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在那面還好嗎?我給你安排好的地方你沒去,把我給急壞了,生怕你出了什么事兒。”
顧聿飛擔心壞了,知道嫂子沒出現,都不知道該到哪里去找人。
“我這不是考慮到最好咱們聯系得越少,越少被人發現。怎么樣?那件事處理好了嗎?”
喬婉考慮到也不知道香港那邊是不是已經收網。
“就在這個月那邊收網了,但是只是打掉了香港的那些公司,這些人太狡猾,和國外的聯系都是單線兒聯系,很容易掐斷線索。
我們協同國際警察,到最后也只不過是把這邊的公司敲掉了。還有那個崔石居然被他跑掉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得到的風聲。”
這樣的結果讓他們也覺得很沮喪。
“這些人肯定有一些他們的手段,也有他們的一些人脈。不過我估摸著那個崔石肯定得跑路到其他國家。
既然他潛逃了,咱就不把他當回事兒。”
喬婉其實也猜到了,這個年月打擊這種違法犯罪也沒那么容易。
“嫂子,警方鑒于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希望你還是暫時在隱藏一段時間。
對方萬一逃到內地,就怕……。”
顧聿飛覺得這話很難說出口,嫂子本來正正當當地過日子,現在弄成這樣。
“行了,我明白,我在隱藏一段時間,我估計過個一年半載,大家把這件事情遺忘的時候,我就應該可以現身。”
喬婉其實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就猜到了,估計她還得隱藏一段時間身份。
好在她選擇的現在的職業是比較自在的,有一天想抽身就能抽身,直接把生意結束,自己就能走。
不過真的要幾年時間花費在這個上面,恐怕自己真的得走做生意的這條路。
“你哥還好嗎?”
顧聿飛猶豫了一下。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怎么告訴嫂子。
喬婉聽著話筒那頭安靜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不由得有些懷疑。
她可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一聽這個就察覺到那邊可能出事兒。
“小飛,是不是你三哥出什么事兒了?難道說崔時對你三哥下手了?”
喬婉的聲音里帶了一些急切。
她知道崔石沒有找到那些磁盤的情況之下,恐怕真的會懷疑到顧聿安的身上。
這也是她一開始沒準備聯系顧聿安的原因。
就是為了保護顧聿安。
“不是,不是!不是崔石找上了我哥。”
“既然不是崔石,那你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還是早一點兒告訴我,讓我知道情況。
要不然我一個人在這里擔心著急,一旦一不小心回到上京漏了行蹤,那不是更麻煩。”
喬婉非常冷靜地威脅小飛。
“嫂子,你別急。我哥……我哥……”
”小飛,你哥出了什么事兒?你必須告訴我,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權利知道他到底現在是個什么狀況。”
“好吧,嫂子,我就跟你說一聲吧,我哥那案子現在已經徹底判決下來,我哥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現在關在剛港島的監獄里服刑。
他讓我告訴你,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也讓我照顧好你。他讓你等著他。”
顧聿飛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會演變到這個程度,三哥怎么可能去坐牢?
無論他們花費了多少的力氣,可是案件在法庭那邊,人家是鐵板釘釘看證據說話。
三哥那么好的人,現在做了監獄,而三嫂這么好的人卻為因為這一次事情的牽連不得不隱姓埋名。
喬婉聽完這話有點懵。
不是都把油畫和磁盤都拿出去了嗎?
難道沒有跟警方解釋?
“油畫和磁盤的事情,你們沒有跟警方解釋清楚嗎?”
“李律師已經解釋過了,可是開庭的法官說證據不足,這只是我們的一面之詞。
所有的證根據油畫就是三哥拿走的。
沒有人可以證明現在拿出來的油畫和磁盤不是三哥偷走的。”
“對方的律師認為很有可能這些畫和磁盤是我們故意拿出來轉移視線。”
喬婉咬了咬牙。
她一直都以為顧顧聿安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喬婉掛上電話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沒想到顧聿安依然走上了上輩子的牢獄之災。
忽然心里隱隱有些不安,難道說上輩子發生的那些事情,自己不可能改變。
即使改變了大的方向,可能在某一個拐點,事情依然會重新發生。
喬婉悶悶不樂地回到了院子里。
剛打開自己的門鎖,就聽到隔壁屋子的門被踹開。
“郝玉梅,你自己不能生孩子就算了,怎么著你還想讓我姓徐的也斷子絕孫啊?
我告訴你離婚必須離婚,這么大的事兒你瞞著我。
你都已經不能生孩子,你說我要你一個不下蛋的母雞干什么?”
“孩子他爹,我求求你,千萬不要離婚,如果離了婚,兩個孩子怎么辦?咱們倆夫妻這些年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我狠心,我怎么狠心了?你就生了這么個兩個賠錢貨,你讓我怎么辦?
難道讓我一輩子斷子絕孫?我告訴你小余已經有了我的孩子。
這一胎我媽讓人看過了,絕對是兒子,無論如何咱倆必須離婚。”
“孩子他爹,你怎么能這么絕情呢?咱夫妻兩口子同甘共苦這么多年,你怎么能就狠心說出離婚的話。
我求求你不要離婚,真的不要離婚。以后我當牛做馬,伺候你還不行嗎?”
“老子要的是兒子,要的是兒子,我要你伺候我有什么用?誰不能伺候我?”
“徐鋼鐵,難道你真的這么絕情,就要扔下我和孩子跟那個寡婦走,我告訴你,你今天走出這個門兒,我立刻去找你們廠領導。
我就不信你們廠領導不管。你和別的女人搞破鞋。”
“郝玉梅,你要點臉吧。你就是到我們廠里去找領導鬧,我也一定會離婚。讓街坊鄰居讓大家來評理,你生不了兒子了,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我要你有什么用?”
“這個家以后我是再也不會回來的,明天你跟我去廠里開介紹信,咱倆去把離婚證,如果你不去,我告訴你。
從今天開始我就再也不會回來,也不會給這個家里拿一分錢。”
徐鋼鐵扔小屋里的女人沖出來,差一點撞上喬婉。
冷哼了一聲,騎上自行車就走了,只留下屋里玉梅傳來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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