劃的叫她認字,讀書,她可聰明了。”江儒盛笑了笑,眼底全是欣慰跟自豪,“不管什么,教一遍就會,學寫字后,你知道她寫得第一個字是什么嗎?”
覃韻不敢想。
“是爺。”江儒盛笑著說:“之后才是江澈。”
覃韻哽咽。
江儒盛說:“她到了十五歲,我安排她上學,她乖乖的答應,也慢慢的開始交朋友,可這么多年來,除了一個姓姜的朋友之外,就沒有多余的朋友了,時間對于她來說,是一把用血肉磨出來的刀,有些東西她擁有過,又失去了,再次擁有,就要走過十五個年頭,才能逐步走回正常人的道路。”
熱氣從水壺尖嘴騰出,江儒盛關掉開關,提起水壺淋杯,暖壺,“我聽說你來這里是為了找她,你找她是為了什么?”
覃韻狠狠咬上唇,疼痛刺激著她暫時壓下不能言說的窒息感,她的聲音顫抖,說:“我從來沒放棄過找她,她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血肉,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找她就是為了讓她重新回歸到我的生命里。”
江儒盛聽完,神情淡淡的,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問:“她愿意嗎?”
覃韻心口發痛。
“她,不愿意。”
“既然不愿意,那你就應該離開了。”
覃韻急了,“我不能就這么離開,我已經找到她了,就不可能就此罷手。”
“因為你白血病需要骨髓配型的兒子嗎?”江儒盛抬起蒼老卻矍鑠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她,覃韻心口發緊,手掌不自覺蜷縮,“不,不全是。”
江儒盛垂下目光,一手抬壺,一手撿茶,洗茶,沖泡,倒茶,他的動作做的仙氣十足,像是一位道骨仙風的隱居修士。
為覃韻斟下一杯茶,江儒盛淡聲說:“嘗嘗。”
覃韻遲疑的望著老人遞來的茶,沉默片刻后舉杯品鑒,熱茶滾入口腔,只一口,覃韻便詫異的抬眸。
“云間?”
江儒盛微微一笑,“正是貴公司生產的茶葉。”
覃韻放下茶盞,頗為警惕的看向江儒盛,“江老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江儒盛端起茶盞,輕輕地抿了口茶葉,“只是想告訴覃小姐一個道理。”
“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可不是個好習慣。”他說:“你能伸手去搶別人種的桃子,那么別人就能用鏟子挖你的墻角。”
覃韻心頭劇震。
“江老,我并沒有想過要跟江家為敵。”
“晚啦。”江儒盛說:“從你出現在盞卿面前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是敵人了。”
“可是盞卿就是我的孩子,而且我也并沒想過要把她從您身邊奪走。”
江儒盛笑了一聲,那雙望著覃韻的眼睛里全是冷然的嘲弄。
“你還是不懂,那老夫便挑明說了。”
“葉盞卿是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覃小姐拋棄她多年后又仗著親媽的身份妄想摘桃子,一邊說著是愛她,說沒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一邊又惦記著她身上能利用的一切,覃小姐這不是在跟我宣戰,是什么?”
“不是……”
江儒盛冷冷地打斷她的話,說道:“覃小姐沒必要跟我解釋什么,老夫生性倔強,只認死理。我只一句話,誰動江家的孩子,誰就是我江家的死敵。”
茶杯輕輕落下,覃韻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覃小姐,這下你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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