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不光圈海造田如火如荼的進行。

  而且顧聿安想出了改造這一些鹽堿地的新方法。

  首先就是需要一批漁民上岸,可以用心耕作這些田地。

  鹽堿地不是一天能做成。

  光是洗地肥地就需要至少兩年時間。

  一聽說兩年沒有收入,顧聿安的政令立刻就遭到了所有人的抵制。

  豐州的官場都在等著看顧聿安的笑話。

  無論是填海造田還是改造鹽堿地,這些在當地還沒有人做成功過。

  沒有成功的先例擺在那里,普通的老百姓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一個政策。

  更何況兩年沒有收入,老百姓雖然可以免除賦稅,但是吃什么喝什么。

  無數的百姓涌到了衙門口。

  所有的百姓都認為上任的顧大人是要讓他們餓死。

  結果顧聿安的衙門又發表了新的政令。

  這兩年但凡愿意從海上回歸到陸地上,不光官府可以免費幫他們蓋房子,官府甚至在改造鹽堿地,圈海造地的這兩年時間免除賦稅。

  每年可以從官府領到固定的口糧。

  但是只限于兩年,兩年之后鹽堿地改造完成,他們就必須恢復所有的稅收。

  當然更大的利好消息是那些荒蕪的鹽堿地以及圈海造地造出來的那些田地。

  只要他們愿意辛苦的耕種,付出勞力,那么這些地就歸他們所有。

  相當于是給了他們地契。

  這個消息一出,所有人心里都猶豫了。

  老百姓他們只要求的就是吃飽穿暖,現在在海上肯定是吃不飽,也穿不暖,而且有生命之憂。

  官府現在愿意免費兩年給他們提供銀糧。

  讓他們去耕種土地,就算是這兩年沒有什么成果。

  那么他們也不算是餓肚子。

  官府給的糧食,他們沒想過能吃飽,能吃半飽已經算是不錯,但是要照這么算起來的話,肯定比在漁船上更合算。

  一場風波似乎是消于無形,可是更多的官員以及地方的海商都在看著最后的結果。

  畢竟兩年的時間,官府拿不出那么多糧食和銀子。

  一旦百姓全都上岸,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數字。

  官府雖然手里有糧有銀,但是絕對不可能有那么多。

  而且能讓這么多的百姓白白的消耗兩年。

  所有人都等著這個雷爆發。

  而無數的百姓已經有到了府衙,他們跟府衙簽訂了契約,顧聿安這里是要求簽訂契約的。

  兩年之內,他們必須按照顧大人的要求。

  把土地的改造以及出工出力做到極致,否則的話兩年之后,顧聿安有權利要求他們以工代酬。

  吃了糧食沒有白吃的。

  百姓們聽了這話反而心安,如果官府什么都不求,白送他們銀子和糧食。

  這些百姓才會害怕。

  所有人高高興興的參加了修房子的工程。因為顧大人說了,這房子是修給他們住的。

  誰不愿意到陸地上有一個安穩的家,無數的海上漁民都涌入了官府。

  而就在這時,顧聿安發布了新的政令。

  官造的船廠開工。

  官家不是沒有船廠,但是官家的船廠做的船又貴,而且不耐用,實用性又弱。

  到了海上抗風雨的能力弱不說,遇到海盜連點防御力都沒有。

  所以一般普通商隊的商船都不愛用官府的船只。

  這也是為什么本地三大海商擁有的船只加在一塊兒也不過60艘。

  當地的海上運輸能力顯然是非常弱。

  大家都知道舶來品很賺錢,從當地運一船的東西,絲綢,茶葉,煙草以及瓷器等等送到南洋去,在那里就能換來豐厚的物資。

  簡直是一本萬利,基本上每一船去都能帶回大筆的財富。

  誰都知道海運賺錢,可是獨獨只有他們三家海上,就是因為其他人買不起船,造不起船。

  當然組不起船隊。

  這三大海商不是不想擴大經營規模。

  他們每一次去所帶的商品都受到當地土族的熱烈歡迎,可是他們能帶的有限。

  海上抗風險能力又弱,年年都會有幾條船損失在海風這當中。

  顧大人把三大海商家里的掌舵人請到了自己的衙門。

