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今天發生了兩起火災。

    第一起著火的是一棟破舊的出租屋。

    據說房主當時沒在家,逃過一劫。

    第二起著火的是江城的夜總會豪庭。

    事發突然,夜總會里面的人,無一幸免,全被燒死!

    其中包括,豪庭夜總會的老板劉家豪,以及海歸企業家趙東旭。

    ......

    此刻,人民醫院里。

    秦洛看著躺在床上帶著氧氣罩的蘇若雪。

    心中五味雜陳。

    雖然蘇若雪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因為這三年來受盡了苦難。

    蘇若雪的身體已經疲憊不堪。

    通過秦洛的診斷。蘇若雪竟然得了傳說中的奇癥。

    血寒毒!

    血寒毒乃是天下十大奇難雜癥之一。

    得了此癥者,每隔三天便會口吐精血,最后精血吐凈而死。

    普天之下,只有秦洛能解。

    不過想要徹底的救醒蘇若雪,還需要找到千年人參。

    練成養心丹,給她服下才行。

    秦洛手里并沒有千年人參,所以只能先用銀針吊住了蘇若雪的性命。

    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子,他捏拳發誓,一定要找到千年人參!

    “你們這群庸醫,全部給老子滾,老子不醫了!滾啊!”

    就在這時,一道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忽然響起。

    聲音很大,已經影響到蘇若雪的休息。

    秦洛黑著臉走了出去,發現聲音竟然是從走廊盡頭那間高級病房傳來的。

    房間內,一個留著平頭的老者,正躺在床上大發脾氣。

    而在床邊則有不少的家屬和醫生護士在低聲安慰勸告。

    秦洛從護士的口中得知,老者名叫陳山河,是個退休的老人。

    得了一種名叫‘難辨梭狀芽孢桿菌’的怪病。

    秦洛一聽,立刻皺起了眉頭。

    難辨梭狀芽孢桿菌又稱艱難梭菌。

    感染‘艱難梭菌’的病人會飽受腹瀉之苦。

    抗生素對其都毫無辦法。

    由于疾病的不可抗因素,到目前為止醫生對于患病的病人采取的治療方法只有兩種。

    第一種就是灌腸,將人的糞便植入到病人的腸子里,使其重新繁殖新的細菌。

    還有一種方法是用一根細長的管子,將糞便做成的膠囊通過鼻腔送到胃部。

    說白了,兩種方法都是“吃翔”,只不過吃翔的方式不同罷了!

    “陳老,您這病全世界只有這兩種方法可以醫治。”

    “并非是我故意羞辱你啊,您就乖乖配合,把它吃了吧!

    這時,一位穿著一套中山裝,面色威嚴的中年人,也上前安慰。

    “爸,你就聽徐主任的話吧,把藥吃了,你的病就好了!”

    “你給我滾!王八犢子,老子都要吃翔了,你居然還在這說風涼話,你牛逼你怎么不吃?”

    陳山河氣的吹胡子瞪眼,狠狠將枕頭砸在了中年男人身上。

    陳鐵軍被父親罵了一頓,略有尷尬的擦了擦汗,轉身跟那個帶著眼鏡的中年醫生嘆了口氣。

    “徐主任,我爸素來把尊嚴看得比性命都重要,難道真的就沒其他的醫治法子了?”

    徐主任板著臉說:“陳老這病現在很棘手。”

    “他之前吃了一些抗生素,把腸胃里的益菌群都殺死了,造成菌群失調,這才導致艱難梭菌趁虛而入,在患者腸道里大量繁殖。”

    “現在只是腹瀉拉肚子,如果老先生不好好配合,最后可是會死人的。”

    “我絕不是危言聳聽,這種病在米國很常見,每年有一萬多人死于這個疾病呢!”

    聞言,陳鐵軍臉色立刻黑了下來。

    一旁的親屬朋友也都面色難看。

    陳山河更是面色蒼白,嘴唇顫抖。

    估計是又鬧肚子了,連罵聲都沒剛才那么有力氣了。

    病房里一片沉默。

    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但家屬都知道,老爺子是軍人出身,把尊嚴看得比性命重要。

    絕對是不會接受“吃翔”治療方案的。

    “爸,對不起了!徐主任,你安排人幫我爸治療吧!”

    最后,陳鐵軍看眼父親蒼白的臉色,一咬牙說道。

    原本毫無力氣的陳老,聽到這話,瞬間怒罵起來。

    “不孝子,你敢,看老子不斃了你......”

    陳鐵軍喊道:“就算您斃了我,我也要救您的命,徐主任,趕緊安排手術吧!”

    “好好!”徐主任掉頭,就要去準備。

    “姓徐的你跟我滾回來,滾回來!”陳老爺子怒罵道。

    病房里瞬間亂做一團。

    就在這時,一道響亮的聲音突然響徹而起。

    “就是個菌群失調而已,需要如此羞辱病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