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七零嬌氣小媳婦 > 164、大結局
    張家的事, 后面也不難預料, 張建國當初本來就是靠著江家的人脈坐到局長這位置, 現在沒了靠山不說, 還被上面整治,平時稱兄道弟的那些人,這時候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按理說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是有點人脈, 直接送點禮差不多就沒事了,現在卻仿佛緊抓不放。

    能坐到上面位子的,哪個不是人精?

    肯定是有人要治張家。

    得了,平時有說有笑的一群人,立馬冷下臉來, 更別說有嫌隙的, 恨不得趁機踩上一腳。

    最后結果很明顯,張家兩口子因為貪污罪被判坐牢,張爺爺和張家兩個孩子省城戶口被撤銷,直接被人送去了農村老家那里。

    這些事,陳玉嬌也是后來聽展家嬸子說起才知道, 不過也只當八卦聽聽,沒太當回事。

    本來就是沒什么關系的人,何必那么在意?

    ……

    1982年。

    一早, 天蒙蒙亮,陳玉嬌就起來了,洗好臉刷好牙, 坐在木制的梳妝臺前,又是擦臉抹香膏,又是撲粉。

    當初的長發如今稍微剪短了一些,披散在后背,抹了點頭油,梳順了后又給自己挑選耳環。

    俞錫臣已經起來了,正在外面做早飯,拿著鍋鏟從廚房那里過來,站在門口看她,無奈道:“還沒弄好呀?我菜都炒好了。”

    現在放寒假了,他們準備帶著孩子去帝都。

    看著她不停在臉上抹東西,心下還有些佩服,也不知道她怎么這么能倒騰,天天早上六點多就起來,偏偏能磨蹭到八九點才能出門。

    陳玉嬌見他過來催自己,沒好氣嗔了他一眼,“你急什么呀?不是還沒出門嘛,馬上就好了。”

    說著還拿耳環給他看,“你覺得哪個好看?”

    俞錫臣無奈的搖了搖頭,“行行行,馬上就好。”

    “你每次都這么說,我要不是不催你,恐怕中午都不能出門。”

    然后指了指她右手邊的珍珠耳環,“這個吧,感覺好看一點。”

    陳玉嬌聽了沒說話,低下頭認真對比了兩只手上的飾品,最后選了左手的,“還是選這個。”

    “那你問我干嘛?”俞錫臣沒好氣問。

    “哼,你眼光差,我不能挑你選的。”

    說著就給自己帶上了長鏈條耳環,弄好后站起身,對他揮了揮手,“你快出去煮飯,我馬上就出來了。”

    說完又轉身去挑衣服帽子,現在冬天,她也不嫌冷,非要穿大衣,覺得穿棉襖太胖了。

    俞錫臣搖了搖頭,只好拿著鍋鏟出去。

    準備待會兒再來催她。

    陳玉嬌又有的忙活了,柜子里一長排的大衣,一件一件的試,試完了一件就往床上扔。

    兩個孩子稍微大了點后都不愿意跟他們睡,說媽媽太吵了。

    最后選來選去,還是挑了第一件。

    俞錫臣再次進來時,就看到床上堆得跟山一樣的衣服,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買了這么多的衣服?

    平時可能怕他念叨,買完衣服回來第一時間就是往柜子一塞,問她就耍賴說是以前買的,雖然心里感覺衣服又變多了,但也不知道她到底買了什么。

    果然,一穿衣服的時候就暴露出來了。

    “陳玉嬌女士,還沒好嗎?孩子都起來了。”

    陳玉嬌正在糾結選哪個帽子,聽到這話,扭過頭來瞪他,“什么陳玉嬌,忒俗氣了,我現在叫伊麗莎白·陳。”

    “請叫我伊麗莎白女士,ok?”

    “……”

    “得,伊麗莎白·陳,你好了沒有?”

    “好了,馬上就來。”

    “……”

    我信你才怪!

    俞錫臣都無力吐槽了。

    關于陳玉嬌的這個名字,還是她的合伙人馬玉梅女士給她取得,馬玉梅又叫瑪麗,來自英國。

    兩人互相給對方取了個名字。

    這兩年,國家改革開放,更是對外放開市場,前幾年他們還在泰安縣的時候,利用當地的特色物產帶動經濟,其中有很多產品直接銷往國外,后來又將泰安縣打造成了一個旅游景點,一直都發展不錯。

    馬玉梅女士就是那時候和陳玉嬌認識的,她是陪著她丈夫過來尋找投資項目,她從小就喜歡中國文化,會說一兩句。

    哪知道兩人一見如故,話都說不通,還能嘰嘰喳喳個不停,離開時,陳玉嬌還送了她一只自己繡的香囊,頓時讓人大為驚嘆。

    后來那人還特意過來找陳玉嬌,從泰安縣找到了省城這里,然后合計創立一個高級定制品牌。

    馬玉梅是個服裝設計師,也不知道跟陳玉嬌怎么商量的,兩人還真合辦起來,里面彎彎繞繞俞錫臣也不懂,反正就是走什么中西合璧風格,有時候是一起設計,有時候是分開,上次陳玉嬌還參加了一個國際品牌的走秀。

