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仙蕊修修改改,寫下了好幾條建議。
等康熙帝撂筆的時候,佟仙蕊也寫得差不多了,覺得沒有什么需要改的了,就遞給了康熙帝。
因為修改,顯得有些混亂,康熙帝看了好大一會。
佟仙蕊試探著問道:“需不需要我再給你謄抄一遍?”
“不用不用,”康熙帝已經看完了,“參加會試的學子,住處、費用由官府負責,住處好說,費用不太好規定,畢竟有的學子家境殷實,標準太低了他們會不滿。”
“那就加錢唄,”佟仙蕊道,“給他們開小灶的機會,。”
“也是,”康熙帝點了點頭,“不過,會試三年一次,有時還會加開恩科,對于朝廷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說完,康熙帝笑了笑,“讓老二頭疼去吧。”
佟仙蕊笑了:“真正頭疼的,應該是戶部尚書大人吧?”
康熙帝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其實還可以這樣,”佟仙蕊道,“費用可以設置幾個等級,比較困難的學子,只要提供戶籍證明,就可以免費,而家境殷實的,可以自己多出錢,這樣說不定可以減少國庫的支出。”
康熙帝點了點頭:“這個主意不錯。”
“再者,這收的錢,還可以給貧困的學子改善一下生活,”佟仙蕊道,“咱們不掙學子的錢,但說不定,可以自負盈虧?”
“那沈愛卿得好好的謝謝你,”康熙帝道。
“不用不用,”佟仙蕊笑道,“學子求學困難,能幫的,就幫一把唄。”
若是在現代,佟仙蕊的這個提議肯定會被罵死,這是典型的攀比,將學子階級分化啊。
可這是大清啊,本來就是講究階級、地位的時代,說什么平等,那才是最不可思議的。
你看佟仙蕊提議將費用分等級,康熙帝覺得很正常。
而一開始說統一標準的時候,康熙帝卻覺得不可能。
這個時代的人,骨子里就是分等級的。
“那這樣,你再完善一下,寫信讓人給老二送去,”康熙帝將紙張遞給佟仙蕊。
佟仙蕊點了點頭:“我讓木槿去送,免得暴露我們的地址。”
聽了佟仙蕊的話,康熙帝高興極了。
“哦~對了,”佟仙蕊道,“你后天休沐,要不要跟我出去走走?”
“去哪?”康熙帝順手拿過書,翻開。
“我今天買了五十畝良田,”佟仙蕊道,“我后天想去看看。”
“良田?”康熙帝很是驚訝,“不是說這個鎮上沒有大地塊的良田嗎?”
“不是沒有,只是都有主罷了,”佟仙蕊喝了口茶,“有的人不長眼,不配擁有這么好的地!”
康熙帝眼前一亮。
這樣“霸氣”的表妹實在是罕見啊。
“既如此,就不必留了,”康熙帝道。
“還用你說,”佟仙蕊道,“估計明天,這個鎮子上的良田、鋪子、院子就會空出來不少,我已經讓人花最低價買過來了。”
“買”這個字,佟仙蕊加重了語氣。
“厲害,”康熙帝向佟仙蕊豎起大拇指。
“這算什么,”佟仙蕊微微一笑,“為了防止我們在這的消息透露出去,我已經決定,將這個鎮子變成我的地盤。”
“這好!”康熙帝很是贊同,說道,“讓梁九功和重英幫你。”
“不用,”佟仙蕊道,“一個小小的鎮子罷了,拿下來不在話下,我身邊的人手足夠。”
“你和重英好好工作,讓梁九功好好的照顧你倆就成。”
“那行,”康熙帝點了點頭,“那后日,爺跟你一起去。”
“好,”佟仙蕊道,“我給你做了一身長袍,你明個試試?”
“辛苦表妹了,”康熙帝站起身,出其不意的就將佟仙蕊抱起來,“天色不早了,咱們該休息了。”
“放我下來,你的傷還沒好呢,”佟仙蕊不敢掙扎,怕傷到他。
“爺的傷早就好了,”康熙帝的步子走得很穩,“表妹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你可不要逞······”強。
最后一個字沒能說出來。
有點羞人,連云兒都忍不住躲了起來。
第二天,康熙帝穿著佟仙蕊新做的長袍去了書院,看到書院的師生都在看他,就更得意了。
他還隱隱聽到有人夸他的衣服好看。
老院長也在書院,看到康熙帝:“唐夫子為何這般高興?”
唐夫子可不會把直接炫耀,而是扯了扯衣袖,從衣袖中拿出一張紙:“給,去年的會試題。”
老院長也顧不得問了,連忙接過試題,仔細的看了看,仔細的將試題折好:“多謝唐夫子,老夫先走一步。”
“去吧,”唐夫子整了整衣裳,揮揮手。
“唐夫子身上的長袍真好看!”老院子臨走的一句話,簡直就是神來之筆,正好夸到了唐夫子的心坎上。
唐夫子那個高興啊,立即決定回去在多寫幾個考題出來,反正會試題很多都是他出的。
烏鎮偏僻的角落,一個略顯破敗的小院子,老院長在這里停下,推門進去。
木門老舊,發出“吱呀”一聲。
“汪繹,汪繹——”老院長喊道,“在家嗎?”
一個略顯瘦弱的少年郎推門出來,看到老院長,很是高興,急忙向前走了兩步:“院長,你怎么來了?”
“是這樣的,”老院長顫顫巍巍的從衣襟里掏出那張試題,“這是京師來的唐夫子寫的會試的試題,你看看。”
汪繹一聽,連忙接過,打開一看,然后大喜:“這應該是上次會試的試題,有幾道題我聽人提及過。”
“那就好,那就好,”王院長高興極了,“唐夫子明個修沐,你完成后后日來書院,我帶你去見見唐夫子。”
“好,”汪繹爽快答應。
“我給你說啊,”老院長不放心的叮囑,“這個唐夫子是個很有學問的,雖然才來書院不久,但書院的夫子和學生都很佩服他。”
“到時候你謙遜些,若是能得唐夫子指點,總比你一個人苦讀要強!”
“學生明白,”汪繹道。
“那好,那后日一早,我在書院等你,”老院長道,“你一定要來,知道不?”
“院長放心,”汪繹拱手道,“學生定去。”
“哎!”老院長高興的走了。
汪繹回到屋內,有一個婦人躺在床上。
“玉輪(汪繹的字),是誰呀?”婦人問。
“是書院的院長,他給兒子送來了會試的試題,”汪繹給夫人端了茶,“娘,喝一點吧。”
“好,”夫人點了點頭,喝了一小口,然后就不肯喝了,嘆了口氣,“是娘連累你了。”
“娘!”汪繹聽到這話很不高興,“你是我母親,怎么能是連累呢?你再這樣說,兒子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夫人笑道,“娘不說,你去看書吧,娘睡會。”
“好,”汪繹看了看手里的茶水,猶豫了一下,還是放在了一旁。
娘故意少喝水,是不愿意總麻煩他,這份心,他怎么會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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