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妹妹離開,他招手讓自己的心腹阿招過來。
“你帶人好好的調查一下這件事,給我把那對母女帶回來。
當然記住好好的對待他們,客客氣氣的。咱們是請他們過來做客。”
他倒要看看這里面有什么貓膩。
這里面只會有兩種情況。
他要看看安聿,如果面對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的時候,會不會還那么冷靜?
阿招立刻帶著人轉身出去。
李博文帶著人回到家里,就看到家里一片雜亂。
“怎么了?”
李夫人一看到丈夫急忙哭著說。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有人把馨兒她們母女帶走了。
他們來得快,走得也快,雖然沒有商人,可是氣勢很強。
我當時在屋子里睡覺,根本沒有防備家里的保鏢。也被他們打昏了。”
李夫人都快急哭了,畢竟是自己外甥媳婦,再加上馨兒也是疼了這么多年的孩子。
喬婉摟著葡萄坐在客廳的沙發里。
她的心思在沉思。
事情發生的太快,當時她和葡萄在屋子里睡覺。
只聽到外面似乎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一陣腳急促的腳步聲離開。
等她出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睡在隔壁的那對母女被一幫人給帶走了。
對方動作很快,也沒有露出臉。
這邊根本措手不及。
喬婉低頭看了一下懷里的葡萄。
心里越發肯定這件事恐怕跟白天顧聿安那里的事情有關。
可是說不說?
牽連無辜的人自然是不應該的。
那一對母女雖然和他們有點矛盾,但是絕對罪不至死。
可是說出去怎么解釋?
顧聿安的身份又怎么保守秘密?
李博文聽了這話也有些著急,急忙給警察局打電話。
這是赤果果的闖進民宅直接擼人,性質非常惡劣。
心里也是有些擔憂,早知道今天就應該多派幾個人留在別墅這里。
喬婉人神交戰的時候,家里突然來人。
“先生,警察先生上門了。”
保姆慌慌張張來報告。
緊跟在身后的四個警察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一身警服,亮眼的警徽,四個警察看到客廳的眾人立刻走上前。
“李先生,我們接到報警電話,是隸屬這個轄區的警察,我姓黃。”
李博文急忙起身招待。
喬婉帶著葡萄也不好離開,主要是家里發生重要的大事,她和葡萄要是躲起來睡大覺,有點太沒良心的樣子。
況且這件事和她們也有關系。
喬婉到底不忍心就這么離開。
要是她是個狠心絕情不顧別人死活的人,還能過得去。
可是喬婉自始至終都不是這樣的人。
到底也是兩條無辜的生命。
四名警察在那里做筆錄。
黃警官詢問完情況,眼神落在了家庭成員身上。
“李先生,根據您報案的信息,我們先要跟家里的其他成員進行一下問詢。”
我們需要單獨詢問。最好我們外面有車子,每一個在案發時間段,在家里逗留的人。
一個一個排隊到我們車上來做筆錄。”
李博文一聽此話急忙說道,
“不用那么麻煩,警察先生,我的書房可以給你們用。”
黃警官表情嚴肅的說道,
“李先生,我們有我們的職業操守。不能隨便在案發當場進行詢問。
主要是以防現場有安裝的吸聽器之類的,在沒有進行完真正的檢查以前這里也不方便,請您放心,我們在車子里做筆錄也依然會認真。”
拒絕的態度很明顯,讓李博文瞬間有些尷尬。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不給他面子,一般家里發生什么情況進行配合的時候,警察先生還是比較容易妥協,這又不是多嚴重的一件事兒。
既不違反警隊的紀律,也不違反法律條件。
但是無論李博文怎么勸說對方依然油鹽不進。
到最后黃警官直接站起身來,
“李先生,麻煩你不要再打擾我們辦案。你每多耽誤一分鐘,就是讓那一對失蹤的母女陷于他們落入危險的境地。”
李博文只好閉上了嘴,黃警官站起身,大踏步來到了喬婉和葡萄面前。
“你們二位請跟我來。”
喬婉感覺到葡萄有些緊張地往自己懷里靠了靠,女兒很少這副樣子。
看到陌生人也不會害怕,但是今天顯然有些緊張。
安撫地摸了摸女兒的發頂,小聲說道,
“別怕,葡萄。警察叔叔是來幫咱們的。”
雖然低聲勸著女兒,可是喬婉的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升起一股詭異。
有一種不安在心底里蔓延,讓喬婉總覺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對。
拉著女兒跟在黃警官的身后往外走。
“女士您的姓名,身邊的孩子是誰?是您的女兒?”
