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壞蛋，敢說你老媽傻？”徐惠惠打了兩下他的小屁股。
小葡萄咯咯咯笑了起來。
“傻、傻！”
“不許說傻話！你得說些好聽的！來，跟媽媽學，大聰明！”
“傻！”
徐惠惠無語，都怪孩子長輩老是在他面前說他是個小傻瓜，天天只知道傻樂，這不就學上了？
第二天，她果然被柳瑩和徐正山罵了一頓。
也就是從這天開始，小葡萄終于開竅了，特別喜歡模仿別人說話。
不過，他最喜歡的，依舊是說人家“傻！”
衛川也在她考試后不久放暑假回家。
知道她選了b大，衛川肉眼可見的委屈！
徐惠惠只好賭咒發誓，絕對不是故意騙他讀q大。
一番討價還價后，兩人度過了綿長又火熱的一晚。
徐惠惠第二天差點起不來！
整個暑假，徐惠惠先是斷掉了和馮哥的交易。
又把村里的雞蛋全部收了，并告訴村民們他們每個月底周末會回家一次收雞蛋，但只收兩周內的雞蛋。
安排好雞蛋大業后，她開始賣衣服。
李老奶奶速度有限，衣服數量不多，她就專門給那些考上了大學的城里人推薦。
他們一聽這是京市時髦的樣式，一般都會咬咬牙買上一套。
誰也不想在大學被人看不起。
徐惠惠也就掙了個幾百來塊。
知道徐惠惠就要念大學了，李奶奶還挺舍不得的。
“讀書好啊！丫頭以后還來找我做衣服！”
徐惠惠點點頭，“李奶奶衣服做得好，我肯定來！您可得看著李衛東那小子念書。”
李奶奶又擦了擦眼淚，“放心吧，我這些天掙的這些錢，夠他念完初中了！丫頭，謝謝你。”
“是您自己有這手藝！”徐惠惠又拿出一些花格子布料和牛仔布料，“我先付定金，您可得一直做下去啊！”
通過這么久的相處，徐惠惠完全相信了李奶奶的為人。
“放心！我肯定在你下次放假前做完！”
跟李奶奶告別后，徐惠惠來到巷子里，不良少年李衛東就站在門口。
“喲，當門神呢？”
少年不說話。
徐惠惠也不打算跟他多費口舌，她正要走，卻被少年攔住。
一抹猶疑出現在她眉間，“干嘛？”
少年非常不好意思，聲音跟蚊子一樣，“徐……姐，姐，謝謝你！”
說完立刻跑進了們，怦地一聲關上大門！
徐惠惠心里暖暖的，“臭小子，好好念書知不知道！”
聽到門內一聲輕嗯聲后，她才往家走。
縣里生意安排完以后，兩人又去跟南哥道別。
兩人站在小巷口，就看到柳蓉用掃帚驅趕南哥。
“起來！坐那邊去。”
顧南不情不愿起身，拖開椅子，讓她掃地。
“蓉蓉！南哥！”
柳蓉一看兩人，把掃帚扔一邊去，熱情地迎接兩人。
“表姐，表姐夫，你們快坐。”
說明來意后，南哥表示恭喜，又把一堆有點瑕疵的玉器給了徐惠惠。
看著柳蓉忙，徐惠惠偷偷問他，“那個南哥，蓉蓉沒給你添麻煩吧？”
顧南搖頭，“麻煩倒是沒添，就是太勤快，天天管我！”
徐惠惠臉色有些異常，“那……”
“你跟她說說，不要每天打掃兩次行不行？”
這是老板對員工的態度？
真是太怪異。
徐惠惠還是在走前跟柳蓉說了這事兒，柳蓉沉默了一陣，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路上，她越發覺得不對勁，“我咋覺得蓉蓉跟南哥怪怪的？”
“我可沒見過南哥怕過誰！”
徐惠惠靈光一閃，“南哥不會是老房子著火吧！”
衛川不說話。
“不行啊！蓉蓉剛十八，南哥多大了？”
“三十多吧！”
“哼，老牛吃嫩草！”
“那也得嫩草愿意吧？”
徐惠惠瞪了眼衛川，“你說什么！”
“咱們也是猜測，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徐惠惠想想也對，要怪就怪改革開放的步伐太慢。
和他們為上大學做準備不一樣的是，徐家村里的知青只有一個人考上了大學。
條件稍微好點的知青們打算備戰明年高考，努力復習。而李曉霞，因為作弊，只能放棄。
她家境也不好，眼見著年齡也越發大，她開始物色好人家打算嫁人。
而趙修遠，面對再次的失敗，而且是在徐惠惠考上b大的情況下，自覺受辱。
參加完村里給徐惠惠辦的慶功宴后，他給了徐娟娟幾天冷臉。
徐娟娟也習慣了，跟他冷戰幾天后，趙修遠就把一腔怒火發泄在了她身上。
趙修遠經過這兩次失敗打擊，也不打算再備戰高考。
村里又來了一個漂亮女知青，跟吳娉婷很像，他剛剛安分的心就又被撩撥起了漣漪。
暑假過去，衛川和徐惠惠要帶著小葡萄去京市。
考慮到徐正山走不開，柳瑩得給他做飯，小葡萄就由蕭柔帶著。
去京市的人很多，一家四口幸運地圍繞在一張桌子周圍。
沒心沒肺的小葡萄在跟柳瑩分別的時候，哇哇哇哭了一場。
現在坐在位子蕭柔懷里，鼻子上還掛著一個大鼻涕泡。
“小葡萄，看，奶奶！”徐惠惠指著外面站著的柳瑩。
小葡萄揮著胖乎乎的小爪子貼在窗子上，“奶奶！”
蕭柔有些不悅，孩子明明該叫姥姥！
她才是正經的奶奶！
火車跑了起來，小葡萄很快看不到柳瑩。
他好奇地盯著后退的景色，小眼睛一眨不眨。
“小葡萄，我們這是在火車上！火車！”
“車車！”
“寶貝兒真聰明！”
很快，小葡萄便有些累，睡了過去。
四人在晚飯前到了剛買的四合院。
蕭柔看著面前的房子，“惠惠，這房子租要不少錢吧？你們兩口子以后用錢的地方多，就咱們四個人，不用住那么大的地方！”
“媽，這是咱們買的！是我們在京市的家！”
“什么？你們買的！”蕭柔愕然，她恐怕都拿不出那么多現金買四合院。
在知道房本上只寫了徐惠惠一個人的名字后，她越加不滿。
她私下敲打衛川，他卻表示買四合院的錢本來就是媳婦的。
真當她傻嗎？
徐惠惠一個農家女，能有本事掙那么多錢？
還不是他兒子有本事掙的！
她以前一直覺得既然結婚，就應該好好在一起一輩子。
可是，這樣一個把她兒子拿捏得死死的狐貍精，能老老實實跟傻兒子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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