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七零辣妻,帶著億萬物資嫁糙漢 > 第830章 六個人齊齊落水
  顧聿安沿著結實的冰面走到塌陷的冰面跟前,這會兒已經沒辦法再走。

  他已經把身體伏在冰面上,能夠看到那些裂縫。

  從他這個方向能夠看到有兩個人還在水里掙扎,而其余四個人根本就看不到影子。

  因為脫掉了棉衣,這會兒只覺得渾身瑟瑟發抖,冷的上下牙都在打架。

  顧聿安知道這會兒堅持不了多久,這個溫度過于低,隨時會凍死人。

  他的腰上還系著葫蘆,那里面是喬碗給他裝的烈酒。

  拿出葫蘆猛灌了兩口酒,火辣辣的酒液下肚,瞬間整個人熱了起來。

  顧聿安朝前爬了過去,就在這時,從另一個方向,老杜也帶著兩個衙役下了河。

  多虧他們這一次出來帶了八個人,不然的話還真應付不了這個場面。

  老杜那里也一樣,腰上捆著繩子,腰間別著葫蘆,脫掉了外衣在冰面上爬,兩個衙役拽著他身后的繩子。

  喬婉已經回頭吩咐那些婦女,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回去拿棉衣棉被。

  人撈上來了,難道想讓他們凍死啊?還有回去把姜湯燒上,燒的熱乎一點兒,多燒一些。”

  “還有火炕也燒熱,這樣他們被撈上來直接抬回去。”

  又看了一眼地籠里的孕婦,孕婦的臉色蒼白,能夠看得出來這樣長時間的躺在地上吸了涼氣,很快就會受不了。

  “還有這么大肚子的一個孕婦,讓她躺在這里不合適,無論你們后面要不要浸豬籠,現在都得把她抬回去。

  出了人命,你們心里也過意的去嗎?”

  幾個女人猶豫了一下,可是懾于喬婉是知縣官大人的夫人他們惹不起,只能不情愿的從豬籠里把女人放了出來。

  這位劉寡婦面色蒼白,可是眼神依然感激的望了一眼喬婉。

  同時把擔憂的目光望向了河里,因為那位李懷山這會兒就跟在顧聿安的身后,兩人一前一后在同一個方向朝前爬去。

  女人們都回村里去準備。

  也是急的在原地跺腳,有些后悔不該這個天氣來沉塘。難道就等不了幾天嗎?

  哪怕等上幾個月,春暖花開也比現在強。

  這是六條人命,萬一六個人都死了,村子里的天可就塌了。

  這是村子里僅剩下的壯勞力,一共只有七個青年壯男,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

  顯然這位老爺子有點兒后悔自己當初做的決定。

  顧聿安爬著爬著已經到了裂縫的冰面,然后只感覺到身下冰面已經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他知道這里支撐不住。

  借著冰面上的光滑,他迅速朝著水里一頭扎了進去。

  顧聿安扎進去就近,離他大約有2m的地方,就有一個人在掙扎。

  進到水里,才知道這水有多涼。

  這種冰涼讓人呼吸困難,并且四肢開始麻木。

  顧聿安知道不好,這樣下去別說救六個人,救兩個人估計對于自己都成了極限。

  而且一個不好,還真的容易在這里殞命。

  也就是他來到這里以后,把原主的身體調理的非常好,否則的話,今天還真得交代在這里。

  顧聿安朝著最近的那個人游了過去,水中看著他在水里浮浮沉沉。

  臉色青白的仿佛已經昏了過去。

  顧聿安到了跟前才發覺這人的確是已經凍得快要暈了過去。

  雖然手腳還在動,但是那屬于一種本能的機械性的,人已經有點兒昏昏沉沉。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因為不會掙扎,顧聿安拖著眼前的人朝冰面游去。

  手里的力量讓他有些苦笑,他低估了水濕了棉衣之后這些人的分量會變成什么樣子。

  感覺自己隨時會被拖到水里,是用盡力氣才拖著人來到了冰面的邊上。而這個時候離他最近的地方已經出現了王懷山。

  顧聿安沖著王懷山大喊。

  “你不要下來,我把他的衣服脫了,把人送到冰面上。

  你把他捆在繩子上,讓人把他拉回去。”