  三大海商來之前,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陸家那是鐵板釘釘跟顧大人穿一條褲子。

  無論顧大人這一次要說什么做什么,估計陸家肯定會贊同。

  而粱家,梁守業的事情在葡萄和馮世釗平安回到家里之后立刻就爆發。

  葡萄和馮世釗把梁守業所犯的罪行全都交到了顧大人手里。

  顧聿安二話沒說,立刻把梁守業抓捕歸案。

  而梁守業因為吃了忠心丸的緣故。

  一五一十把自己所干的罪行全都說了出來。

  顧家當家人也就是梁守業的親生父親忍痛舍棄了梁守業。

  梁守業所犯的罪行,早就已經判了個秋后問斬。

  梁家的當家人早就已經把顧大人恨入了骨髓。

  顧大人所發的政令,梁家人沒少在底下攛掇百姓,制造事端。

  這一次娘家的當家人梁維公心里拿定了主意。無論顧大人想做什么,自己都不會買顧大人的帳。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而三大海商最后一位張家,他們家船隊最少,一向是墻頭草。

  在事情不明朗之前,他們是絕對不會有所動作,更不會輕易吐口做承諾。

  顧大人在衙門里給三位上了茶,把自己的意思說了一下。

  目的只有一個,現在官府專門開辦專門的造船廠,這一次他們要造最大型的船只。

  不光噸位重,一次可以攜帶更多的貨物,而且這種船只所用的動力比人力少得多。

  少了很多人力自然可以裝更多的貨,而且這種動力之下,大船也可以航行的很遠,更可以抵御風浪,最重要的是這種船上還可以加載武器。

  當然船他們負責造,就是希望他們三家能夠和造船廠簽訂合同,購買這種船只。

  造了船當然是為了擴大經營規模。

  當然更重要的是官府也要插手海運,他們要組建一支官家的海運商隊。

  說白了就是要分一杯羹。

  這話一出,陸家的當家人當然二話不說,立馬表示同意。

  畢竟海上這口飯他們又吃不完,以他們的能力就像是螞蟻在啃大象,南洋那一塊兒富足。

  而且洋人手里有很多的稀奇玩意兒。

  到了他們這里可以賣出十倍甚至百倍的價格。

  他們本國地大物博,東西種類沒有南洋的多,尤其是富足的江南水鄉一帶,很多富商都以洋人來的這些玩意兒為榮。

  洋人制作的懷表以及西洋眼鏡兒,還有那種可以看很遠的望遠鏡,萬花筒之類的都很受歡迎。

  還有那一些玻璃制品。

  各種稀奇的食物以及植物。

  這些東西銷路很廣。

  陸家和顧大人本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對于這種大船自然是不無好奇。

  “顧大人,如果你說的這一船真的這么好,啥話也不用說。

  我們陸家愿意擴大商隊,組成三支商隊,其中一支就訂購官府造船廠造出來的大船,我們先下十只的訂單。”

  其實陸家這是送人情,為啥下十只?

  下多了他們也不知道這船行不行,其實就相當于是送銀子。

  十只船對于他們的船隊來說影響不大,但是另外組建一支船隊的話正正好。

  如果造船廠如期提供船只,他們沒什么影響,正好可以多賺點銀子。

  如果造船廠這里船只不能按時下水,那他們就當做是給了顧大人面子。

  粱維公一聽這話冷笑一聲,

  “顧大人,先不說你所說的這種船能不能成功?

  沒有見到實物,就讓我真金白銀的往出掏銀子,顧大人,生意可不是這么做的。

  再說了西洋人的船只都扛不住海上的風浪,你這點兒船算什么?

  不是我看不起顧大人,是我不愿意拿銀子打水漂,顧大人要想發財。

  梁某自然不會攔著。

  但是顧大人要想讓我掏銀子,那是不可能的。

  祝官府的船隊生意興隆,大吉大利,不過這一趟渾水,梁某是不摻和!告辭。”

  梁維公甩手就走。

  張家的當家人張作新急忙笑著打哈哈。

  “顧大人,您看我們船隊太小,就算是想定官府的船,也拿不出那么多銀子。”

  “張老板話不要著急這么說,要不然你先和陸老板一起跟我去船場看一看?也許看過之后你會改主意呢。”

  顧聿安但笑不語打仗,他怎么可能不準備武器?