黃警官的話似乎沒有任何不妥。
喬婉溫和的回答。
“我叫……警官,方便我看一下您的警員號嗎?”
喬婉突然頓住,腦海里自始至終都沒見過這幾個警官出示證件。
她從這些人身份嗅到危險的氣息。
這是一種常年的直覺,上輩子過得不好,這種警惕心是后天培養的。
但是不妨礙她發覺不對。
畢竟現在就處處透著不對。
黃警官左顧而言他,“女士,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的身份。”
喬婉站在原地,抱緊葡萄,神情鎮定的說道。
“黃警官!我需要檢查你們證件,才能回答問題。”
不可能再往前走一步。
他們這會兒已經站在大門口,偏偏還沒走出去。
黃警官臉上的神情變了好幾變。
“女士!你別妨礙我們辦案,不然我會以妨礙公務罪逮捕您,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說著黃警官打手勢要其余三個人掩護他,手里露出烏黑的槍口推開門。
“真抱歉事情變成這樣,女士請跟我們走一趟,我們無意冒犯,可是顯然我們抓錯人了。”
他冷靜地說。
“請你和你女兒走一趟!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別逼我們。”
喬婉僵住,不動聲色地把葡萄擋在自己身后,又不離開一定距離。
年紀比較大,穿警服的那個男人站在門口,手里握著丑惡的黑色兇器。
不過故意用身體的角度擋住了屋里人的視線。
屋里的人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
喬婉心中只有一個急切的念頭,怎么把傷害減到最小。
就算李博文身邊有保鏢,可是只有八個保鏢要一點防備都沒有。
有心算無心,他們已經輸了,再加上李博文的家人現在都在屋子里,投鼠忌器也得輸。
葡萄的臉毫無血色,手里還拿著棒棒糖,同樣無法動彈。
“你們弄錯了吧?”
喬婉結結巴巴地問。
“只要跟我們走一趟,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你家的人,那一對母女也會被放回了,我們不是想殺人,只是請你們過去做客。”
喬婉覺得腦子仿佛陷入流沙,因為無法相信眼前的事情而搖了搖頭。
“女士,我不是在征詢你的意見。”
所謂的“黃警官”輕聲說,手里的武器動也不動地頂在喬婉的后背。
喬婉能夠感覺到冰冷的槍口就在后腰上。
“我可以跟你們走,只要把孩子放了好不好?”
喬婉壓下心里的恐懼,鎮定地討價還價。
這是一種試探。
“不,當然不行,孩子和你一個都不能少!”
“黃警官”語氣溫和,槍口頂了頂喬婉的后腰。
“走吧!別逼我反悔!”
“有人來了,”
突然門口位置的男人低聲說道。
聽到傳來警告,喬婉意識有點混亂,這是誰來了?
是不是一個可以借機逃脫的機會。
既然對方目的是自己和葡萄,就不會輕易傷害她們。
目前看是這樣,無論如何也要保住李家人。
“一個男的,開輛舊車。”
“去看他要干什么?”
身后的“黃警官”兇惡地下令,
“打發他走。”
喬婉聽到車輪壓過窗外碎石地的聲音,她一眼認出正要下車的瘦長身影。
那是顧聿安身邊的那個大個子。
好像叫什么小五。
她終于松了口氣不再驚慌。
想要抱緊葡萄,卻被“黃警官”把葡萄抓了過去。
“你想干什么?”
喬婉有些焦慮地怕嚇壞女兒,卻看到葡萄被捂著嘴居然朝自己眨眨眼睛。
喬婉眼眶一紅,心沉下來。
胸口涌起怒氣,這些人要干什么?