  王懷山點點頭,趴在原地一動不敢動,把另外一根繩子,用力的扔了過去。

  水里的男人已經徹底暈了過去,顧聿安顧不上其他,顫抖著雙手把他的衣服解開。

  扒掉了外面濕重的棉衣,果然輕了很多,顧聿安松了口氣,用力把人提上了冰面。

  想要扔到冰面上。

  可是男人已經失去了配合的能力,昏過去的人跟個石頭一樣。

  顧聿安試了兩次,只是增加了冰面塌陷的范圍。

  王懷山靈機一動,把手里的繩子用力的扔過去,抖了抖說道。

  “大人,您用繩子把他捆住。您在下面吃力托起他,我直接把人拉上來。”

  雖然知道自己這么指揮,大人不對,可是到了這會兒哪還顧得上尊卑。

  顧聿安聽了二話沒說,把繩子拽過來,把人從腰間捆上。

  然后扯了扯繩子說道,

  “我準備好了,我喊123,到了三的時候,咱們一塊兒行動,我托起人,你用力往上拉。”

  王懷山急忙點頭。

  也不過是五分鐘,終于第一個人被拉到了岸邊。

  王懷山看著顧聿安的臉色白的像鬼一樣,擔心顧聿安在水里受不住這寒氣,最終王懷山也跳進了水里。

  顯然王懷山的體力比顧于安強多了,很快,遠處的兩個人被他們倆齊心協力也同時送了上去。

  另一邊的老杜顯然超常發揮,居然也救了兩個人上來。

  目前只剩下一個人,可是水面上根本看不到人影。

  三個人潛到水底幾次都沒有找到那個人。

  喬婉在岸邊喊道,

  “你們快上來,別到時候你們三個人也出事。”

  喬婉的擔心是有道理的,人處于失溫底下會容易出現昏迷,暈厥,休克的現象。

  而現在他們在這冰冷的河里至少待了有40多分鐘,喬婉估計目前的溫度至少都在零下30度。

  救人也得看自己的能力,不能搭上自己的命去救人。

  顧聿安他們決定是最后一次,成不成就看這一次。

  不成功,他們也必須上岸,因為他們已經能夠感覺到他們已經漸漸力不從心。

  再次潛下水,這一次李懷山終于從水底拖出來一個人。

  他們四個人被拖回岸上的時候,喬婉立刻遞過來手里的毛巾。

  “趕快擦一下,把身上的衣服脫了,這里是棉衣。”

  幾個差役早就得到喬婉的吩咐,已經拉起了布簾。

  喬婉早就已經給他們準備好了換的衣服這種天氣底下。

  只有把濕衣服全都脫掉,擦干了之后穿上衣服才能保暖。

  同時也給他們準備好了姜湯。

  昏迷的人被村里人蓋著被子,直接抬回了村里,而他們三個人就地在這里解開衣服,脫光了之后灌了幾口白酒。

  又趕緊擦干凈,換上了棉衣。

  他們三個人不光換上了棉衣,外面還給他們裹上了被子。

  一行人這才趕回了村里。

  村里早就已經騰出了兩個屋子,讓衙役們能夠休息取暖。

  而另外一個屋子里這就回來的六個人躺在炕上一字排開,這會兒都昏迷不醒。

  屋子里能聽到哭聲。

  他們和這六個人都在一個院子里,只是不在一個屋子里而已。

  “王大伯,這可怎么辦?咱們得請個大夫去。”

  “已經派了山子去請大夫,可是咱們這里偏僻路不好走,恐怕大夫不肯來。”

  剛才那位白發老者顯然是王姓族人的長輩。

  這話一出,只能聽到屋里其他女人的哭聲。

  “都是你們姓王的惹出來的禍,如果不是王懷山搞大了劉寡婦的肚子哪有今天這事兒?

  如果不是要把劉寡婦沉塘,至于六個人一塊兒跌進水里嗎?

  你們不光害了你們王家的人,把我們劉家的人也害了。”

  “一下子出六條人命,萬一他們緩不過來,我看你們王家的人怎么辦?”

  “你還好意思說,好像只有你們劉家的人出事兒,我們王家的人沒有出事兒?

  再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事兒好像沒有跟你們家劉寡婦有關?

  如果不是劉寡婦勾引了我們山子大侄子,至于出這么大的事兒嗎?

  你們還好意思在這里罵街。”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現在張嘴山子大侄子,閉嘴山子大侄子,剛才要收拾他的是誰?

  不是你們王家的人不依不饒。我們至于非要把她沉塘?”

  “什么意思?當初非要抓住劉寡婦大著肚子的事情那可是你們不依不饒,非要拿我們山子問罪,所以我們才沒辦法讓劉寡婦沉塘的。

  怎么又怪到我們頭上,你們還講不講理?”

