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
見張永歲說話又客氣了起來，秦放也放緩了語氣。
“老先生，你先抓藥，我著急用。”
“如果有問題，隨后我可以為你解釋！”
此言一出，張永年臉上的笑容凝固起來。
在他看來，秦放說這種話就是不想跟他多費口舌。
不然這小子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跟他一個老中醫解釋什么？
既如此，張永歲也不強求，轉過身默不作聲的給秦放按量取好了藥材。
“都在這了。”
剛把藥材遞到桌子上，中醫館門口猛地停下一輛豪車。
前門打開，是一個虎背熊腰的黑衣司機，太陽穴微微鼓起，虎口還有老繭，一看就是資深練家子。
然而，他卻沒有直接進來，而是恭敬的跑到后排打開車門。
里面緩緩下來一位身穿唐山裝的老爺子。
雖然臉色蒼白中透著一股烏青，神氣萎靡。
但依舊能看出老爺子眉宇間的威嚴霸道！
“老張，我這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來你這續續命！”
陳道龍爽朗一笑，借著旁邊保鏢阿竹的力邁步進來，聲音中透著陣陣虛弱。
“老陳？你這又是怎么了？”
張永歲看到陳道龍前來，也顧不上秦放了，徑直沖出了藥柜，雙手扶住老朋友。
陳道龍身體藏有早年間的尸毒，而且早已深而入骨，無力回天。
老了以后的這些日子，都是在他這里抓藥針灸，遏制尸毒，延續生命。
可每每到了日子，都是張永歲主動去陳家給陳道龍治療。
他主動前來，這還是第一次！
張永歲眼看著陳道龍難堪的臉色，內心一閃沉重，能主動來，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老伙計的尸毒已經壓制不住了。
“張老先生，家主在家里暈倒了兩次，多虧了你的藥才能緩過來。”
“我預感到有些......不妙，這才帶著家主來你這里看看，拜托了！”
旁邊攙扶著陳道龍的阿竹滿臉擔憂，明明是一臉堅毅，眼眶卻通紅無比，顯然是已經預料到了什么。
“快坐！”
“我給你把脈！”
張永歲聽聞老友在家中都已經因為尸毒而暈倒，內心更加凝重，一絲不敢耽誤，立刻扶著陳道龍坐下。
雙指搭在他的手腕上，開始把脈。
一旁不遠處的秦放下意識的撇過來一眼。
發現張永歲把脈的動作是個行家，便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他現在正面臨一場生死未定的手術，如果這老頭真有些醫術，那跟他探討探討也無妨！
可這一把脈，就足足有十多分鐘過去。
張永歲的臉色是越發沉重，雙指不斷的變換位置，重新把脈，可得到的結果完全一致！
即使他再不愿意接受，也只能低頭認命！
看著陳道龍平淡如初的面色，張永歲只覺得嗓子眼發干，無法言語。
“老伙計，你這尸毒......實在是太嚴重了，而且還產生了抗藥性，現在恐怕連我也無力回天吶！”
“什么？”
阿竹聞言，臉色狂變，明明是接近一米九的壯漢，卻險些沒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可見陳道龍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
“料到了。”
對此，陳道龍本人卻只是靜靜的點了點頭，隨后便抬頭看著身旁的兩人，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