真以為喬婉是好欺負的?
真以為她沒有還手之力?
那好就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的魅力。
“乖乖配合!”
她看一眼葡萄,朝女兒點點頭。
“好,這是你們要的。我會配合。”
喬婉轉身打開門走出去。
一行四個人都走出來。
“黃警官”親密地跟在喬婉身后,一只手攬著喬婉的腰,身邊的大個子抱起葡萄,葡萄死死地被按在懷里。
剩下的兩個假警官形成扇形散開。
喬婉眼角余光打量四個人。
很好,她巴不得他們靠近自己。
越近越好。
她努力做出面無表情的樣子走過去。
下車的小五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心里咯噔一下。
他是老手,這種情形他可是經常見到。
目不斜視的喬婉從小五身邊擦身而過。
“小姐,別墅區五號在哪里?我們接到電話報修電話線。”
他說。
喬婉往前指一個方向。
“那邊第三棟!”
說完轉身走下階梯,坐上前面敞開的警察。
小五對著身后的幾個警察點頭哈腰。
“警官先生,慢走!”
然后開車離開。
“快上車!”
喬婉背后那個男的命令,把喬婉往前一推,喬婉撞到車子差點摔倒。
“別這樣!”
喬婉發火了,猛轉過身看著他,不受控制的怒火穿越重重驚恐。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難走。你到底還要不要請我們去?這是請嗎?”
她的聲音感覺起來好遙遠,但語氣卻出奇熟悉。
她有些震驚的察覺,當顧聿安遇到危險的時候似乎也是這個神態和語氣。
那個男的回望著她,眼中毫無表情。
“很抱歉,失禮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該死的顧聿安,竟然把這些兇神惡煞招進家里!
她憤怒地想。
最好不要讓她立刻見到他,否則她會親手掐死他。
知不知道現在害女兒遇到危險。
喬婉上車,心平氣和地看著抱著葡萄的男人也上車,立刻伸手。
“請把我女兒還給我。”
男人猶豫一下。
前排的“黃警官”笑道。
“給她!”
語氣里有一種勝券在握。
男人急忙把孩子遞給喬婉。
喬婉抱過葡萄的那一瞬間,車子發動。
斑駁的光斑掠過車窗,打落在喬婉面頰上,讓她的五官顯得陰森詭異。
葡萄抱緊媽媽,眼神平靜地注視這些人。
她不害怕,她可以逃走。
喬婉平靜模樣讓眼前的男人很好奇,從車坐前座扭到后面盯著喬婉。
“真的很難得,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人面對這樣的情況如此平靜。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是什么人就來抓我嗎?”
喬婉雖然不知道后續是什么,但是現在她并不想輕舉妄動,只要對方現在沒有威脅到她和小葡萄的生命安全。
她還不想動對方。
跟著對方去目的地。
那一對母女很無辜。如果有辦法能把他們救出來,她會盡力。
對方已經能想到把她和葡萄抓去,顯然顧聿安那里也出了問題。
如果不知道這些情況,兩個人已經離開也就算了。
可是在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危險的情況之下,讓她這么心安理得地帶著孩子撤離。
喬婉自問做不到如此的冷血冷情。
明知道她一摻和進來這事情可能就麻煩了,明明知道可能會壞了顧聿安的事兒。
可是已經走到這一步。
幕后就有一雙手在推著她,一步一步走到這個天地。
原來那一扇打開的安全通道,真的不能叫做安全通道。
黃警官摘下警官帽,平靜地放在了大腿上。
“你不說沒關系,一會兒總有你開口的時候,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話。”
如果不是剛才這幾個蠢貨去抓人的時候,把人抓錯了。
他們萬萬不會再跑這一趟。
車子都開了20km,才發覺那個孩子已經有五歲了。
和描述中的兩三歲孩子完全不一樣。
扯掉堵著女人嘴的布,女人歇斯底里地狂喊他們姚家很有錢,愿意付贖金。
這些人才意識到有問題,又緊急追問那個孩子,孩子才說她叫馨兒。
而他們隔壁房間睡的母女才是葡萄和他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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