    不過,不得不說,因為她的名聲,連帶著整個省城知名度都提高了,還吸引來了不少投資商。

    現在,陳玉嬌還在省城開辦了一個刺繡班,傳授刺繡工藝,經常有國內的刺繡大師過來交流拜訪。

    小家伙已經洗好臉了,人還沒進屋就喊,“依依牙白媽媽,快出來吃飯啦。”

    俞錫臣:“……”

    他都不知道兒子怎么叫出口的?

    “是伊麗莎白!好了好了,一個個就知道催我。”

    陳玉嬌氣呼呼道,雖是這么說,但手里動作也沒見她加快。

    選了一頂黑色的貝雷帽,然后在鏡子面前左照照右照照,最后終于滿意了。

    這才悠閑的從屋里出來,看到門口站著的俞錫臣,還用手給了個飛吻。

    “……”

    “我也要。”小家伙看到了,興奮的跑過來。

    “來,給你一個。”

    說著就又給了小家伙一個飛吻。

    還沒出門呢,就先去門口把高跟鞋給穿上了,先在屋子里顯擺的走了一圈,這才坐在桌子上吃飯。

    小丫頭看了有樣學樣,也拿了雙高跟鞋在屋子里嘚嘚嘚的走。

    俞錫臣都怕她摔了。

    一家子吃完飯,終于磨磨蹭蹭出門了,因為要在帝都那里過年,特意多帶了點東西。

    陳玉嬌手上跨著個小皮包,噔噔噔踩著高跟鞋走在旁邊。

    俞錫臣則苦哈哈拎著一大包東西,都不敢讓她拎,那么細的跟,感覺要斷。

    也不知道她怎么就適應的那么好,國家才放開政策,很多人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穿上高跟鞋裙子了。

    去年還染了個頭發拉了個卷,就因為自己一句有點像隔壁大黃,氣得兩天沒跟他說話。

    坐上大巴車去了車站,等了半個小時的樣子,又上了火車。

    俞錫臣買了下面和中間的床鋪,一家四口先坐在底下,小家伙拿出寒假作業來寫,想趕緊寫完好留多點時間出來玩。

    寶珠則拿著糖吃,手里還捧著一本漫畫看。

    有些字不認得就指給哥哥看,問他什么意思。

    俞錫臣打了點熱水端過來,毛巾浸濕擠干凈,先給兩個孩子擦了擦臉和手。

    然后重新浸濕擠干凈遞給陳玉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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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玉嬌正坐在窗口桌子那里,手里還捧著一本書在看,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進去,反正樣子倒是擺出來了。

    不僅如此,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

    抬起頭來,裝模作樣的推了推鏡框,“怎么啦?”

    俞錫臣看她這樣子,差點忍不住笑出聲,抿了抿嘴,“來,擦擦手吧。”

    穿那么點衣服,真不知道她怎么扛得住。

    坐在對面一個老婆子看見還忍不住笑著道:“你們一看就是文化人,真好,坐車還看書呢。”

    “我們家都沒幾個人認識字的。”

    她旁邊是個年輕婦女,懷里抱著一個娃娃,抿著嘴笑。

    陳玉嬌聽人這么說,腰不自覺挺了挺。

    她最喜歡聽這話了。

    小家伙也給面子,從作業本里抬起頭來,“我媽媽還是老師呢。”

    平時那些刺繡班的人都喊陳玉嬌老師,所以記在了心里。

    “人家都叫她依依牙白老師。”

    “是伊麗莎白。”

    沒好氣看了眼兒子,怎么老是叫不對。

    “喲,還有英文名字,可真洋氣!”

    “還好啦。”

    ……

    傍晚,忙碌了一天的胡小云從店里出來。

    手里拎著一袋子的糕點,沉默的從后面巷子里穿過。

    路越走越偏僻,但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低著頭從不停往前。

    看著腳下旁邊的垃圾,臉上什么神色都沒有,只是抿緊的唇瓣又似乎表明她并不愿意甘愿如此平庸。

    大約走了二十多分鐘,人終于到家了。

    一棟破破爛爛的筒子樓,從旁邊樓梯上去,到了三樓時,熟練的打開第二間屋子。

    門一開,里面似乎傳來了一股難聞的霉味。

    南邊最近下雨頻繁,她白天在店里忙活,沒工夫曬被子什么的,也不敢曬,怕東西被隔壁偷了。

    改革開放雖然好,但也引來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人,她住的這筒子樓就是,都是從外地過來想發大財的。

