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睜開眼。

  原主是塞北小山村里的一個小媳婦兒。

  丈夫是軍營里的一個小兵。

  他們這里應該是一個架空的年代,有點兒像明朝,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哪個朝代。

  而這里守城的士兵遇到緊時緊急軍情,他們則需要上戰場,保家衛國,平日里則回到家鄉種田,種地維持生計。

  實際上所謂的家鄉種田就是屯田制。

  原主是個江南小媳婦,跟著丈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來到了這風沙狂野的塞北。

  這里生活艱難,小媳婦兒盡力地操持一家人的生計,可惜生活過于艱難。

  往往都吃不飽肚子。

  偏偏因為朝廷腐敗,兵丁們連餉銀都拿不到,更何談如何養家糊口。

  再加上外來侵犯的敵國經常騷擾邊境的城市。

  這里常年戰火紛飛,民不聊生。

  而原主就是在這戰火紛飛的境地里艱難求生。

  誰能想到一年的冬天,敵國突然大舉來兵進犯。

  原主所在的村子被燒殺搶掠,幾乎民不聊生,雖然原主活下來了,帶著婆婆公公還有小叔子小姑子一起逃進了城里。

  可是敵兵圍城。

  敵國2萬兵馬對他們守城的5000兵馬根本沒有一點兒勝算。

  丈夫戰死在城樓上。

  城破,敵國屠城,所有的老百姓一夜之間全部身死,原主也在其中。

  喬婉咬了牙。

  原主的愿望看起來很簡單,只要求一家人能夠在這場災難當中平平安安地活下來。

  希望自己的丈夫不要死。

  可惜這愿望可一點兒都不簡單。

  本來喬婉只要帶著一家人遷移到內地去就可以活下來。

  可惜的是原主的丈夫是一個當兵的,那可不能隨便走,要當了逃兵,被抓住直接砍頭。

  要保住這個當兵的丈夫,又要保住全家人和原主,可想而知這相當于是守一座城。

  城不破他們自然能活下來,只要城破立刻就死。

  怪不得這個任務艱難,要想獲得功德值,就必須幫助原主在這場災難中活下來。

  在災難中唯一能活下來的就只有守住這座城。

  喬婉握緊拳頭,不就是守一座城?

  這有何難!

  看了看這家徒四壁的茅草屋,這回更窮了,這是茅草搭的屋子,連圍墻都沒有。

  寒風凜冽的冬天,她身上居然還穿的是單衣。

  上面打滿了補丁。

  原主這副身子骨看起來單薄的,搖搖欲墜,隨時都能倒下。

  好吧,啥也不用說,現在先填飽肚子,活下來。

  按照原主的記憶,起碼還有三年才能趕上城破,這三年的時間先把身體養好。

  再細細的謀劃。

  剛想到這里,就聽到屋里傳來的咳嗽聲。

  “咳咳!”

  “老頭子,你又病得厲害。實在不行我讓人給兒子捎個信兒。

  想辦法讓他借點兒銀子,你這病不能再拖。”

  一個蒼老的聲音滿含擔憂,一聽喬婉就能明白這是原主的公公婆婆。

  老爺子其實原本身子硬了,但是自從舉家從江南搬到這里之后,身子漸漸就為這塞北的凜冽寒風侵蝕成了這樣。

  主要南北差異太大,老爺子習慣了南方的水土,到這里之后真的是有點受不了。

  可是家里又窮,來了就甭想走。

  “算了,這都是老毛病,兒子連年發不了餉銀。家里勉強能餓不死。

  你逼著他去借,拿什么還?其實誰都不富裕。”

  “這天殺的官府官老爺怎么就不給發餉銀呢?

  難不成讓他們當兵的一個個都餓死?”

  老太太一肚子的怨氣,老頭兒一聽立馬小聲說道。

  “他娘你快別胡說八道,隔墻有耳,萬一被別人聽到去舉報了咱。你還讓不讓兒子活了?”

  “官府都不讓咱們活了。現在這么活著,還不如死了吃吃不飽,穿穿不暖。

  你看看這個冬天。”

  “但凡兒子能拿回來餉銀,起碼能做點兒御寒的衣服,你瞅瞅家里米缸早就空了。別說熬過這個冬天,連熬過這個月都不可能。”

  “沒吃,沒喝,天又這么冷,你想想這一家子怎么活?我是真想死。這么活著就是在熬。”

  老太太滿含怨恨的抱怨道,能聽得出來。

  官府不得民心,快把這些老百姓都逼瘋了。

  喬婉按照原主記憶中找到了自己住的那間房。

  實在是冷得不行,站在外面吹著風,還不如進屋子里暖和一會兒。

  可是進了屋里才知道屋里屋外一樣冷。

  進屋才看見,里面就有一張土炕。

  本身屋子并不大,只有一間,炕就占了大半間。

  雖然屋里有土炕,可是摸了摸那土炕冰冰涼,根本就沒有燒。

  喬婉又去灶上看了一下,為啥沒燒,總算是找到原因,家里連柴火都沒有。

  喬婉嘆了口氣,這哪叫家徒四壁啊,簡直還不如住在荒郊野外。

  搓了搓自己肩膀,身上的寒氣擋都擋不住,可是不打柴,恐怕一家子都得凍死。

  這地方雖然有山,可是這么冷的天,她這衣服上山一趟就得凍死。

  喬婉咬著牙把外衣脫掉,里面套上了保暖秋衣秋褲感覺總算是暖和的。

  走出了院子。

  走到山上的林子里,過了一會兒假迷三道肩膀上扛了一捆兒柴火下來。

  把那堆柴扔到院子里。

  驚動了旁邊屋子里的人。

  三個孩子跑了出來。

  認真地說,三個孩子也凍得面色發青。

  最大的那個雖然有15歲,可是常年沒有做過新衣服,衣服短得都露著半截腿。

  身上的衣服和喬婉身上的沒啥區別,三個孩子瘦得就像是骨頭架子上面套了件衣服一樣。

  晃晃當當被那小風一吹,連喬婉都替他們覺得冷。

  看到院子里的柴15歲的男孩兒急忙上前。

  “嫂子,你身體還沒好,你怎么能上山砍柴呢?”

  年輕人嘴里說著埋怨的話,可是聽語氣就知道這是絕對的關心。

  喬婉當然知道原主的記憶當中,她和婆家的一家子都相處得和親人沒區別。

  大家彼此之間因為窮都掏心掏肺。

  婆家一家人都是好人。

  就是趕上大環境不好。

  國不像國,家不像家。

  皇帝昏庸,官府貪污,整個官場烏煙瘴氣。

  苦了的卻是這些守衛在邊疆的將士。

  認真地說他們只是大背景下的渺小犧牲品。

  “天太冷了。咱爹咳嗽病又犯了。再不打點兒柴回來,一家子都得凍死。”

  “嫂子你也不能不顧你的身體。這事兒你交給我,哥不在。

  這些是重活兒,就該我來干。”

  “嫂子回屋歇著吧,這些我和二哥來。”

  兩個小姑娘看著年紀不大,但是像個小大人一樣。

  喬婉也沒推辭,原主這副身體常年的勞累,真的是不行。

  再加上餓,這會兒扛了這一大捆柴回來,感覺已經眼前發黑,頭暈眼花。

  回到屋里躺下,外面已經響起了劈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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