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你有什么事兒,咱們起來說行嗎?”
張桂華一聽這話,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眼淚說收就收,快的讓曲老以為是自己的眼花了。
“我就知道老師通情達理,沒想到你這么快就同意了,你也大人大量,別和我一個農村小老太太一般見識。”
曲老:???
他什么都沒說,怎么就同意了?
多年不見,張桂華自問自答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可憐他這么多年被這對母子倆用這招拿捏的死死的。
張桂華見他還想說點什么,立刻說道,“就一個月,放心,肯定不能再多了,我知道我沒啥文化,所以給老師你添麻煩了。”
聽到這話,曲老這心里頭才算是松快了一些。
算了,寶貝學生的婚姻大事,他前期幫著頂一個月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就一個月,堅決不能再多了。”
“到時候老師還請你來我們家喝杯喜酒,也沾沾喜氣。”
“同喜同喜。”曲老也頗為感慨,從十七歲就背井離鄉的少年,如今也要娶妻了,想一想還是挺感動的。
這邊剛搞定了曲老,張桂華和棠恬就決定打道回府了。
雖說已經幫兒子請了一個月的婚假,也不能當著人家老師面太得瑟。
給兒子使了個眼色,你小子有老娘真是你的福氣。
棠子安:“……娘,你眼皮子怎么了?”
張桂華瞬間拉下了老臉,“懶得搭理你這個棒槌。”
堅決不承認這個傻不愣登的臭小子是她張桂華的兒子。
也不知道一個人是怎么把聰明和愚蠢劃分的這么清楚的。
“子安,你去送送你娘和你家小妹。”
已經順利請下一個月婚假的張桂華哪里好意思讓他耽誤工作,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和恬恬自己就能回去。你快跟著你老師回去忙吧!”
夜書語說道,“子安,你放心好了,我去送嬸子和恬恬去火車站。”
去火車站的路上,張桂華開心的宣布,給他們請了一個月的婚假。
“真的,能請下這么多的婚假?”棠恬也挺意外的。
夜書語納悶,“我怎么不記得曲老這么容易說話?”
“那得看誰說,他老師還是挺通情達理的。”
與此同時,棠子安的宿舍內又上演了一場抱腿痛哭的戲碼,根本不給曲老有任何的反應機會,幾乎是確定自家老娘走遠了,他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著老師的大腿哭訴自己大齡老光棍的不容易。
曲老眉頭一跳一跳的,同樣的地方,二十分鐘以前,他老娘也坐在這里撒潑,現在換人了。
這母子倆的套路都是一樣一樣的,就不能換一個嗎?
“老師,我今年二十五了,想娶媳婦,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曲老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已經開始悔恨,當年為什么非這個臭小子不可。
現在栽在他們母子手里,真真是他識人不清的報應。
“我不要多,就半個月……”
曲老虎軀一震,“你說什么?”
“半,半個月!”棠子安格外心虛,畢竟一個項目剛啟動,正是最忙的時候,讓七十多歲的老頭不分白天黑夜的熬,的確是過分了。
可是他能有什么壞心思,只是想結婚罷了。
回老家辦婚禮,就等著日后有機會了再說。
所以半個月不能再少了,前期不能什么都讓雙方家長準備,畢竟是他們自己的婚禮,他也想出一份力。
曲老卻是蹦高跳,指著棠子安狂笑,“半個月,說好的半個月,誰反悔誰就是小狗。”
棠子安眨眼:“你今天怎么這么輕易就答應了?”
“半個月嫌多了?”
“不不不,半個月就正好。”
曲老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了尚有些懵逼的棠子安,“既然你生日都過完了,還不趕快和我去實驗室。”
棠子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
這頭回家,張桂華就宣布了老三的喜事兒。
棠老爹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心里罵著棠子安混蛋玩意兒,這是想讓他哭瞎了雙眼。
翻來覆去到半夜都沒睡著,吵得一旁張桂華直磨牙。“你再不睡覺,小心我給你踹出去。”
“桂華,咱們老三是不是結的太快了?”
“快個屁,同村與老三一般大小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一年結一個,我這雙眼睛扛不住啊!”棠老爹從床上爬起來,“京城里的人不如村子里的人會嚼舌根,張桂華我可丑話說前頭,你別給我抹那個什么清涼油了。”
張桂華連想都沒想,直接同意了,“行,不摸就不摸,等回村了你可得給我哭。”
棠老爹眼底劃過一抹算計,“哭就哭。”
到時候他倆一起哭,誰怕誰啊!
趕了一天的路,此刻早就困的不行,自然沒察覺老頭子的反常,怎么這么好說話。
沒一會兒的功夫,屋子里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響起。
*
等棠子安從實驗室里出來,已經是三天后的事情。
也不知道娘和小妹是否平安到家,他立刻撥通了家里的電話,接聽電話的人是自家老娘,棠子安美滋滋的宣布自己成功請了半個月的婚假。
聽的張桂華在電話里破口大罵,直到把棠子安罵到懷疑人生。
“娘,我到底怎么了?”
“老娘什么都白干了,為了你連這張老臉都豁出去了,你可倒好,幾句話就被你老師給拐進去了,半個月?能干什么?老娘怎么生了你這么個完蛋玩意兒。”
“娘……”一頭霧水的棠子安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被罵。
“你趕快掛電話吧,可別把我氣死了。”
棠子安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傷害,撥通了書語的電話求安慰。
夜書語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只能說,“棠子安,請把你聰明的腦袋瓜分一點到別的地方去。”
這樣的小傻子怎么會是她未來的丈夫?
“到底怎么回事?”
夜書語便說了那日送他們去火車站,嬸子早已經給他請好了一個月的婚假,棠子安只覺得晴天霹靂,腦袋嗡嗡的。
一個月的婚假被他自己砍去半個月?
怪不得曲老頭后來那么興奮!
棠子安差點沒嘔出一口老血,“曲老頭竟然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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