  船長早就已經秘密開始籌備,他要做的新型大船,早就已經開始建設。

  這些船只是按照后世的標準來的。

  他的鋼筋混凝土已經趨于成熟,而且他的煉鋼技術也達到了一定水平,這些成熟的技術拿出來。

  就是科技領先的標志。

  航空母艦咱造不出來,不過造一個貨船還是沒啥問題的。

  要設計圖,有設計圖要技術,咱能拿出來技術。

  所以他們造船廠早就已經開始制作,當然前期所有的工藝都是靠顧聿安從漠北調來的技術工人。

  誰都不知道,本地官府已經開了一家煉鋼廠以及一家混凝土廠。

  最新型的混凝土出品之后不光可以修橋造路,還可以造船,蓋房子。

  陸老板自然二話不說跟著顧聿安就走,張老板有點兒暗自叫苦。

  本來想自己推諉了這件事,哪成想居然被顧大人硬是架秧子上架。

  可是等到一個時辰之后,在船廠的船塢里看到這艘船的時候,兩個人都驚呆了。

  等到一個時辰之后,這艘船開到了海上,而他們從船艙里走出來的時候。

  兩個人徹底傻了,不光傻了,臉上是那種癡癡癲癲的狂笑。

  “顧大人這真是好東西,真沒想到顧大人有這樣的本事,能造出這樣的船只。

  何愁我們不能把咱們燕國的海商發展壯大,甚至我們遇到海盜都不帶害怕的。

  就我們這船撞上去估計海盜十艘,八艘船都架不住。”

  “尤其是這些火器適合遠距離進攻,那些人不等圍著我們就已經被打趴下。”

  “還有這種火炮。我以前聽說過朝廷里只有幾門這種大炮,都被當成保衛一樣,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動用,卻沒成想原來這些船上也可以裝。”

  “兩位老板,這一回放心了吧?”

  顧聿安自然心里有數,官府專門組建商隊主要是為了應付剩下兩年以來那些漁民安頓上岸的后續工作。

  這筆銀子朝廷他已經用奏折上報,但是朝廷撥銀子的時候皇帝只回了一個批語,要銀子沒有。

  讓他自己想辦法。

  只要不禍害百姓,他有什么本事盡管施展,圣上給他一個事急從權的權利。

  看著權力挺大,甚至他可以做到在這四省六地一手遮天,可是實際上皇上就是讓他自己自足。

  顧聿安一下子就想到了肯定是漠北的事情在皇上那里留下了印象,皇上覺得自己有辦法弄來銀子。

  這就是只讓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

  而他這匹馬只能自己想辦法。

  梁家的人看到官府漸漸沒有了動靜。

  梁維公冷笑道。

  “這位顧大人空有一腔報復,可是也不想一想,造船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想造就造?

  他以為以前的官府沒有想過做商隊的生意,為什么做不成?

  只有我們三家!

  就是因為這海上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這位顧大人還真以為這個地方是漠北,由他窮折騰。”

  梁家的船隊出發。

  而同一時間,官府的船隊也從相同的碼頭出發。

  梁家的船隊早了一天,官府的船隊出發的時候,梁維公甚至都沒有去碼頭上觀望。

  只是派人打聽了一下,知道官府官船造的非常氣派。

  不過在梁維公的心目當中,這些根本不算什么。

  本地的船只,尤其是官船造出來的話只是好看氣派,但是實用性太差。

  到了海上一經過風浪就知道分曉。

  而漁民上岸安頓的事情正在如火如荼。

  一個月之后梁家的商船。

  一共出去15只大船,回來的只有十條,五條大船在海上遇到了大風。

  船毀人亡,貨也全丟了。

  好在剩下的十條大船回來了,帶回來的東西能彌補這些損失。

  梁維公雖然嘆息,但是不出所料,每一次出去總會有這樣的結果。

  看來今年的運氣不好,遇上了最大的風浪。

  他還特意讓人去打聽了官府的船只是否回來。

  結果碼頭留守的人員回復是官府的船只居然一艘都沒有回來。

  梁維公心里冷笑。

  這位顧大人還真是異想天開,真以為那海上也由他說了算。

  這回好看了吧,官府制造的船只一條都沒回來。

  這些造船的銀子全都打了水漂,也不知道這位顧大人頭上的官帽還能不能保得住?

  梁為公上下使銀子,在朝里面鼓動和他們粱家有關聯的官員上折的參奏顧大人。

  為的就是給自己兒子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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