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一只鏤空蝴蝶飄翠簪,發后還有一銀絲流蘇,耳墜一對白玉蘭花耳環,再加一根金絲嵌寶攢珠步搖,只要隨著她緩慢走路,步搖在頭頂輕搖晃出,但凡是稍微失禮一些,就會有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來。

  嗯......哪怕再隆重,她還是不想帶太多的珠寶,沉的慌,說來今兒這一身,她最喜歡的還是腳上的那雙金線勾蓮繡鞋,簡單而大方,不華麗卻也很精致,看上去很舒服穿起來也是極舒服的。

  宴中早已人來人往,不過兩個崽崽和清宛還沒到場,她倒是沒準備要壓軸什么的,主要是.......康熙來了。

  嗯,沒錯,這邊康熙一早兒就到了景仁宮。

  昨兒康熙可沒到后宮里去,一直忙碌政務到半夜,大晚上的她還召見了大臣呢。

  咳.....雖然今兒一早過來雖然也有著要給景仁宮臉面這回事兒,但更重要的是康熙他不放心啊!!!!

  這二阿哥、三阿哥的周歲抓周宴,辦得熱鬧非凡。

  后妃里除了被禁足,病了的......絕大多數的都是要到場的。

  宗室命婦啊皇親貴胄的更是不缺。

  而康熙正因為很在意保清、珍兒這兩個叫他歷經磨難才有的“親生崽”,所以,他也想這場算得孩子的一生啟源之始的抓周宴盡善盡美起來。

  但是吧.......前兒個昭妃突然行至乾清宮,康熙在當時只以為鈕鈷祿氏是來稟報宴中事務的,卻不想......昭妃一來先恪盡職守的稟完正事兒,然后離去了前又提了一嘴,“皇上,此次抓周宴延禧宮吶喇庶妃也是要參加的......”

  鈕鈷祿氏看了一眼龍椅上正在翻閱折子的龍顏,欲言又止。

  皇帝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口道,“后妃之宴,是她的榮幸,也當是如此。”沒毛病啊?

  只見鈕鈷祿氏朱唇微張,幽幽的吐出幾個關鍵詞,“中秋......吶喇氏......耳光......”

  當時康熙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后面才想起,瑜妃入宮后第一次參加中秋宴時,給的吶喇庶妃那一個耳光......

  思及此,反應過來的皇帝手中的折子“啪”的一聲,掉到了御案上,“!!!”

  鈕鈷祿氏垂眸,掩去眼底的復雜神色,雖說她一直以來都能很冷靜的看待瑜妃盛寵一事,但......做人又怎能真得叫內心難捱的情緒都一絲分毫都壓的干凈呢。

  作為一個女人......她到底是有幾分艷羨的,誰不想要自個兒也得了那份特殊呢。

  鈕鈷祿氏心嘆道,她也是想要的。

  許是也就是因為心里也是想要,有那么一絲妄念,剛剛她才開了那樣的口,這樣的話她是不該說得。

  ..........

  因為有了昭妃的提醒,叫康熙心里埋下了警惕種子,在抓周宴開始的前兩日里他就在琢磨這事兒,但政務繁忙,好些想法都沒來得及實施。

  然后時間就像抓不住的沙子般,一下就跳到到了抓周宴當天。

  而今天來參宴的后妃可不少,康熙也深切的明白女人聚在一起......幾言酸語鐵定是受不了的。

  作為有一個后宮的女人的皇帝更是明白,女人有時候就是容易產生矛盾,雖然一般情況下就是說幾句小話,但是!

  經過了那幾言酸語的交戈后,私下里的陰謀算計也該要起來了,但你能禁止她們見面嗎,那肯定是不能的,反正他是沒個法子叫整個后宮都禁足的。[當皇帝的完全沒有往后宮里該少些女人那邊去想。]

  后宮里唯一的奇行種[bushi!],唯一的特例就是他的心肝兒瑜妃。

  康熙他是很自豪自己的女人里有多年如一日天真單純,貌美如仙的美人兒的,他可以確幸自己大臣后院里的小妾乃至主母都有自己的算計小心思,但他可以確定他的心肝肉絕對沒有!!!

  沒有!!!

  貓貓自豪叉腰.jpg

  當然事情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不那么好的一面.......就是他的心肝兒的性子不是很穩定,容易受激!

  對于這點......皇帝他也很確定。

  私下里他是沒有異議的且個別時間他還挺享受,不個別時候吧,他也習慣了。

  這一年里清宛也不是沒有參宴過,但大多數時候連面都沒有露[化妝累,下雨累,遇著陰陽怪氣的后妃敷衍起來累],小部分時候也就露了小半面[剛露面沒多久,女人間的陰陽怪氣就叫她忍無可忍的想動手了,然后就摔臉子離開........再要么,就是全程發呆。]

  以上的情況其實是很少很少的,主要也是小宴清宛也不去啊,大宴為了瓜爾佳氏一族的臉面和景仁宮的臉面她才要去露個臉證明自己還健在呢,開玩笑的,主要也是她長時間不露臉后宮前朝都在打探了。

  畢竟,她上次那么長————的時間沒有露面的后果就是倆孩子都生出來的......[笑死。]

  所以她一長時間不露臉,后宮前朝整個京城都在猜測......

  正因為清宛有一長串的簍子在,康熙又賊在意兩孩子的抓周,心里忐忑的不行。

  所以今兒開宴的一大早,康熙就先來了景仁宮。

  一到殿內,他就照慣例先揮退了幾個宮人,然后就往清宛坐著的軟榻上一歪。

  清宛放下手中把玩的玉佩,往一邊移了移,開口道,“怎么這時候來?”

  康熙的龍臀緊跟其后的也挪了挪,緊挨了上去,道,“朕見著下面人上貢一美人圖。”

  清宛捋著自己玉佩上的銀絲,不在意道,“唔.....皇上是不是瞧中了?下頭人送來的圖,那怕不是真有這美人的,若是如此皇上便納了也沒什么?”就是她的崽抓周這天提有點糟心。

  皇帝嘆了口氣道,“可那美人圖中美人很是一般......”

  清宛撇了撇嘴,“.......呵,是嗎,那皇上是覺得自己受了欺騙?既如此那便治那畫圖之人以欺君之罪吧!”好煩哦,咋還不走,就來著扒拉那些沒用的話?

  康熙見自己鋪墊是話被這樣懟了回來,也不著惱,但......確實更不知道接下來該咋開口了。

  他干脆順著這話夸人吧,總不能說人好話,還叫人不耐的聽吧。

  “朕瞧見那美人圖,別的沒想,只想著朕素日總能見著幾面的美人好些時日沒見,今兒外頭熱鬧,但那美人怕是又先躲懶會兒,朕怕美人寂寞,便先一步來望尉一二。”

  青年笑呵呵說著話,語氣里帶了絲寵溺之意,卻不知此時他身邊站著的女子,聽到這話時心中已被油的要膩死。

  清宛:“!!!”好好一人,怎么就跟泡了油缸子一樣!!!

  她一個戰術性后仰,玉佩也從手中滑落了下來,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皇上您這是干嘛,需要請太醫嗎?!”

  皇帝無語之余,干脆直言道:“......行叭,朕就是想你了。”

  清宛震驚道,“那皇上你直說啊,拐個山路十八彎的誰聽得懂?還有......您不來景仁宮,不是些天跟妾打仗沒打過才沒來嗎!”

  皇帝:“......咱們換個話題。”

  清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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