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傾世寵妃:娘娘萬福 > 第135章 帝王遺詔
  “有,我有太子的私印。”蘇婉說道,伸手摸衣袖,準備把東西拿出來。

  叛軍瞪大眼睛看過去,然后一把辣椒醬就砸他臉上去了,他下意識的閉眼卻還是被辣著了。

  “啊,臭娘們兒……”

  即使只有模糊的光影,他還是想弄死蘇婉,于是揮刀亂砍一通。

  “啪!”

  吳思從背后跑出來,一把椅子砸了過來,把人砸得頭破血流,哐當一聲倒地。

  蘇婉還沒來得及喘氣就上前補了一刀。一回生,二回熟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匕首噗嗤一聲扎入,溫熱的血噴出來時,蘇婉依舊在顫抖。

  然后三個人抱頭痛哭——性命暫時保住了。

  只是才過了大概半炷香時間,又有人闖進來了。

  門第二次被人踢開,暴力開門使得它搖搖欲墜。

  紅香拿著瓷器從門后砸了過去,來者轉了個身就躲開了,劍還架到了她脖子上,“冷靜,自己人。”

  “呸,誰跟你自己人?”紅香視死如歸。

  蘇婉從暗處走了出來,“世子?”

  來者正是白思衡。

  他收回了佩劍,拱手,“夫人,現下安全了。”

  “好。”蘇婉點頭,有點想哭——這就是死后劫生的感覺嗎?

  但來不及哭,她讓紅香帶著孩子們從床底鉆出來。說來,上天還是心軟了——那兩個小的今天一直在睡,沒有哭喊。

  傅靜和小臉煞白,一出來就抱著蘇婉,話還沒說就先哭了。

  蘇婉摟著小姑娘,拍著她的背哄著:“好啦好啦,都過去了。”

  白思衡打了個手勢,在外候著的士兵走了進來,把叛軍尸體拖了出去。

  等都打掃完畢,白思衡拱手告退,退下去前還是忍不住看了這幾人兒一眼:手起刀落,傷口非常干凈,足見下手之利落,怎么這回兒哭得那么狠?

  還好蘇婉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狠狠啐他一口——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天生的變態嗎?頭一次殺人,又不是殺條魚、殺只雞那么簡單,更何況她連雞都沒有殺過……

  等安撫好小姑娘,蘇婉走了出來,看著院子里被白思衡打掃得干干凈凈,然后幾個叛軍被五花大捆著扔在地上。

  叛軍看到蘇婉這個女子,有一個嘴巴不干凈的當即說了幾句爛話。蘇婉右耳進右耳出壓根兒不在意,白思衡可沒有那么好脾氣,手起刀落,叛軍的一只耳朵落地。

  “再不好好說話,另一只也別留了。”

  別說叛軍,蘇婉臉都白了幾分。

  場面終于安靜了,白思衡看向蘇婉,“夫人可還有事?”

  其實她是想打聽謝卿可還好,不過現在……

  “沒了。”蘇婉艱難的說道。

  明武帝二十三年臘月十六,帝崩;次日,睿王宮變兵敗,囚于宗人府,待三司會審后再行判決。

  蘇婉一行則被白思衡帶回了汐云閣。

  汐云閣雖被叛軍翻了個底朝天,金銀珠寶失蹤無數,好在一眾老小沒有受傷,算是不幸中萬幸。

  主仆幾個剛握手訴衷腸結束,謝卿就急匆匆跑來接傅靜和了。母女兩個相擁而泣,久久不能分開。

  謝卿抱著傅靜和看向蘇婉,欠身說道:“多謝。”

  雖說她沒有親眼所見發生了什么,也沒人口述其過程,但是看著那兩具叛軍的尸體,也大概猜到了剛剛的兇險,所以真心實意的感謝蘇婉。

  蘇婉點頭承了她的情。

  之后便是換下一切鮮麗物件,蚊帳也換成了白色,蘇婉穿戴的東西也換成了孝服,發飾全都摘了個干凈,只有一根烏木簪子盤發固定。

  明明戰爭剛剛結束,鼻尖還縈繞著淡淡的血腥味,前一刻溫熱的血還噴灑在自己臉上,如今眼前卻恢復了以往的安寧。

  壽皇殿內,傅明淵為明武帝上了一炷香,看著棺木中蒼老的人,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周圍被宣入宮守孝的幾個內閣大臣也老淚縱橫,不知道的還以為死的是他們老爹。

  “太子,楊泰求見。”

  楊泰,父皇身邊的人。

  “宣。”

  “老奴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楊泰進門就行了個大禮。

  “公公請起。”傅明淵示意楊康把人扶起來,“公公特地前來見孤,可是有什么事?”

  楊泰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張宣紙,精細的暗紋讓傅明淵一眼認出這是密旨特用的宣紙,“太子傅明淵接旨。”

  傅明淵愣了一下,看了看棺木中的明武帝,恭順的跪了下去,“兒臣在。”

  “貴妃孟氏溫厚嫻淑,雍和粹純,克嫻內則,朕心思之念之,命孟氏殉葬。然,孟氏伴朕多年,上恭順皇后,下孕子有功,特許孟氏帶發修行于清和奄。”

  清和奄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宮中原先并非無太后,只是太后剃發為尼,前程往事皆舍棄,于清和奄修行。

  傅明淵抬頭看向楊泰,眼底閃過凄涼,卻依舊恭順,“兒臣領旨。”

  待人都退下后,傅明淵大手一揮,供奉的果盤散落一地。

  一開始發覺明武帝把金吾衛都派去保護鳳儀宮,有些許感動。

  現在想來,傅楚淵奪嫡成功,東宮的那些人又剛好全部困在鳳儀宮,直接將其誅殺,這樣東宮一脈盡數消失,以便傅楚淵登基后無后顧之憂。

  或許,為讓傅楚淵登基后不再糾結謀反一事,父皇是不是還留有退位遺詔?

  傅明淵神色晦暗的看著棺木中的明武帝——父皇啊父皇,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只是一個籌碼?

  “楊康。”傅明淵喊人進來。

  很快,楊泰又被宣回壽皇殿,年過花甲的他背已經深深的坨了下去,之前不曾仔細看過,如今才注意到他的雙鬢染霜,“奴才拜見太子。”

  這次傅明淵沒有叫人扶他起來,只是平靜的看著他,似乎想問些什么,最后還是沒有問出口。

  半柱香時間過去了,楊泰年紀大了,壽皇殿陰寒,這些下來,膝蓋早已不是膝蓋了。

  傅明淵眼底一切陰暗,開口問道:“公公伺候父皇有幾十年時間了吧?”

  “回太子,有四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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