  “反正我告訴你們,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姓王的沒完。”

  兩幫女人已經吵開了,眼看著就要打起來。

  老爺子氣的直咳嗽,用拐杖在地上重重的敲了幾下。

  “你們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炕上躺著六個大活人,現在生死未卜,你們還有心思吵架?”

  “二大爺不好了,劉寡婦要生了。”

  外面一個小女人急匆匆的沖進來,慌慌張張的喊道。

  屋里的女人一聽這話都憤恨的說道。

  “生就生,好像誰沒生過孩子一樣,跑到這里來干什么?沒看見這一屋子的男人都生死未卜嗎?”

  “不是!留劉嬸子,劉寡婦現在胎位不正難產,很可能一尸兩命。”

  屋里的人聽到這話不由得沉默下來,所有人都知道女人生孩子。

  那就是在鬼門關前走一遭,劉寡婦又難產,這種情況之下十有八九是一時兩命。

  雖然這劉氏的女人恨劉寡婦恨的不行,可是這會兒聽到這話也說不出狠心的話。

  “嬸子,怎么辦?咱村兒里就你會接生你過去看看吧?”

  被叫做劉嬸子的女人,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真是冤孽呀,我兒子死了就不算劉寡婦,懷著別人的孩子,我還得去幫她接生。我上輩子造了什么孽,要受這個罪,”

  嘴里喊著冤孽,可是還是跟著女人急匆匆的去往了隔壁屋。

  這個院子三個屋子占了三幫人。

  喬婉想了一想,把取出來的藥放在碗里兌上水。

  沒辦法她總不能說這要不是中藥。

  只能掩蓋性的把藥面兒用水沖開,一人一碗,然后碗里加了少量的咖啡提色。

  這會兒顧不得咖啡能不能和藥一塊兒喝,反正少量的咖啡肯定喝不出人命。

  只是為了顏色變得像一點兒,味道也變得苦一點兒,活像是煮出來的中藥一樣。

  他們都受了寒,這么冷的天氣,不喝點兒驅寒出汗的藥。

  保不齊后半夜都得燒起來,這個藥不光可以驅寒,而且還退燒。

  幾個人看著端到面前的苦藥湯子,不由得奇怪的說道。

  “夫人,這藥是哪兒來的?”

  “我們家夫人略懂一點醫術,所以給你們煮了點兒平常我們家里喝的藥,你們也都別嫌棄,先喝一點兒,總比后半夜難受強。”

  顧聿安首先端過一碗,一飲而盡。

  一喝這味道他差一點兒噴出來,這明明就是咖啡的味道。

  好在忍著一口下去。

  老杜早已經有點昏昏沉沉,他的身子骨說壯,挺壯實的,可是今天泡完冷水,吹了冷風之后,這會兒已經有點兒發熱。

  旁邊的衙役端了一碗藥給老杜灌了下去。

  其他人也都把藥喝下去。

  顧聿安眼睛一轉,根據剛才聽到的話,綜合信息來說,他們現在可以操作的空間很多。

  讓衙役給王懷山去送一碗藥。

  衙役猶豫了一下,

  “大人,王懷山好像說是去請大夫,我看著咱們這來回的山路不好走,估摸著今天晚上都不一定能回來,這藥送過去也白搭。”

  “讓你送你就送,大人的心思你也亂在那里揣測。”

  應書清在剛才一瞬間就想通了其中的訣竅。

  大人不是一個壞人,大人這么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躺在炕上的那六條人命。

  更重要的是自家大人來這個村子里是帶著神圣使命,要想讓村里人對他們千依百順,聽話的,執行這個命令,自然是要和村里人搭建起一種信任的關系。

  他們不是要挾,而是借此施恩。

  更重要的是這藥有沒有用,也總比那些人在那里躺著搶,可是把藥直接送給那六個人。

  估計村民們不一定會領情。

  說不準這藥喝下去,萬一沒啥作用,晚上有人一命嗚呼,還會把這罪責怪到這個藥上。

  可是村民們知道這邊有救命的藥,喝下去說不準能保住自家人。

  求上門兒來求得的東西才會珍惜,才會覺得感恩。

  應書清最快就領會到顧聿安的心思。

  顧聿安給了應書清一個欣賞的目光,有人能和自己如此的配合默契,也算是一個幸事。

  起碼應書清現在不給自己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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