    有的是夫妻倆,有的是小偷小摸的單身漢……

    屋子里東西不多,不過這兩年她也掙了一些錢,日子勉強能過得下去。

    只是沒有達到她的期望而已。

    她原以為只要碰上改革開放,一定能憑著自己對后世的了解過上好日子,她可以做糕點,可以賣衣服,可以發展房地產……

    只是想法是好的,做起來卻很難。

    最后將當初拿的錢全部敗光了,才不得不認清現實,決定先租個店鋪賣吃的。

    只是沒了靈泉,她做出來的糕點味道并不算多好。

    想到這里心里有些難受。

    她想不通自己的手鐲到底什么時候丟了,當初走的匆忙,真正察覺到時她已經坐上火車了。

    又沿路回去找,還略帶期盼的去了部隊,哪知道周志軍人卻離開了。

    其實她知道,應該不是周志軍拿的,別說他那天晚上根本沒回來,就算回來了也不可能,他那人不會隨便拿人東西。

    應該是擠火車時被人偷了。

    那時候身上錢也被偷了一部分,幸好她沒有放在一塊兒。

    坐在床上,拿著糕點湊合當晚飯吃,胡小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什么感受。

    只是覺得自己人生一片黑暗,當初剛來這邊時,她想過掙大錢,出人頭地,然后風風光光回去。

    現在卻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就算掙再多錢也回不到過去了。

    說到底還是有些后悔了,如果她沒有自以為是,如果能耐心等到改革開放再做生意,不會像現在這樣孤苦無依……

    她現在都不敢回去,害怕熟人看到她這樣面黃肌瘦過得不好,也害怕他們過得太好。

    聽說周志軍在抗越戰爭中立了大功,現在過得很風光。

    想到這里,眼睛里泛了紅。

    糕點也吃不下去了,直接扔到一旁,然后躺下去蓋上被子。

    屋子里安安靜靜的,但隔壁和樓上卻轟轟隆隆沒完沒了。

    胡小云以為自己會和平時一樣睡不著,但可能是真的疲憊了,轉而就迷糊起來。

    也不知睡了多久,原本一動不動躺著的人突然猛地坐起來。

    眼睛瞪得老大,同時,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手緊緊抓著被子。

    好一會兒,回過神后抬起頭看簡陋狹窄的房間,眼神漸漸空洞起來。

    怎么會這樣?

    她剛才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看到了一個本書,書里有個主人公,像她又不像她。

    那個女人也叫“胡小云”,上輩子被父母用一袋糧食嫁給了隔壁生產隊的一個混混,婚后因為生出不兒子來經常被打,后來還被婆婆丈夫趕出家,父母哥哥不愿意接納她,自己只好在外面苦苦掙扎,日子過得凄慘無比。

    重生回來,“胡小云”決定要改變這一切,不要被任何人欺負,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她不僅躲避掉了父母讓她嫁給上輩子的那個混混,還默默照顧上輩子那個幫助過她一次的知青,那個知青雖然上輩子被別人說忘恩負義,白眼狼一個,但她就是覺得他是個好人。

    可能因為同病相連,也可能是患難見真情,兩個同樣不幸的人最后居然走到了一起,“胡小云”勤快麻利,知青聰明有能力,雖然胡家人難纏,但兩人都一一化解,還把日子越過越好。

    最后那個知青還去當兵了,過了幾年后“胡小云”也跟著去隨軍,在那里,“胡小云”還認識了一個叫徐嬸子的人,徐嬸子和那個知青以前認識,但關系不是多親近,但因胡小云無意中幫助了徐嬸子,讓徐嬸子認她為義女,兩家關系才好了起來,還幫了他們不少忙。

    后來讓“胡小云”驚訝的是,她的丈夫居然家庭背景不一般,但那男人正如她一開始想的那樣,哪怕到后來職位越來越大,男人也沒有做出拋妻棄子的事,雖然日子平平淡淡的,兩人之間像朋友,像親人,但也比各自上輩子的人生好太多了。

    這其實就是一篇平凡的種田文。

    她這是穿書了,“胡小云”是女主,而男主就是那個知青……俞錫臣!

    哪知道因為她的穿越,從一開始就改變了所有的軌跡。

    她選擇了周志軍,甚至暗中撮合了俞錫臣和陳玉嬌走到了一起。

    至于空間手鐲,書中的“胡小云”也有,但并沒有在她手上這么無法控制,應該是因為她沒有和男主在一起的緣故。

    其實這東西就是和男女主互惠互利,它給男女主提供更好的生活,但同時也吸收男女主身上的氣運。

    但后來因為她沒有和俞錫臣在一起,所以氣運并不是很多,又因為在她手里,所以只能肆無忌憚、變本加厲的吸收她的氣運來維持生機。

    她竟然錯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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