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蘭哪里知道什么遺棄罪,不過和劉正峰聊天的時候,聽他提過遺棄老人后會有處罰,她自由發揮了一下。
不過就是狐假虎威,用來嚇唬嚇唬柳家罷了。
這一招挺有用,柳氏心虛,害怕自己的罪行被揭露,拽著丈夫兒子趕緊走了。
她兒子很不甘心,這樣走了,他結婚的房子、對象都沒有了,心里不痛快,還想跳起腳罵,被柳氏一個霹靂掌給打啞火了。
柳槐花走的時候,掃視了趙小蘭、林春花一眼,撅著嘴,一臉不服氣。
沒辦法,她們家一窮二白,又沒有誰幫著撐腰,根本不是對手啊!
一場風波過去,趙小蘭挽著林春花的手,往屋里走,去看三個小寶貝了。
劉正峰愣在原地:“......”
他還在這里呢!
沒辦法,三個寶寶實在太可愛,趙小蘭又是好幾天沒見,自然稀罕得緊。
幾個女人去房間里看寶寶,林野則進了廚房開始做飯。
劉正峰被留下吃飯,來廚房給林野打下手。
“林野,你準備哪天啟程?”劉正峰一邊將火把塞進灶膛一邊問道。
林野頓了一下,“應該就是這幾天了,清清估計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我們提前去還得找房子。”
他知道,劉正峰心里對趙小蘭是萬般不舍的。
他心里是既高興又忐忑的,半路夫妻不是那么容易的。
劉正峰苦笑一下,“我和小蘭已經商量好了,等她去了京城,會經常給我寫信打電話。”
“我媽決定了?”林野詫異,本來一直等著她做決策的。
劉正峰點頭,心里泛起一陣酸澀,“小蘭很有主意,說現在妙妙他們三個還小,你們又要上學,怎么可能離得開人,說無論如何要幫著帶幾年孩子才考慮以后。”
他這些天和趙小蘭在一起,兩人一起逛公園,一起下棋,一起聊天,除了睡覺,恨不得每時每刻黏在一起,那種感覺,年輕的時候,他都沒有過,現在倒像個毛頭小子,沉浸在愛河里。
趙小蘭偶爾會有點小孩子脾氣,但卻比他冷靜克制很多,一直保持著理智,沒有和他跨越最后一步。
正是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反倒讓他癡迷到不可自拔。
想到這些,他不由又想起白天街上的事。
他們倆在街上閑逛,突然看到了委托店,她非要進去看一下。
結果,她就和一個穿著整齊白襯衣,黑西褲的中年男人撞了一下。
那男人一看就是斯文內斂的知識分子形象,扶住她的時候,兩人竟然出奇般配,把他氣得夠嗆。
他只好拉著她快速離開了委托店。
趙小蘭半老徐娘的樣子,太招人了,所有看到他的中年男人,都忍不住多看她一眼,這要是到了京城,指不定被多少人盯上呢!
聽出劉正峰話里的怨念,趙小蘭抱著趣趣走了出來,
“正峰,主意我已經定了,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但是我不能為了自己,不管三個寶寶,如果有時間,你記得來京城看我。”
趙小蘭柔聲柔氣地說著,讓劉正峰一點脾氣沒有,“那你記得多給我寫信,偶爾給我打打電話。”
“知道了,婆婆媽媽的。”趙小蘭睨他一眼。
一個五大三粗的公安,沒想到會這么放下身段,反差也太大了,跟老房子著了火似的。
她想要的愛人,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而不是遇到感情患得患失的人。
這才去京城,正好是對他們兩個的考驗,如果幾年后,兩人還能聊天聊到一塊去,她會毫無猶豫嫁給他。
都不是小年輕了,那些激情什么的,都是一時的,最終決定能不能走下去的,還是得有話聊,兩個人在一起不悶。
陸婉清抱著妙妙也走了出來,用感激的眼神看著趙小蘭,多少有點于心不忍。
“媽,你真好!寶寶真的很舍不得你呢!”
如果趙小蘭不跟著去,她就要找人照人照顧寶寶,外人哪有自己奶奶讓人放心呢!
趙小蘭卻笑著看著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這些天,我時刻惦記著他們,是我離不開他們呢!”
劉正峰:“......”他心里苦啊,剛表白就要異地戀了!
這一頓飯,大家吃得有點傷感。
但該抉擇的時候,趙小蘭毫無猶豫,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將劉正峰送到村口的時候,她正色道:“以后遇到合適的,你就趕緊下手,也別別覺得對不起我。”
她知道,自己對他的依賴,多半源于心智不全。
他這種身材魁梧的公安,給人很強烈的安全感,讓她不自覺靠近。
但她現在已經完全清醒,如果距離還不能將這種情愫沖淡,證明自己是動了真心。
短暫的離別,就算是對雙方的考驗吧!
趙小蘭一旦決定要去京城,林野和陸婉清也就好辦了,開始著手收拾行李。
能變賣的就都賣了,剩下的,有的是可以帶走的,有的則需要打包郵寄。
出了認親一事,加上趙小蘭的決定,林春花便也沒有什么可猶豫的,肯定是跟著一起走了。
“那這套房子就沒人住了,里面的東西能帶走的盡量都帶走,以后未必還回來常住。”陸婉清一邊收拾,一邊說道。
她和林野都去上大學,以后肯定就在京城工作了,這里便成了多年可能都不會回來一次的老家。
像自行車、縫紉機這種大件,都帶不走了,只能折價賣了,因為保養得好,縫紉機還能賣到一百一十塊一臺,自行車能賣到一百二十一臺,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走的時候,把鑰匙給王隊長......不,是王支書留一把,看他們愿意不,可以搬進來住。”
“以香秀姐的性格,怕是不想占這個便宜吧?”
“這怎么是占便宜呢,房子有人住才不容易壞,別到時候咱們回來的時候,院子里的雜草都長成人高了!”
陸婉清想想,覺得林野的話很對,河邊的房子沒住人后,四周都被雜草覆蓋了,屋里變成了老鼠的安樂窩。
房子最忌諱放著沒人住了,空了一年半載后,就再也沒辦法住人。
很快,林野便找王光明說了房子的事情,果然如陸婉清所料,他們不愿意平白無故地住進來,非得要付租金。
陸婉清真是拿他們沒辦法,象征性地收了五塊錢一個月。
陳香秀現在自己刺繡,又收了徒弟教人繡花,一個月也就二三十塊收入,花五塊錢改善住房條件,她也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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